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些回忆文章的作者,有很大一部分并没有真正懂得学者和他们的学问,哪怕有些作者还是学者的朋友。有一些,简直是以俗人的立场来看一个精雅天地,读后让人哑然失笑。对学者不恭的言词也时时见到,有的甚至有明显的记忆失误。这一些,丛书的编者都没有删掉,一是因为这些文章中常常保留แ着学者们的一些生活、工ื作细节,二是因为这些文章本身就反映了学者们当时所处的环境。
这个ฐ感觉,我在读《学者追忆丛书》时又重新产生。
学生爱上自己的老师只是从书中ณ看到的特别多,而我也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竞会落入这个俗套。
来信
我想了一想,说:“问题大半出在你的完全不理上。开始,他一边剽窃你又一边骂你,是为了堵你的口,遮人耳目;但你居然对这两件事完全没有反应,使他感觉到เ,他在你心目中太微不足道,他的所作所为ฦ完全无足轻重,这使他产生了彻底的自卑,并由自卑变成愤怒。”
应该说,这个ฐ心理程序的前半部分,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也十分眼熟。明明是自己招惹了别人,却不躲开、不道歉,反而觉得别人对不起他,甚至越来越义愤填膺,这是为ฦ什么?
群体性痴迷所造成的大量丑剧,都以各自不同的等级而成了历史的教训,但是,越来越提高的法制ๆ观念使人们懂得,不能让血腥罪恶躲藏在一般丑剧ຕ中。虽然时隔久远,也应该凭着全人类公认的罪和非罪的界限,去抓住有血债的杀人犯。
不妨设想一下,如果有人试问,中ณ国人都过着挺艰难的日子,温饱都成问题,还搞什么“文化大革命”呢?答曰有阶级敌人;再问,有阶级敌人也很正常,为什么เ如此大张旗鼓?答曰阶级敌人多得不可胜数,城市乡村都有,白天黑夜都有,没准晚上巡夜,都能碰上一个,由á此非大张旗鼓不行;提问者还是不解,说姑且是这样吧,但这些阶级敌人又没有掌握政权,处于严密监控之下,你们有必要继续剑拔弩张吗?答曰阶级敌人已经混到我们巡逻的队伍中来了,而且正要拿炸药炸大桥,千钧一发,没有时间再犹豫了……于是,刘学保应运而生。他完全是一个“主题先行”的概念化“作品”。但是,只有这样的“作品”才能体现主题,越奇异反而越风靡。
滑稽在何处?滑稽在预期重量和实际重量的严重失衡上。就像一个人面对一堆庞然大物,吸足了气,提足了劲,狠命一举ะ,没想到这堆庞然大物原来只是一个没有重量的氢气球,反而让人仰天摔倒。据康德说,这就是滑稽的本源。
郭应峰和其他警官一起,立即到在押的当地偷盗犯中ณ打听有没有这样一名女贼,果然很快找到เ线索ิ,最后破案,事情正是一个ฐ做过晋剧演员的女人干的,只不过好发觉偷来的铁匣子无用,已经随手扔在太原人民公园的荷花池里了。警察立即找到那个荷花池,一捞便着。这天,正好是破案期限的最后一天。
当然,我最关心的是精神桥梁。精神桥梁若要被盗卖,也一定有人首先不把它看成是桥梁整体,而看成是一段段钢材的组接,一个个锈斑的汇聚,然后把它拆卸开来。因此,当有人拿着卷尺对它的每一个细部东量西量的时候,当有人锯下某段钢材远看近看、声言要去做化学鉴定的时候,当有人借口要清除桥身上的污垢、开动风钻的时候,我们就要打锣鸣号,并大声呐喊:“这是桥梁,这是一座完整的桥梁!乡亲们,快来,有人要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