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沉浸在胡思乱想之中时,突然听到“壮汉”出一声闷哼,我赶紧凑过去大吼道:“你他·娘的给我死起来,这到底咋回事,老子是无辜的,你们把我关起来干撒呢!”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一边不由自主的继续试探,一边在心里瞎琢磨,很快脚又探到了一块奇怪的“石头”,硬度明显小了很多,表面更光滑一些,这东西在刚才石头的下面,但肯定不是一种。

能明显感觉脸部肿胀,嘴巴说话都不清楚了,只能支支吾吾的哀求:“别,别打,打了!”

接下来我被送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虽然带着头套,但依旧能感觉到周围的人举止、言谈都非常奇怪。

不知道开了多久,当我醒来后,车辆依旧在飞驰。只是周围原本杂乱无章的景象突然变得井井有条,一刹那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当年在南疆若羌服役的部队。

“啊,哦……,我刚才在那边摔了一跤,滑到路边树坑里去了。”我心中的紧张程度加剧了,想着去拍打身上的污物,但立刻意识到不妥,怀里还揣着钱呢!

我瞬间愣住了,不知所措,平时工资都是大团结,突然看到一大叠百元大票,心里扑通扑通的乱跳。

“不去可别后悔,巩俐演的,票给你搁这,还十分钟开演,我可是冒着赶不上开头的风险来给你送票的。”猴哥似乎有些不快。

三、上方并没有家具、办公生活用品之类的东西掉下来,这就说明上面的屋子或许是完全空置的;同时没有丝毫光线,那么应该也没有窗户。

外部环境无法改变,我也判断出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以及推断出最坏的可能xing。

一、等待救援似乎是不可能生的幻想。

二、四周墙壁完好,留给我的只有两条出路:要么从铁门,要么从小屋坍塌的顶部。

三、铁门似乎无法打开,至少目前来看在没有任何撬杠之类工具的情况下,徒手开门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四、没有绳索之类的攀爬工具,我也没办法往上爬,况且我只剩一只手,另一只手连石头都拿不住。

五、初步估计,至少已被困五、六天,身体则已经极度虚弱,留给我的也许只有等死这一条路可选。

我近乎麻木的坐在地上反复想着问题,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理智的思考。接下来,理智一点点的退缩。

接下来便是死寂和黑暗,然后我便陷入绝望之中,脑袋又开始不听使唤,胡思乱想并且自言自语起来。一开始我还试图大声给自己提出一些有些难度的问题,然后迫使自己去思考回答,但是不久之后,我已经不能再提出任何问题了,意识开始模糊。

“我说,死胖子,你坐在那冷不冷,你去弄两瓶酒咱喝喝,要不再烤点羊肉?”诸如此类。

……

没有了思考,甚至没有了对温差的感觉,那么也就不再需要计算时间了。

不知为什么,耳边又开始播放起了流行歌曲,大多数是郑智化的,有的能勉强哼几句歌词,有的只记得调子,也不知这大脑录音机唱了多久后,最终变成了一歌的片段在重复播放。——水手

……在内心的最深处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

那时,如行尸走肉般的“我”认为,自己从心理到生理已经彻彻底底的放弃了希望。

同时,一种极度舒坦,带着慵懒的声音偶尔会传来,这种声音听起来非常慈祥、温柔,令我有一种午后躺在郊区的牧场,晒着暖阳、昏昏yu睡的感觉。

但是,这可恶的“水手”一直折磨着我,令我无法入睡。像远方伸出的一只无形手,时不时拨拉一下早已枯竭的神经,告诉我:活下去,爬出去,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cāo,……”

我在颠簸中缓缓醒来,隐约之中,意识到应该是躺在一辆颠簸的驴车上,浑身犹如散了架一般,耳边充斥着驴蹄声、铃铛声、车轮碾压的声音、偶尔传来的人和驴的叫唤声。

这是一种重生的感觉,太阳暖暖的照着,没有了丝毫寒气,这也令我又恢复了些许人xing和理智。

慢慢恢复了点ing神后,我现自己身处在一队驴车当中,正沿着颠簸的小路前进,度不快,但似乎能感觉到是在上山。

周围不时传来轻抽毛驴的皮鞭声和断断续续的吆喝声,有个人还在唱着歌,像是哈萨克族。

继续颠簸了一会后,我感到很饿、很渴,我蹬了好几下车板,他们才终于现,这时赶我这辆车的人呼喝了几声后,车队停了下来。

有不少人呼啦的拥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着,我没一句能听懂。

有一个年纪较大的老者,像是领头的,蓄着大胡子男人慈善的跟我说话,这人年纪至少五十岁,络腮胡有些花白,但十分浓密,我只懂得很少的一点哈萨克语,而他似乎也只懂得很少的一点汉语。

只听他叽里咕噜一大堆,我大致明白他是在问我为什么在“某某”地方,多久了,从哪来之类的。

而我顾不上他的问题,只顾自个的指着嘴巴,出“吃、喝”的字眼,我突然现自己的语言能力似乎退化了,想组织出一个像样的词句都困难。

大胡子男人叫“乌哈力”音译,他似乎强压住自己的好奇。叫人拿来一个皮壶,意思是让我喝,我没听懂他说的是啥,尝了一口,皮壶里装的像是一种味道很冲的nǎi制品,也顾不上是什么,大口的灌下。

直到呛的大声咳嗽时,乌哈力和周围的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打破了四周的宁静。

他从我手中拿走了皮壶,说道:“我们,乌石提村,现在嘛,要去山上送粮食,那里有大夫,送你过去看,这个,不能喝太多。”

我点点头,面露感激。环顾四周,有许多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拢在这辆驴车周围,有的面露关切,有的满脸疑惑,有的窃窃私语,……。

我心中有无数的问题,迟疑了许久之后,转脸问他,“今天是几号?”

乌哈力想了一下,又问了问周围的人,像是仔细琢磨了下该怎么说,连比划带说:“四,月二,十,二十,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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