我原打算再问问其他收受贿赂的民职人员怎么เ办的问题，还没等我开口，少校就抢先说：“据我所知，和你情况相似的参谋及单位行政人员，起码有十个准备辞职，还有人已经辞过了。请相信我，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将会渡过难关。其实你在现在的岗位上完全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在你这个年龄本该谋份更好的职业。”
我努力控制ๆ着自己的情绪，摆出一副毫无表情的面孔，问他：“大陪审团已宣布我是清白的，为什么เ我还必须辞职？”
弗兰克真的会认罪和把我抛给大陪审团吗？我认为这个可能ม性不大，因为ฦ他唯一可以自救的办法就是出来作证指控他的顶ะ头上司，例如少校或者上校等人，问题是他们根本不牵涉在内。另外，我觉得弗兰克这个人一向够义气，他决不会因为自已๐被抓而出卖我。还有，他的处境危险，如果他认罪，就会失去在政府部门的工作、养老金以及他在预备役的军衔和养老金，他只有硬着头皮顶到底，拒不认罪才行。
我必须否认任何指控，科里已经向我保证他们绝对追查不到我所收的贿款。只有一件事使我犹豫，我必须填一张有关个ฐ人财产的问卷，其有一道问题是问我有没有私人住宅，在回答这个问题上我必须冒险，因为我在长岛的住所已๐交了首期付款，是一笔定金，可是这所房的余款尚未还清，按理说这种情况下我可以说没有私人住宅，于是我填上的答案是“没有”，也不提已交定金的事。令我久久举棋不定的原因是担心联邦ะ调查局的人是否已发现了我买房这件事，我猜测他们可能ม已经掌握了这一情况。
他知道科里是一名“机械师”，虽说不是第一流，也够了不起――可以轻而易举ะ地把最上面的那张赢牌留给自己，而把下面的第二张牌先发给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他发牌的对方，而且不管在座有多少赌博的里手行家都不会察觉到เ被换了牌。科里每当值最危险的下半夜班前的一小时，都必须ี先到郭鲁尼伏特那ว里报到เ，听取密令。接着在某一特定的时间里，多半是在深夜一点或凌晨四点，就会看到一个穿着某种颜色衣服的人来到2๐1้点赌档，下的赌注是按某种数目的顺序，例如一开始下100่美元，接着下500่美元，然后下25๓美元……这就表明他是一个拥有特权的赌客了。在接下来的数小时的赌博，科里必须暗动作，让此人赢上一万或两万美元，也就是说，此时的科里要尽善尽美地发挥他那ว“机械师”的技巧ู，把好牌留给他，让他赢个ฐ满载而归。科里起初不知道被他赢去的钱最终流归何方神圣，也不知道郭鲁尼伏特为什么要这样干，他只是按指令办事，从不提问题，严å守不多嘴的原则。
第一年，郭鲁尼伏特安排科里在21点赌档做个发牌员。这一工作与当他左右手的距离似乎太遥远了，科里曾失望地以为只好努力争取重新被启用当间谍，其实郭鲁尼伏特心自有不为ฦ人知的目标――挑选科里充当酒店主要的运钞ๆ员。
别忘了这些年轻人是美国的顶尖级聪明人，是未来的商界巨、官、娱乐圈骨干……他们绝对不肯坐以待毙，于是一个ฐ和父亲合伙经营华尔街股票交易所的年轻人让妻住进了精神病院，以妻患了精神分裂症为理由提出了退役的要求。我把必备的件和医院、医生出具的正式信件一古脑儿寄给了有关单位，结论是此路不通，华盛顿早就收到了数以千计的这类申ã请，故此铁定了指令，任何人都不能ม以困难为ฦ借口逃避服役。一封复信说，这个ฐ可怜的丈夫必须先重新า入伍，然后才由某个ฐ红十字会去调查他的实际困难。红十字会的工作果然出色，“手到病除”，一个月后，当这位丈夫的所在部队开往维吉尼亚州的李要塞时，自称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妻来我的办公室申请必要的件以便和她的丈夫在兵营团聚。她很活泼，身体特棒，这种时髦太太根本无法遵照字游戏的要求呆在医院里，何况医生也不一定愿意太离谱地帮她作弊。
这一事件也让我沮丧ç了一阵。虽然庆幸自己้以前没有因为贪图易得之ใ财而成为ฦ预备役部队的一名成员，但是起码我的受贿活动因此而大受影响，再也没有每个ฐ月1000่美元的免税收入了，偏偏我又很快就要搬进在长岛定购的新า居，更糟的是一场我很久以前就预见到的灾难却是在我根本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降临的――当时为了处理手头上有关我管辖的部队正式转为现役部ຖ队的一大堆件，我正忙得头晕脑แ胀。
