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笔直而修长,很好看,他大概有一米八左右吧!因为她才十四岁,未育完全,抱着他的身子,她仍然像个孩子般,只能到他胸口处。

揽住宗政痕跳下了擂台,若救治及时,他也不至于成了残废,至于功夫,只怕今生无缘了。

“嗯……”一声娇软从白水心的口中出,僵硬的身子在他的亲吻挑逗中软了几分,双手却依然抵在他的胸前。

白水心听着里面的人沉默了半响后,只听宗政季云道,“那个人哪里可有什么变动?”

“公子说笑了。绿萼哪里有什么心思,不过是闲来无事,调试琴音而已。”绿萼站在琴架一侧,远远的探视白水心此行目的。任何一个来风月场里找姑娘的男人都不可能花了银子喝杯茶便走人。

宗政御羯与慕函烟迎面走来,正好与白水心他们打了个照面。

“可是……”香玉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手中伤药及纱布被春熙接走,犹豫着该不该抢过来。

“心儿,你回来了。爹娘正在秋水阁等你。”白文宣语气虽温和,但面上表情却不怎么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白孟浩之女白水心于元宵佳节进宫,与众皇子及公主共赏花灯,钦此!”夏令神气的宣读着圣旨。

两个小家伙早已疲惫不堪,被沈瑜带着洗漱休息去了。席间只剩下白孟浩夫妻二人及白文宣兄弟二人。

第十三章回府

白卓棋丢给白子渊一记白眼,不再理会他。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进进出出的下人。

君兰已经撕开自己的裙摆将沈瑜的伤口包扎好,青冥立即上前将沈瑜抱上了马车。

白水心搀扶着君兰跟着上了马车,白逸飞虽然年幼,却异常的乖巧懂事,自己翻身上了马车,“姑姑,将冰雨交给我吧?”

白水心注视着白逸飞的眸子,见他盯着她衣衫上的血迹看,她略微点了点头,将怀中的白冰雨送到了白逸飞的怀中。

白逸飞不再说话,目光始终落在沈瑜苍白的面色上,君兰不忍,自怀中掏出一方丝绢盖住了沈瑜的面颊。

“逸飞,奶奶希望你永远记住你娘在世的样子。她虽然……但在你的心中,她依然活着。你要永远记住你娘温柔笑着的模样,疼爱你的模样,知道吗?”君兰轻声宽慰着白逸飞,说话间,眼睛又湿润了起来。

白逸飞懂事的点头,闭上双眼,幻想着沈瑜依旧活着的样子,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宗政季云随后闷声上了马车,青冥赶着马车向着出城的街道赶去。

白水心侧目瞄了眼宗政季云,却见他目不斜视,黑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生气了吗?因为她孤身应战?可是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爹和大哥呢?还有白家那些下人呢?”白水心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打破这份僵局,只好先询问其君兰来。

白水心又道,“大嫂说的信了宗政律的鬼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日前,文宣收到风声,说宗政律要除掉白家的人。他便连夜将城外所有的乞丐收买入城,然后让我们混在乞丐群中出城。我们分二次出城,你爹与白絮带着府中下人第一批出城,文宣带着白家的一部分远亲及我们出城。汇合的地点定在城北的山神庙里,怎料先出城的人竟然没有在庙宇中。我担心不已,便叫文宣出去打探……”君兰沉思着,努力的回想那天的事情。

“你大哥才走一盏茶的时间,宗政律的士兵便将山神庙给包围住,混乱中死伤无数……后来才从沈瑜口中得知,宗政律之所以这么快就寻来,都是她通风报信。因为宗政律承诺她,只要她告诉白家的动向,他就放了她的家人,并且保证不伤害白家人分毫。可是……”君兰哽咽得说不下去,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儿,又继续道,“心儿,你可有你爹和大哥的下落?”

