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宗政痕依旧冷冷的笑着,却没有出丝毫声音,那抹冷笑似在他脸上定格了般。

“你……”白水心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你的寒毒解了?”

青冥快的朝宗政季云所指的方向落下,却见墙角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几片被风卷起的树叶。

只见白水心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眸光流转间带着风流之色,手中折扇有意无意的一摆一摆,扇得她垂在胸前的青丝飞扬。

“不过是走马观灯,我与云世子自当尽力而为。”白水心浅笑道。

伤口已经不似昨日般火辣辣的疼,但仍旧疼得厉害,想是她几次扯动伤口的后果。今日白水心很安静,她躺在床上,任由春熙替她洗面。偶尔打趣春熙几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来到秋水阁,只见君兰及白孟浩二人端坐在花园里的亭子里,似乎知道她今日要回来,等了她好半响的样子。

“小女不知规矩,逾越之处,还望夏公公见谅。”白孟浩笑着看了眼君兰身侧的白水心。

白水心被春熙搀扶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整个人儿反而清醒不少,看着房间里一尘不染的布置与离开前没什么两样。

“可是白絮?”陈伯并没有让开,而是非常有耐心的再问了一次。

白卓棋也不推开他,袖子里的手反握住白子渊的小手,目光依旧落在房间里进出的人身上。

“季--云,放……开……我……”白水心只觉心里一阵瘙痒划过,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怎料宗政季云是停下了舔她的动作,却是大力的将她往怀里一揽,似要将她摁进他的身体里似的,紧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娘子,你可是在挑逗为夫?”

挑逗他?没有!她哪敢!她这身子还未育完全呢。这么快承受他的雨露恩宠,只怕很疼很疼。她怕疼,还是饶了她吧!

她立即乖乖的呆在他怀中,一动不动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虽说不一定要等到十八岁,十六岁总是可以等的吧?还有两年而已。

二年,对一个爱她如此之深且又成熟的男人而说,那是一个多么巨大的考验啊!

希望宗政季云能挺住,最后别被憋死了!

尧山上的人们都很热情且勤劳。

这一日下午,白水心陪着宗政季云在海边散步,遇见秦风打渔归来。

“白姑娘,这是我今日打上来的甲鱼,待会儿交9熙煲了汤给您喝。”秦风一步上前,扬了扬手里提着的几只甲鱼,完全无视了宗政季云的存在。

宗政季云冷着一张脸站在一旁,这种敌意,他第一次看见秦风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但他对他并没有什么威胁,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见白水心就像对待普通民一样对他道,“嗯。你且交9熙多煲些。给老头端些去。”

“好!”面对白水心叫秦离老头,秦风早已习惯,对着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提着甲鱼一路小跑找春熙去了。

“季云,你如今走得越来越好,和常人没什么区别,你要不要试一试轻功?”白水心好奇的问道,她真的好期望他飞在天上的样子,一定会像谪仙一般美。

“你想看?”宗政季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在原处站定,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看着白水心。

“嗯,嗯。”白水心连连点头。

只见宗政季云暗自运气,他的脚尖轻点地面,他整个人便飞上了天,修长的腿几个快步,便已经到了百米外的竹林上方,他轻轻踏着竹尖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哇!好厉害!”白水心拍手叫好。他的轻功却是很俊,只怕度快过她的,只是现在腿脚还有些不够灵活,所以慢了些。不过他飞在空中的样子真好看,简直就是谪仙。

只见竹尖上的人飘飞落下,将她卷入怀中,紧紧的抱着,什么都不说。因为她的雀跃,他的心里好暖,好暖,真希望她一直陪在他的身边,永生永世。

“喂,丫头。快点陪老头下棋去。”南宫晨总是那么不合时宜的出现,这不,完美的画面被他一句酸溜溜的话给打破了。真是欠揍。

白水心将埋在宗政季云怀中的脑袋抬起看向他,“我可不去。”

她被宗政季云抱在怀中的模样,已经被他撞见好几次,如今看见他出现,她也不脸红了。果然脸皮儿是会随着时间推移变厚的。

“丫头,求你快点去救救你的戚姐姐吧!她已经被那老头赢了一天的棋了。她倒好,越输越不服气,一局接着一局的陪着老头儿下,把我晾在一边一整天,这怎么行?”南宫晨一脸不满的抱怨,像个被相公避之不见的怨妇一样。

越输越不服气?怎么和当初老头儿同她下棋时一个样?

想知道白水心是怎么认识老头秦离的吗?

还不是源自于一盘棋局,白水心赢了他的棋局,他不甘心,非要同白水心下个三天三夜,谁赢得多谁胜。

白水心自然是不会做亏本生意,看见他腰间缠着的腰带不错,就说,“可以。输了就把你的腰带赔给我。”

没想到秦离一口答应了。

他腰间的雪刃归可是他使用了几十年的剑啊!只听雪刃归一阵悲鸣,就算是死她也不屈服给一个五岁小丫头。

可是秦离与白水心下了三天三夜,没有一局赢过的。秦离顿时错愕了!他的棋艺竟不如一个五岁小女娃。

他沮丧的将腰间的雪刃归解开递给了白水心,白水心得到剑,脸上连半丝惊讶,或者惊喜的表情都没有,径直收进包袱里放好。

“丫头,你可知它是什么?”秦离忍不住问,毕竟哪剑用了几十年了,他也用惯了,被个不识货的小丫头赢了去,说出去多没有面子。

只见白水心点了点头,道,“雪刃归!天下第一名剑。你是隐居与深山中的剑圣秦离。”

见对面小丫头说得头头是道,秦离不由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隐居的日子太久了,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位天才儿童?

于是乎,那一年五岁的白水心结识了剑圣秦离,并从他手中赢回来雪刃归。二人只见的恩怨终归围绕这棋盘转。

后来尧山在白水心的打理下,住进越来越多的人,秦离也不隔三差五的跑上天若宫找白水心下棋了。

而是约定好了,白水心一年去一次尧山,陪他下一局棋。

白水心收回飘远的思绪,打趣道,“以戚姐姐现在的棋艺根本就不是老爷子的对手,老爷子这不是占戚姐姐的便宜么?南宫晨,你的棋艺不是很精湛的吗?不如,你先调教好戚姐姐,再让戚姐姐同老爷子一拼高低。说不定她会欣然接受你的提议。”

“丫头,这个点子不错。”南宫晨听完,苦恼的表情不在,立即回去诱拐戚无双去了。

“心儿,你帮别人这么热心,不如帮帮为夫我吧?”宗政季云忽然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舔了舔。嗯,味道不错。

白水心顿觉一阵颤栗从后背升起,假笑道,“相公那么聪明,自然是不需要别人帮忙的。”

“哦?是吗?你就对为夫这般信任?”宗政季云诱拐道。他只是想要逗逗她,却不想惹了自己一身的火。

“我去看看春熙的甲鱼汤煲好了没有!”白水心经历过几次他的变化,如今感觉到他身下微微异样,赶紧逃离了他的怀抱,风一般的飘进了树林,不见了踪影。

宗政季云看着落荒而逃的娇小美人,不由一阵笑,他这是在折磨谁啊?下次他再也不这么做了。

真是应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

只见宗政季云僵直着身子站在海边似定格了般,良久之后面色才好了几分,步履极慢的朝半山腰的住处走去。

白水心回到住所之时,春熙正在看火煲汤呢。看见白水心进来,她一脸惊讶的道,“小姐,您怎么回来了?晚饭还没有做好呢?咦,云世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