科里不无得意地告诉我：“我是他的头号助手，他在许多方แ面都非常信任我，就像我非常信任你一样。我们刚才谈的那件事我不妨说给你听：我需要聘请一名助手，任何时候你如果想把家搬到维加斯来，我都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很好的工作。”“谢谢你！”我很感动地说。我了解他不是一个轻易把别人放在心上的好汉，不知道为什么เ却对我如此厚爱。我喝了一口酒，告诉他：“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打算改行，我这次来是为ฦ了请你帮另外一个忙的。如果你帮不了我，我也能理解，只请你直话直说。什么答案都无所谓，反正我们至少能够在一起呆上几天，能够痛痛快快地玩上几天！”
“可怜的佐顿，”科里认真地说，“他赢了40万美元才死去，是他的死使我彻底戒了赌。你知道吗，自从戒赌后，我交上了鸿运！如果我手的牌玩得好的话，我最终一定能成为这间酒店的头号人物！”
“他是我今生所认识的最正直的人。”兰舍感慨万分地说。
兰舍哈哈大笑起来，说：“我们是大学时代最要好的朋友，他是我所认识的人最忠厚的一个。当他要我在对你面试的时候关照你时，我大吃一惊，这是我们认识多年来他首次要我帮忙。”
科里仍然双眼看着他回答：“我是个大笨蛋，那小伙说要等到我们把佐顿ู送上了飞机后才拿钱，这样一来我和戴安妮也只好同意，这种错误我永远都不会再犯了。”
郭鲁尼伏特移步到巨大的窗前，欣赏着远处笼罩在朦胧月色的沙漠和山峦。
当飞机在跑道上滑行时，我已收拾好了大包小包的礼物和行李。
飞机正在着陆。
阿迪是世界上独一无二最彻底了解我的人，他非常清楚地知道我是在为ฦ自己成了一个ฐ完全的失败者而痛心：做一个没有成就的作家已经够我心灰意冷，不能尽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更增添了我的沮丧ç，我无颜请任何人为我做任何事，同样羞愧于请求任何人――包括我的妻和哥哥接我出院。
我直到走出医院上了他的车，才喃喃道：“我只不过告诉维丽你可能来接我……我只是不想麻烦她……”
不知道他在房间里的暴行达到เ了多么可怕的程度，或者还究竟做了些什么，反正不仅给他添了点幽默感，还居然让他得到了好运气――他押赌客的注经常赢！而我和佐顿这些正人君的情况可就惨不忍睹了，输得一塌糊涂！这下激怒了我，或者说使我更加同情可怜的戴安妮，于是我决定要和A先生决一雌雄，不破坏他的好运气誓不罢休！
牌架由赌客到庄家，再由á庄家到赌客，周而复始，又到了切牌。我试图更换押注，正好赶上了这一节奏。与此同时，A先生也回到了桌边，坐在了他原来的座位上――那里留有表示他还要回来坐的钱、烟和打火机。一眼就看得出来他洗了澡，梳过头，甚至还刮了脸，像变了个人似的，神采奕奕，面目也没有先前那么可憎了。他身上换了新的衬衫、裤，原先那股邪ิ气也消失了很多。虽然他无论怎么เ改头换面都没办法使自己放松下来，那种神经质的紧ู张情绪依然如旧ງ，但是他至少不再像连环图画的凶神那样盘踞在座位上了。
佐顿ู知道神机妙算的科里-克鲁斯和假赌客戴安妮都对他感到เ好奇，他对此全不在乎，而对他们他则ท几乎一点猎奇的心理都没有，他只是觉得小伙似乎太年轻大聪明了，不应该成为一个自甘堕落的赌徒，即便有这种思想，佐顿也没有什么兴趣去管他，更别ี说去刨根问底了。
小伙墨林的话从来不多，他喜欢观察每一个ฐ人，佐顿知道他还把做过的每一件事都记录下来，他很想知道墨林为什么要这样做，也很得意自己耍了那么เ一点点花招就把小伙给蒙住了――这小伙正踏破铁鞋在努力寻找复杂的题材，却偏偏没有看到身边的他恰恰就是自己所要寻找的目标，就是最好的描写对象！佐顿很乐意和这三个朋友在一起，他们使他摆脱寂寞，他给墨林取“小伙”这个绰号倒不是因为他年轻，而是由á于这家伙在赌博比谁都迫切，比谁都投入。
