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弄人吧,他曾经那么痴恋的人娶不到,他身边那么多可以让他爱,那么多需要他的爱的人他不要,偏偏爱上了自己的“女儿”,他真的是无可救药了,却甘之如饴。

清盈翻了个身,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又转了回来。伸出胳膊又圈上那坚实之体。头又往里凑了凑。

清盈摸黑恶作剧之心横起,溜出一支胳膊,暗中一把抓上了多尔痛身下之物:“你看,我救了它吧?要不然它还不知多难受呢?”

这种痛苦已不同于十几岁时所爱被夺之痛,这已不是痛,不是苦,不是涩,而是劫,情劫,孽情啊!他再天不怕地不怕,他也是个正常人。有正常的思想,知道自己这次面临的是什么?他躲得过去吗?他能不爱不要不占有吗?

好像生怕吵醒地上所有之物,所有生物的确是被它惊到了,这个时候,这样的小姑娘,这样模样神情,她要做什么,为什么像做贼似的朝那个还带亮光的白顶踏去。

你这可是不战而败啊!你真的甘心吗?是不是你还没有你自己想像的那么喜欢他。

待他再回来时,与她相对却是这番光景。

“格格,你怎么哭了?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小玉儿回去了。清盈脸色太差,柳烟不放心留下来照顾。待柳烟到隔壁休息,清盈再也无法忍受呜咽出声,只有这样才能泄她心是无法外人道的苦涩,她的畸恋简直太可笑了。

多尔衮掩饰慌乱镇定地说:“刚刚!我刚坐下,你就醒了!””哦!!”太好了!

大家伸长耳朵,眼球都快跳出来了,什么也没有,只见唇动,二人在笑语。可这笑容却成了多尔衮眼中刺。

小福临撅嘴。

此时多尔衮正在冰火两重天,却听到那个坐在隔座之人嘴中念念有词:

那日小福临不知为何玩着玩着翻到了清盈进宫那一日穿的衣服,皱着眉头跑到清盈,抱着那件衣服奇怪在和清盈说到:“阿姐!你衣服有点怪?”

“多尔衮,你不要生气,我也没想到会听到这些意外的话语。那孩子的确是挺奇怪的,本来我以为她只是跟我吵架,谁曾想她三言两语就把我想了二十多年的难题解开了。我没想到她会帮我。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找她麻烦的。以后我也不会再找你麻烦了。虽然我一时还想不彻底,但我也知道我的确是错了太多,可能真如她所说感情是勉强不来的。不过你放心,我会做好我的福晋位置,从今你想爱谁就爱谁吧!给我点时间吧!”

“这不就得了?你去问你姨娘,她对他们母子又做什么确切伤害之事吗。谁不知道皇太极最爱的是关睢宫的那位。”任何人都没有错,错的是缘分,错的是这个朝代不是一妻一夫制,没有离婚政策。

多尔衮笑了,宠溺无奈的笑容让清盈从脚底明到心窝。她放开他的衣袖改握他的手,两只手一起握住,心底更加温馨。不由得把头抵在他的上臂:“你放心吧!”我会做好你的女儿,只是舞蹈我真不能放弃的。她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干涉她跳舞之事,舞蹈是她的全部热情,怎么能因别人说了几句就做罢。更何况就算她答应了,可激情来了,挡也挡不住,就会把他的话忘得干干净净,沉迷舞蹈之中。所以她不能做出这种承诺。

“这并没有什么损失啊!而且您还可以更上一层楼!”

多尔衮撤回手掌,不想真的吵醒清盈,坐在那里又看了很久。乐乐又偷偷地钻出小脑袋露出双眼,见多尔衮还在那里,嗖得又钻了回去,窝进清盈怀里。

身随心动,挣扎了起来,“您放我下来吧,我真的能自己走了。”

旁边凡儿与小六子虽然已经气急,可只能听清盈的嘱咐不理他们。走了一条街,清盈回头,他们竟然还跟着。公子的侍从贴在公子耳边说:“少爷,不如我们把她抢回去不是更舍事,这样跟着要跟到何年何月。”

清盈拍了拍凡儿终于长出点肉的小脸:“好了,只要凡儿对格格我也一直这么好,我也会对你这么好的。、、、、、、不要哭鼻子了,越来越难看了。我可是喜欢看美女哦,你变丑了,我可就不喜欢你喽!”

