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想的,可不是我说的,我连自己家有毒鼠强的事儿都不知道反正向来都是我老婆持家你们就不会怀疑我了。这样对我最有利。”
“什么意思?”
“说说床里面那具尸体吧,习乐่乐怎么死的?”
“姓名。”吴端道。
后来你们又询问左右邻居,我都听见了,也知道你们是警察。
我正打算下楼ä,就听见你俩上来了,我听见你们的谈话了……说案子、死人什么的,我就没走,偷偷躲在四楼的楼ä道。
“警犬啊你。”闫思弦道。
“垃圾桶里也有个ฐ塑料袋,你看看……像不像装肉的?”
“我去了习敬国工作的造纸厂,造纸厂在郊区,工作条件相当恶劣,我去的时候正赶上中午饭时间,工厂里的伙食就是水煮白菜加馒头,一点儿油星儿都没有但这不是重点。
本着“关心新同事工作进展”的态度,吴端停下了脚๐步。
“你说什么?”
“行,你去,咱们兵分两路,我倒要看看,是我的本土经验厉害,还是你的洋本事厉害。”
“没啊,所以我才不敢相信,好好的两个人,怎么就……听说是中毒……警官,我姐她……究竟怎么回事儿?”
“半下午,大概三四点钟吧,我来看她们。”习乐乐道。
如果真的是中毒,那ว么有可能是意外,也有可能……是他杀。”
仇恨往往能支撑一个人站起来,活下去,吴端见过许多受害人家属,就是凭借对凶手的恨活下去的。
办公室里,其他人的声音更小了,医生的讲述明显勾起了大家的兴趣,一些见过或者了解过许阳的医生、护士相互传递着眼神,吴端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果然那小子不一般,警察都来了”的意思。
后来,他的病又突然痊愈,这就更难解释了因为ฦ从许阳入院以来的种种表现来看,他智商明显高于常人,我到现在都在怀疑,他用某种方法骗了我,而且,我分不清究竟他生病是假的,还是痊愈是假的……”
用乔๒丽的话来说,“你相信我,久病成医,他们给的药根本没用,顶多起一点儿安慰剂๘的作用。”
潘小宁之所以接近乔丽,因为ฦ乔丽是个老病号,她断ษ断续续地入院、出院已经五年有余,对四医院的情况十分熟悉。
“对了,这手机是你的吧。”
潘小宁咕哝着,不知又骂了什么,吴端只听到เ一句“挺好的人……”
“我倒不觉得,”闫思弦十指交握,左ุ右活动了一下颈่椎,“这群疯子可比传销组织走心得多。
这种环境下,有一群家人一般的病友,就特别容易掏心掏肺,甚至相互为彼此复仇。”
闫思弦点头,“一切都称得上顺利,五年来疯子团伙小心翼翼地复仇,各辖区分局、派出所不会对一桩事实清楚的案件做太详细的调查,更不会上报市局,所以没能想到串ธ并案件。
而疯子不同,他们的思维有时候复杂到你无法理解,有时候又简单到เ连这种最基本的联想都做不到。”
慑于黄心萝莉的威力,闫思弦不敢造次,礼ึ貌地躬了躬身。
“啊哈哈哈哈……”
女人倒也算坦诚。
“说说杀人的事儿吧,谁的主意?”吴端问道。
“他!”
“这么เ干脆?”
“本来就是,我没杀人,不信你们随便查!”
“那ว毒鼠强是哪儿来的?”
“毒鼠强?……呵,我知道了,他跟你们说的?他说毒鼠强是我弄来的?……哈,我就知道他得往我身上推!疯狗!他就是条疯狗……还指望我给他养孩子?呸!做他姥姥个梦!我给他生个屁!……”女人一会儿笑,一会儿骂,吃完了三笼包子,又呲溜一下喝完了豆浆。
吴端怕她不够,赶紧ู又让李八月拿了一盒豆奶,“你慢点喝,别噎着。”
等豆奶也喝完了,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道:“我是问房东要过一点毒鼠强,可那是毒老鼠用的,我们租的房子有老鼠,房东能证明……好吧,我承认,我可能说过几次让他去杀人的话,毒鼠强拿来那ว天我也说了,我说我马上就去把那个ฐ黄脸婆毒死。”
“和他告诉我们的情况差ๆ不多。”吴端道。
“我这个ฐ人嘴就这样,急了就喊打喊杀的,你们可以找我一块玩的人问,他们都知道。可真让我杀人,我不敢,”女人有些笨拙地起身,“我得走了,我要去医院,孩子一天我都不想留了。”
吴端拦住她,“你还是考虑一下吧,我虽然不太了解,但也知道你都八个月了,肯定有风险。”
“有风险也得冒,我已๐经想清楚了,让我还没结婚就带个拖油瓶,还不如直接让我去死。”
吴端见拦不住,也不敢拦,只好对女人道:“还是让协警开车送你回家吧,你就是去医院,也不急在这一天,昨晚肯定没休息好吧?先回家休息。”
女人想了想,点头,“好吧。”
待孕妇走了,吴端道:“补个案宗,收个尾,我会派人一直盯着这女人,直到检察院接管。”
“你不继续查她?”
“不查了,案发当时孕妇在租住的房子里,不在现场,毒不是她下的,至于那些两口子吵架时的喊打喊杀,只能是一笔糊涂账,反正汪成阳杀人是板上钉钉,其余的让法院去和稀泥吧。”
吴端将小笼包塑料袋和空豆浆杯扔进垃圾桶,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着实没想到这孕妇这么能吃,连他那ว份早点都一并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