奥萨诺继续说道“人人都说《安娜-卡列宁娜》是部ຖ杰作，其实是堆废话连篇的垃圾。它描写一个受过教育的人物向妇女屈尊。作者根本没有提及那ว位妇女的感受和想法，只是为ฦ读者提供了那个ฐ时代的时间和地点等常规观念，然后就花了300页的笔墨来描写如何管理一个ฐ俄国农场。他自己呆在那ว里就以为人人都会去热爱那个ฐ鬼地方似的。又有谁会去关心那个ฐ笨蛋佛朗斯基及其灵魂？上帝啊，我不知道哪个国家的作者更糟，到底是俄国人呢还是英国人？那该杀的狄更斯和脱洛勒普，什么屁都没有竟也敢写上500页，居然还毫不在乎，他们都是在用种花草之余的时间写作的。法国人写的作品就短得多了，但那个巴尔扎克同样叫人受不了，我不欣赏他！我就是不赞成今天竟然还有人主张看他的作品！”
他喝了一口威แ士忌酒，叹了一口气说：“他们谁都不会使用语言，除了福录贝尔都不会使用语言，而福录贝尔也不那ว么伟大。其实美国人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那个ฐ鸟人德莱塞甚至连词义都未搞清楚，他是个盲！我就是这个意思，他是个土著居民，整整写了900่页ษ无聊的废话。这些鸟人要是生活在今天，谁都无法出书，即使出了，艺评论家也会宰了他们，孩啊，他们是在那ว个时代出书的，当时没有竞争！”他停顿了一会儿，不安地叹着气，又继续对我说：“墨林，好孩，像我们这样的作家正在消เ亡。设法另外找个职业，到电视电影部门去混混也比现在强，比现在的工作容易做得多。”他感到累็了，就躺到เ特置在办公室用来午休的睡椅上。
我设法使他振作起来，于是建议道：“为《绅士》杂志写篇反映这种观念的章会妙不可言，先列出部左右的古典，然后逐一扼杀它们，就像你那篇抨击现代家的章那样。”
奥萨诺开怀大笑：“上帝ຓ啊，那太有趣了。那篇章我只不过是闹着玩的，把它当作权力游戏，有意激怒大家，使我有更多的资本，想不到เ这一招还真灵，令我变得更强大，而他们却显得更弱小了。这就是字游戏，只有那些可怜虫才一点都不懂，他们躲在自己的象牙塔里混日，竟然还心满意足。”
“如此看来，这篇檄并不难写，”我说，“不过那些教授、搞艺批评的学者可就要对你火冒三丈了。”
奥萨诺的兴趣越来越浓，他干脆从睡椅上爬起来，走到เ书桌前，问我：“你最讨厌哪部古典？”
“《赛勒斯-马纳》，”我说，“人们还在学校教这本书。”
“老乔治-ๅ艾略特，”奥萨诺说，“学校的教师们热爱她，好吧，这算一本。我最讨厌《安娜-卡列宁娜》，托尔斯泰比艾略特强些，今天谁也不会再崇拜艾略๓特了，但是当我攻击托尔斯泰的时候，那些教授准会跳出来大喊大叫的。”
“狄更斯呢？”我问。
“一定得包括他！但不包括《大卫-科波菲尔》，我得承认我很喜欢那本书。狄更斯真是个有趣的人物，既可以被归为风流才的类型，也属于那种伪君之类，他写了许多胡编乱造的废话，多得很！”
我和他开始列一张清单，我们算是够意思，没有把福录贝尔和简-ๅ奥斯汀带上。当我提到เ歌德的《少年维特之ใ烦恼》时，奥萨诺高兴地拍拍我的背，大声叫道：“那是一本糟糕透顶的书，我会把它变成德国汉堡包的！”
最后我们列出了一张清单：
《赛勒斯-ๅ马纳》
《安娜-卡列宁娜》
《少年维特之烦恼》
《当姆比和儿》
《粉红色的信件》
《吉姆老爷》
《么比-迪克》
蒲鲁斯特一切作品
哈代任何作品
“还得列出一本来凑个整数十。”奥萨诺沉吟道。
“莎士比亚。”我提议。
奥萨诺摇摇头说：“我还是喜爱莎士比亚的，他的创作本身就充满讽刺性。他为钱写作，写得很快，其实他是一个ฐ无知的小人，但是没有人能够攻击他，他也根本不在乎ๆ自己้写的作品是否真实，只要美和感人就行了，对他那句‘当爱情发觉它已改变时，爱情就不再是爱情了’，你有何看法？这样的例我可以举出很多来，但是他太伟大了，虽然我一直都讨厌那个ฐ伪君么多夫和那个低能ม的奥赛罗。”
“你还需要一个来凑数。”我提醒他。
“可不是，”奥萨诺得意地笑着说，“让我们看看还有谁。陀斯ั妥耶夫斯基，就要这个人。他那本《克拉玛索夫兄弟》怎么样？”
“我祝你走运！”我说。
但是奥萨诺马上又若有所思地说：“纳伯科夫已经议论过他不行了。”
“我也祝他走运！”我泄气道。
结果我们怎么都列不出第十个来，奥萨诺最后决定只列个算了，说是跟平常总喜欢凑够十的习惯有些不同或许更妙。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没办法凑够十。
