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拖着林臻往外走,脚步大得林臻只能小跑才能跟上。

哪有小职员挑执董刺的规矩?

天一点点暖和起来,顶楼露台的阳光开始渐渐带上了春天的暖意。

耳机里没有声音,它只是个护身符而已。

唐其骏是故意当着她面问这话的,就是为了让她知道江逾白的情况。他内心深处大概还是想撮合林臻和江逾白,毕竟拉拢了江逾白,对他百益而无一害。

而他的琴声里蕴藏着万分浓烈的感情,明快的时候像阳光,温柔的时候像月华。

她在这一刻突然死心了。

他知道她要走,不给她告别的机会。

他还是那么瘦,身体蜷起来一些,背上的肋骨摸起来都清晰极了,他倚在她怀里像只受伤的野兽,呼吸灼热而错乱。

难怪他曾经说“同人不同命”。

这是要支走林臻了。

韩静怡神采奕奕地跟她打招呼:“你就是林小姐吧?经常听逾白提起你的。腿怎么了?”

江逾白这几个月说是一个人去欧洲散心了,谁都不肯带,凯文非常敬业,一路都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他,只是经常一时不察就会被江逾白偷跑掉。

她丢下唐其骏,在几十桌宾客里找到了程栋,悄然把他叫出了宴会厅。

林臻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后来每天都在默念,要放下过去,要重启人生,要真真正正地走出来。反正江逾白现在肯定不会再缠着她了,她连最后一丁点理由都没有了。

她已经麻木了。

她的身体对他有异乎寻常的敏感,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她却被捏得酥麻一片,情不自禁地抬起了腿勾住他大腿。

林臻浅浅地咳嗽起来,江逾白侧过脸去,脑袋压在她胸前,很久以后才问:“他到底哪里比我好?”

正在打电话的唐其骏下意识地捂住话筒,转头先跟林臻对视了一眼。

还好宋妮娜没有追问,挑了一条香槟色的小裙子去试衣间。

她害怕的时候总是选择一味逃避,要不是这次被江逾白逼到极点,一辈子也不会亲口对他说出那种话。

江逾白夹起一个虾饺,自己用筷子戳开了水晶皮。

服务生又问江逾白:“先生您喝点什么?”

江逾白乖巧地收回手,转而去端她的茶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最后还舔了舔嘴唇,露出满意的神情,对林臻讨好地一笑。

陈丽萍点点自己的太阳穴,一切都心照不宣的样子。

昨晚那样混乱,她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怎么还会记得这个。她家里也没有避孕套。

林臻琢磨过很多次,为什么所有的男人都不可能像江逾白这样唤醒她身体最深处的渴望。

这话是她当年在崩溃的时候对程栋说的。

晚上江逾白还在酒店门口等着。

抵死的浪漫,最后却败在日复一日的鸡毛蒜皮、不接电话和喜怒无常上。

林臻泡完了澡,抱着诺诺去门口透过猫眼看了看。

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她还是个小女孩,死命晃着躺在床上的人,一直哭喊“妈妈”“妈妈”。

年轻男人健康的体温贴在她身上,混杂着烟酒的气味,炙热而浓烈。

吃完粥,林臻去顶层西餐厅外面的露台上抽烟。

林臻知道他是不会喝这杯茶的。

“来来来,我来介绍。”唐其骏热情地搓搓手,“这是我们公关部的高级经理,大美女,林臻。这位是江逾白,世界著名的钢琴家,用不着我多说,林臻你应该也认得吧?”

“嘘……”林臻一只手托住他脖子后面,低下头来吻他,不让他再说下去。

亲吻对方已经成了本能,双唇相触的那一刻,就没有人再记得身外之事了。

他抬起手臂环住她腰,另手往她身下滑去。

她大腿压在他身上,已经感觉到他飞速地起了变化。

她腾出一只手去松他的腰带,急迫之下居然一时没有成功,于是便只拉下了他裤子的拉链,将指尖探了进去。

他挺起腰去迎她,用力地想往她手心蹭去。

他眼睛还是闭着的,似乎生怕睁开眼她就不在了。

他整个儿膨胀起来以后将裤子顶得紧绷绷地,几乎没有她手活动的空间,她只好隔着底裤摩擦了两下。

“啊……”他马上情动难耐地低哼,自己飞快地褪下了裤子,又把手转到她腿间要去拉她的裤子。

但是他突然停了,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搂着她半坐起来,讨好似的贴在她耳边说:“臻臻,我有套,在房间里,我们进去好不好?”

他居然主动想起避孕套这件事了,林臻趴在他肩上,百感交集到只能点头。

江逾白立刻抱着她站起身来,踩掉自己的裤子,抱着她往套房的卧室里走。

短短的几步路他都没有忘记吻她,两手分别托着她一条大腿,脑袋凑上来咬住她的唇。

江:周末了,老婆要给我开荤了,老婆还是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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