“娘,你先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前去打探了。爹和大哥都是聪明人,不会又是的。”宗政季云清润好听的声音响起,带着特殊的魔力,使人听着安心。

君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神色显得有些疲惫,她低垂着眼帘,看着沈瑜僵直的身子,暗自伤神起来。

白水心将靠着自己手臂睡熟过去的白逸飞交托给宗政季云,自己来到君兰的身旁坐下,抱住她的身子,轻语道,“娘……”

“我没事。只是好好的人,忽然没有了……娘心里难受。”君兰伸手抹着眼角的泪珠儿,却怎么都抹不干净,她索性也不擦了,任由眼眶里的泪水流出来。

白水心沉默不语,心里阴沉一片,大嫂没了,她心里也难过,但她更担心活着的人。大哥今后会怎么样?

马车里除了君兰的抽泣声,别无其他的声音,无人打破这悲伤而沉重的气氛。

宗政明涧领着宗政季云暗卫伪装而成的三千士兵,一路护送马车出城。

马车莫约行了两盏茶的时间来到了圣沄的西城门。

守城管见为的是七皇子宗政明涧,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却不敢怠慢,笑脸迎了上来,“七皇子殿下,您这是要出城?”

“嗯。开门放行。”宗政明涧端坐在马背之上,高贵而威严。

“可有皇上的手谕?”守城官笑道,目光微微倾斜,看向宗政明涧身旁的马车。带着军队护送人出城?是什么样的人?

皇上明明下令,圣沄城只放人进,不放人走。除非有他的亲笔手谕。这七皇子可真是领了皇上的手谕行事?

“父皇派本皇子前往城郊,剿灭一群天道教贼人,有军令在手,你若延误了本皇子剿灭天道教的时机,本皇子定不轻饶。”宗政明涧冷眼看着守城官,威严之气更甚几分。

最近城郊是有天道教作乱,却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用得着高高在上的七皇子殿下亲自带兵出城剿灭吗?

守城官再次看了眼宗政明涧身旁的马车以及他身后的三千士兵,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怎么?难道你怀疑本皇子对父皇心存二心不成?”宗政明涧眼眸半眯,语气危险的问道。

“下官不敢。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要出城门必须有皇上的亲笔手谕方可放行。七皇子就不要为难下官了。”守城官说着,领着一帮守城侍卫跪在了城门口,阻拦了宗政明涧的去路。

“本皇子今日非出城不可呢?”宗政明涧气不打一处来,庆幸圣朝有这样尽忠职守的官员,气愤这样一来他便出不了城门了。

“那么殿下便从下官等人的尸体上踏过去吧,反正都是一死,早死和晚死无任何区别。”守城官抬头倔强的看着宗政明涧,没有要退步的意思。

皇上的脾气最近越的暴燥了,动不动就砍人脑袋,族人九族。他们这样拼死拦截,不仅是为了保自己一命,更是在保护全族的性命。

两方僵持之下,只见马车里探出一只好看的手掌来,向前摆了摆。守护在马车后面的三千士兵其中三分之一的人飞身上来,将守城官员一等人纷纷击晕,动作快且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城门被士兵打开,宗政季云领着自己的人出城。

白水心抬手撩开了马车的窗帘布,担忧的看着宗政明涧道,“你……来日再见,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对于宗政明涧的真心相待,白水心由之前的厌恶,变得不那么反感了,反而希望可以同他做个朋友。

宗政明涧笑道,“心儿,你这是从心里接受我,在为我担心吗?”

白水心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啪的一声放下帘布。

还以为数月不见,他那张嘴改好了呢,却还是那副德行。当她刚才什么都没说过。

宗政季云端坐着的身子微微动了动,目光幽深一片。

却见马车刚要行驶,白水心又伸手撩开帘子,淡然开口道,“鉴别礼物,望笑纳。”

“呵呵……”宗政明涧爽朗的笑着,正欲伸手却接只是,只见白水心手指微微一动,一根银针飞快的刺中他胸口处的死穴,他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看着她,“你--”

“虽说虎毒不食子,但我不认为你的父皇是个好父亲。”白水心看着宗政明涧一头栽下马背,跌落在城门口,语气清凉且淡漠的道。

宗政季云始终保持着坐姿,不去看白水心的所作所为,但眸子里的幽深又荡漾开了一圈,完全变成墨黑色。

马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还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