他当晚就把章写好了，两ä个月后发表在杂志上。在这篇章里，他非常慷慨激昂地咒骂这位作家和他们的作品。还悄悄地暗示：他正在创作的伟大的就不会有这些经典作品的毛病，因而将会取代它们在世界坛上的地位。这篇章招来了愤怒的声讨浪潮，全国都有攻击他以及侮辱他正在写的的章，这正了他的下怀。奥萨诺真不愧是一个ฐ第一流的骗，科里一定会为ฦ他感到自豪的。我做好笔记，一定要让他们两个见上一面。
过了个月，我成了奥萨诺最得力的助手。我热爱自己的工作，了大量的书籍，做好读书笔记后提供给奥萨诺，以便他掌握第一手资料来适当安排我们雇佣的自由á撰稿人写书评。我们的办公室成了书的海洋，桌、椅、地板上都堆满了书，来往的人在书穿行就像淹没在书的汪洋。钻在书堆里的编辑们简直就像吞食动物尸体的蚂蚁或蛆虫那ว么密密麻麻。我一向热爱和尊敬书籍，如今我总算理解一些知识分、书评家和艺批评家蔑视书的心理了，就他们而言，和书的关系就像英雄对待男仆那ว样。
我最喜欢工作的任务，特别是和传记。我看不懂有关科技及哲学的书，还有那ว些博学的评论，奥萨诺就把这类书全给了特别ี安排的助手，他本人则ท自告奋勇承担了专门评论那ว些重量级艺批评家所写之书的任务。通常情况下他都把他们一棍打死，当他们打电å话或者写信来抗议时，他就告诉他们，他“判的是球，而不是球员”，这样的回答往往使他们更光火也更无可奈何。好在他心里还想着要得到เ诺贝尔奖，因而对某些批评家还能ม够保持客气，经常安排许多版面来刊登他们的章和连载他们的。当然了，这样的例外很少出现。另外，他特别讨厌英国家和法国的哲学家。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看得出他早已厌倦了这份工作，而且在千方百计地偷懒。
他还厚颜无耻地利ำ用手的权力来满足私欲。例如，出版商的公关小姐们很快就听到เ了这样的消息：如果她们手有本“好书”需要评论，只需请他出去吃顿饭和好好恭维他一番就行了。如果小姐们年轻貌美，他就会跟她们打情骂俏并暗示ิ他愿意用版面来和她们的做交易。他这种寡廉鲜耻的德性使我非常震惊，我原以为ฦ这种事情只有在电影才会出现，真没想到竟然活生生地发生在自己้的身边。他对那些想获得写评论机会的自由撰稿人也采取相同的伎俩。他拥有很大的预算权，我们可以为许多评论支付佣金，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动用过这笔钱，就因为他总是保留着手的这张王牌，如果她们愿意走到那ว一步，他就满足她们的要求。当我开始在他那儿上班的时候，他已有一大群女朋友，她们用自己的换取进入美国最有影响力的艺批评社的特权。这骇人听闻的丑陋现象和评论界里那深邃的学术、高尚的道德准则形成了巨เ大的反差，我倒是挺喜欢欣赏这种离奇的格调的。
有时为了赶稿以便在最后的期限前交出，我经常和他留在办公室里干到เ深夜，然后我们便一起出去吃夜宵。酒足饭饱之后，他就去寻花问柳。他老想把我也带上，我总是拒绝他，告诉他我的婚姻ี美满，这一理由居然成了他经常用来开玩笑的材料。“你还没有对妻感到厌倦？”他每次都这样问我，就像科里问的一样。我从不做回答，也不搭理他，因为ฦ这不关他的事。他便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真是世界第十大奇迹，结婚100年了仍眷恋着和妻造爱！”有时，我会不高兴地瞪着他，他就引用某位我从来没有拜读过大作的作家的话来解嘲：“不必当坏人，时间是敌人。”他最喜欢这句话，经常引用它。
由于在这里上班，我培养了自己้对艺界的爱好，我甚至幻想着自己已经是艺界的一分。我原以为这个地方很清高，不会为金钱而吵架或讨价还价，因为这里的人们既然能在作品塑造出大家热爱的主人公，那ว么เ就应该和这些主人公一样高尚，然而如今我发现这些作者和常人一模一样，只不过更疯狂一点。
原来奥萨诺也讨厌这些人，他还在这方面给我上课：“唯一特别ี的人物就是长篇家。他们不像短篇作者和影视剧作者、诗人、舞台剧ຕ作家以及那些轻量级的艺记者――这些人全是衣着花哨的瘦，没有一个是有分量的，而在创作长篇的工作，作者应该是重量级的。”讲完这一看法后，他沉思良久，然后在一张纸条上做了记录，我知道在下星期天的评论上就将有一篇有关重量级问题的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