“是啊!王爷在府里一向都是自己用餐的,很少和福晋们一起。”

想着这一天的相处,她的一撇一笑又一遍遍地在眼前飞过,一点一滴地刻进了心里。那张娇丽的不脸上没有天真无邪,只有沉静、坚定、智慧、诚实、不卑不亢,即使饭时那种小小的恶作剧也是属于成年人表情眼神。虽然他这个年岁的时候也不是个小孩子样,可她的身上的东西在他那个年纪有些也是不存在的。多少次他曾经渴望在那些女人身上找到,可总是一次次的失望。他没想到这次大战回来看到了久违的期盼渴望,所以他着迷了,着迷于自己的“女儿”,着迷于这样一个像迷似的孩子。希望她能陪着自己,永远属于自己,不能被别人抢走。希望永远!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说顺嘴了。

点头,扬手,视意清盈继续。

“阿欠!”清盈一个阿欠醒了,入眼的是雕花檀木淡青素雅床幔,还有过高的脸部温度,周围围绕的酒香和药香还有自己身上淡淡的茶香。迷茫地看了一眼身上被子,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漆黑有力淡淡锐气的眸子,那双黑眸的主人正是多尔衮,而自己正躺在他旁边与其同盖一条被子,而且一只胳膊还抱着他的腿。等看清这些清盈吃惊不小,噌地坐了起来叫了地一声声“呀!?”无措地拍拍了脑袋这才记起怎么回事,“我怎么跑到床上来了,您把我抱上来的吗?”太奇怪了。

“哼哈!”最后却换来了多尔衮一阵取笑得意声。

“郑亲王,她可是我多尔衮的女儿,难不成你竟然想着让我把她当成东西送给别的男人?”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所说的是男人。多尔衮一下子站了起来,茶杯落在地上碎得叮叮响。那声音一波波地敲进他心里,碎片似乎也割伤了他的胸口。痛苦地一声声咳出声来。”多尔衮!”小玉儿大惊跑了进来,郑亲王的话她当然听到了,由其是后半部,“多尔衮,你不要着急啊!能帮到咱们满军打败大明,这是何等荣耀之事,你怎么知道盈儿不愿意?”

“叫人也做几件、、、、、”

“咳!咳!咳!”

“恨有什么用,像福晋那样大吵大闹她不是依然还是这样子,那个男人对爱吝啬得很!不爱就是不爱,爱就是爱,一点可怜都不会给你。他太狠心!”

多尔衮眼中映着清清楚楚地映着望着自己的脸而神色飘外的小人,想起清盈那晚抱着自己可口中却不断地喊着另一人的名字的情形,那该是一个女人对恋人相思刻骨的模样,而他自己再熟悉不过,当年有多少个夜晚他也是这么度过的。心中传来久违的刺痛,手抚上怀里人儿飘忽远方的盈盈双眼来回摸索着。

多尔衮抿嘴笑看着抱着自己双腿的伶俐小娃,心情有所好转,把她抱在自己怀里,对向他们行礼的清盈和李氏一摆手,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大胆!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哈哈!是啊,朕真是霸道了。盈儿这般喜人,十四弟当然不会舍得。不过虽然如此,那盈儿也得叫我声皇阿玛,有两个阿玛不是很好吗?、、、、、、通知下边,选个好日子,举行册封大礼!”又把清盈转过来正面与他对视:“盈儿啊,朕要给你个什么封号呢?”

这时却听正位上的皇太极说:“盈儿,你和福临在说什么这么起劲?说来给四伯听听!”

“谢谢你,没事吧?”

清盈躲过多尔衮有些不明的眼神,看向他的耳际回以淡淡一笑,“只是这个舞的名字而已。”这样就不用正视他的眼睛,也不会让人以为她不敢看他。多尔衮却清楚得明白她没有在看他,有些恼怒。她对他的不是不敬,而他对她的情绪是不是多了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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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盈叹了口气,“醒是醒了,只不过还没有太清醒。至于那舞我只是平时没事干,转着玩,昨天借着酒劲就停不下来了。”清盈很不奈烦,大清早的就来兴师问罪,昨天只是想喝酒泄一下而已,并没想到身体还不成熟,承受不住,“我只是第一次见到我那从小没见过面的亲阿玛,一时高兴喝酒庆祝一番,没想到酒醉被你们撞见了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两人眼神交汇,对于清盈的打量让鳌拜不明感觉晕上脸旁,而清盈心思却飘远了,喃喃道:”鳌拜!鳌拜?呵呵!好名字!!”

此人听清盈如此说先是一楞,眨眨眼不急不缓地说:“这是奴才应该的!”

那一日清盈实在是被弄得无奈问他:“福临啊,你告诉姐姐,你为什么这么高兴?”可没想到这陔子因为这个问题又扰了她一天。清盈刚问完时,他的回答是:“因为十四叔回来了,额娘很开心。”

别人并不知道皇太极说了什么,却见清盈在那之后和皇太极说了几句悄悄话,不禁惹人面面相觑。

“哈哈!好个小丫头,好个四伯!甚慰朕心!”皇太极被这称呼弄得心里一暖,一把抱起眼前这个同那琴声同样吸引人的鹅黄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