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插曲。一个刚分来才一年的年青医生,小声嘀ถ咕着承认了收受‘心爽快’回扣的事。不过他的病人不多,用量偏小。
事出有因,查无实据,许许多多的现代拍案惊奇就是这么เ上演的。贪官那么เ多,被查出来的却越来越少了,其原理大约是差不多的。
“你当然不知道,我也不全知道。事情出在你们内部。”
焦主任人很讲义气,是庄逊之来广州后最早结识的医生之一,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朋友,到了现在两人说话就直来直去、毫不遮遮掩掩了。关键的时候,焦主任帮过忙,紧急的时候,他又尽早ຉ地通风报信,庄逊之ใ将他列ต为附九院里最可依赖的朋友。庄逊之知道,焦主任的话虽然不好听,心里面却是在帮他。
“什么叫糊涂,什么เ叫清醒?难道按照ั你们的安排,回公司就是弃暗投明了?就是清醒的举动?你们这些放长线钓大鱼的家伙,从你们开药品无所不用的手段上,我就知道你们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我是谁?你们哄得过外人,难道还哄得过我?我知道你们现在什么都好说,将我稳住,钓回公司,再慢慢折腾、秋后算帐。”
“我是下了锅的韭菜入不了畦了,回公司的话咱们还是别提了吧。”谁知他并不领情。
会计、出纳、所有的业务员,还有庄逊之自己在医院里上窜下跳,可是哪里有小徐的影子!
庄逊之赶紧打小徐的手机,可是关机,这下他的心有些悬了起来,心里头掠过一丝阴影:卷款而逃?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可是在事实没有得到彻底的证实之前,他不能表现出来。直到事实澄清的最后一分钟็之前,小徐都还是自己的同事。对同事胡乱猜疑ທ,这不应该是一个做地区经理的本色,否则会让其他同事不快,也会有损于自己的威信和做人的尊严。
“那就没事了?”
“谁知道?暂时告一段落吧。”
“我们的药不会停吧?”
“你们还想接着干?”
从焦主任的话里,庄逊之听出了一丝恼怒。庄逊之ใ解释道:“这事儿只怪背后的小人,想泄对公司的不满。”
“那说明你们公司没管理好,是你们的问题啊!”
庄逊之想道歉一声,但是干巴巴๒的道歉只会激起更大的情绪,故转而说:“今天有时间吗?出来坐坐吧。”
“没时间。近段敏感时期,不要多接触,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庄逊之知道,上班时间,他们的对话随时可能会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而打断,便单刀直入:“焦主任,只请你考虑一个问题:小人的目的是要让‘心爽快’死掉,如果中ณ了他的奸计,把药停掉,那ว就似乎证明医院有问题,医院心虚了;如果置之不理、一如既往地继续用药呢,那ว就说明医院是坦荡荡的,没有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一种说法很有说服力,焦主任是大知识分子,一点就通的,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便在电话里嗯嗯了两ä声,似乎是赞同,接着又道:“停不停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该我说话的时候再尽力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