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成阳就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事到临头还想拉个孕妇挡刀。”
“孕妇?”闫思弦愣了一下,“汪成阳的情人?”
我一听这是有情况啊,就问他怎么了。
我吓了一大跳,他不怀疑我,不想着弄死我,我就烧高香了,哪儿敢让他跪。
闫思弦帮他打开了车门,“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
少年一愣,已知道了答案,却还是不甘心。
“逃了,从窗户逃走的。”
吴端一边听电话一边复述道:“目前看来,他打碎了宾馆的陶瓷杯子,在卫生间里用陶瓷碎片割断了静脉。”
今天那男人在超市门口砸伤人,不过是个巧ู合,正好让我碰上了,跟习欢欢母女被害案没什么关联。”
闫思弦打了个指向,“恭喜你,智商终于上线了,你这智商上线速度被全国99%用户打败啊……”
第二步,热心网友放出完整视频资料,所谓的“实锤”,还原大致真相;
根据以往经验,吴端都能想到这条热点新闻的发展趋势:
我赶过去,把那男的揍了一顿,我让他滚,以后别再让我姐看见他,看见他一次,我就揍他一次。
后来有一次下班,我姐负责的收银通道因为钱数对不上,被留下对账,就落单了,没成想,那男的跟着她进女更衣室,我姐大声喊,超市里值晚班的保安赶到,救了我姐。
李八月一把搂住吴端的肩膀,“你不厚道啊,什么时候认识的海归博士?我怎么不知道?深藏不露啊。”
“我叫李八月,以前天天跟吴队出外勤,最近快当爹了,可能ม要转文职,朝九晚五,出外勤的事儿以后就麻烦你了,”他又道:“你们……认识?”
“说得好像你有女朋友一样。”
是法医貂芳。
他看了看手表,决定翘一回班。
“好。”
“她没有名字吗?”
打完了哈欠,潘小宁一副兴趣阑珊的样子,可有可无地问道:“女人?哪个?”
“哦?”
吴端问道:“是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心窄,遇事想不开,这样的人很容易跟别人闹矛盾吧?”
本场讨论十分重要的一条推论被人抢走,闫思弦有些愤愤不平地将双手撑在膝盖上,活像一只没护住食的大狗。
而且,对其它16起疯子杀人案的调查里,那些跟死者苦大仇深的人没一个提起’奇怪的疯子’’被疯子跟踪’。
“哪儿不靠谱了?”闫思弦反问,“人的劣根性在小时候是**โ裸的体现,随着年龄增长,虽然学会了伪装ณ,但也只是换种形式。
闫思弦沉默思索了片刻,一摊手,“还真就是。”
吴端掏出手机,用比价软件扫了几个酒瓶标签上的条码。
“劣势红酒,应该是超市里促销打折的那种,卖价最高不超过20。”
“呃……”闫思弦一脸“世界上真有这么便宜的红酒?”的表情,被吴端瞪了一眼,赶紧摆出一张严å肃脸。
吴端的眼睛几乎要贴上红酒瓶了,挨个观察了一轮,他继续道:“从灰尘来看,这些酒瓶是最近被陆续拿到这里的会是凶手拿来的吗?”
“是!”貂芳给出了答案。
她蹲在尸体身前,检查着散落在地的内脏。
“有什么发现?”吴端和闫思弦同时向她走去。
“等等!”貂芳喝止了两ä人,“这次跟以前不一样,你们还是先做做心理准备吧,别吐在尸体旁边破坏现场。”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惊。
刚才不近不远地看了几眼尸体,已经觉得惨不忍睹,难道比他们所看到的更惨?
吴端一咬牙一跺脚上前,闫思弦紧随其后。
“这是……”吴端眼看貂芳手中所拎的一只囊袋状的器官,“胃?……不会吧,正常人的胃有这么大?”
他又去检查其它器官,甚至上手去翻找。
晾了多日的内脏已๐经没了新鲜时的油滑之ใ感,干巴๒巴的,让吴端想到了超市熟食区售卖的熏肉腊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