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还在迷惑那一次醉酒,她到底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她还没有问过。确切地说是不敢问吧。

多尔衮自嘲,他从没想到他有一天会为一个女人这样神魂颠倒。即使是玉儿,他也从没有丧失过理智。就像这段日子,看着情里的人,抚着怀里的人,亲吻着怀里的人,他都觉得不够,永远都不够。而且他还在把持着那焚心的欲望。他只知道现在他真的不能要了她,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没多久,月白星隐,天空东面一片桔红霞光,束束堆堆的缤纷。绿叶红花一片兴气盎然,嫩珠嫩芽相依相落,清新爽快。

说着脚下被一物隔了一下,只一顿手臂就被拽进一个人的怀里。

可这次不是,真实的面容,真实的眼神,真实触摸,真实的拥抱,真实的吻,真实的回应!

清盈朝后方看了一眼,媚眼如丝,粉面绯色,樱唇轻咬,又偷偷地笑了起来,真像偷腥的猫。

勇敢?只要勇敢就能得到他吗?

亲手种植这些花草,看着它们在自己的手下由一料小小的种子一点点芽结朵开桃,心静了。这个过程是等待的过程,你必须静静地等待,因它不会因为你的迫切而一夜之间就变了出花朵,它们也如呱呱落地的婴儿需要十月情胎吸氧才能出生,长大又会是一个更加漫长的过程,需要的是更大的耐心耐力、、、你必须静,要让它自己正常地慢慢地一点会哭会笑会说话会走路、、、

“哎?前边的是清盈格格吧!怎么到门口了不进来?”苏茉儿给庄妃端茶正看见转过身要走的清盈。

清盈侧过身成朝里,不想再听到多尔衮对孝庄有多痴情,为她所牵有多痛苦,“福晋,也许是他自己不想对她死心,一直都是他自己不要忘记那份感情,不要丢失那份美好的,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交愿不得别人的、、、、、、福晋,阿玛一个人在家,下人们也不敢上前,您还快赶回去瞧瞧吧,他的身体是经不起那么折腾的、、、、、、”

清盈忆起之前他的怒意反对,那时的眼神真的很吓人。他跳舞时的怒气,充满了懊恼,担惊。而他现在的表情那么真实,让她以为之前他的怒意都是假的。

清盈撇嘴,你这分明是让我得罪人嘛,你个老狐狸。

清盈一僵:怎么乐乐是多尔博呢?怎么是他?多尔博不是多铎的新生孩子吗?怎么是乐乐?那他以后、、、怎么办?

难道除了利用女人那人就真的不会降伏之术了吗?

、、、、、、

也许有了这个孩子,生活真的会有趣得多,不再空虚。

他在心里竟然痛快淋漓地笑着。

清盈颦眉,奇怪他的前后不一的反应,看他的样子就像平常父母对着调皮的孩子打也不是骂不是的那种为难泄气模样。她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呵呵笑出声来:“您这样真让我觉得我是个不听话的孩子!”

多尔衮皱眉,向说话那人挥了挥袖。

可不大一会儿又听见有人进来了,乐乐偷偷眯着眼缝吓得赶紧缩了回去,全都没进了被子里,只剩下一根辫子躺在枕边,与清盈的青丝交叠着。

清盈轻轻扫视了一眼那撅着小嘴的红色身影,只是一闪而过。此时她是高高在上的,在那红色想要有怀抱里看着她,心情更是开怀。她突然就是不想让那手臂放下自己,更不想他放松一丝,先前想下地自己走的想法也荡然无存。好像和那怒视自己的眼神堵气一般,清盈翘着唇角偷偷地把头又向多尔衮怀里靠了靠,像蜜蜂似的嗡了一句:“阿玛,我有些冷!”

“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对我们少爷如此说话,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我们少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份,三世修来的福,你别不知好歹。”

“格格,奴婢是说真的,您要相信我啊!”

“老奴侍候王爷已经好十几年了,从来没见王爷对谁这么合颜悦色的。要不是宫里急,王爷一定是想和格格一起用餐的。”

所以他以后要做的就是不能让她受伤,不能让别人把她抢走,他要在她心里占上一席之位,无人能及的位置。像是着了魔似的生出这种念头,可是他阻止不了。

清盈笑焉焉地对他点了点头:“不出意外,应该是这样的。只要您以后再上战场把这两条腿也当成生命一样,它会更感激它的主人‘您’的!”

"很好笑吗?”

、、、、、、

多尔衮见清盈那附可爱说教模样的确说不出个不字:“那就看你的‘手艺’了,如果效果当真不错,我自然会小心的!”

多尔衮攒紧拳头,手心的痛楚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她一个孩子能帮我们什么?”

“、、、、、、”

“噗!”素雅洁白马上绽开了一朵血花,分外醒目,惊慌院外人。

柳烟放下心来。心情到是好了很多。柳烟一大早地就跑到清盈房间坐着,直等到她醒来。清盈吓了一跳,原来是因为多尔衮这二日一直宿在她房里。

“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你对我额娘好一点!这样就够了!”本不想说这些的。但还是希望柳烟能开心些。

多尔衮似乎不愿继续这个话题向李氏说道:“开音,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过来做什么,我不是吩咐过了吗,没事不要来打扰盈儿,她不喜欢热闹。”

接着海兰珠守寡,皇太极大喜,原来他们还可以相爱。可是多尔衮和庄妃呢,他们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清盈侧头见多尔衮敛去了方才的神色,恢复了那俊挺坚毅的标牌式样子,抿着嘴看着她。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如此平静。

“不一样的,再过几年你就会知道了。过不了多久大清入关,汤若仕清,福临长大就会拜他为法玛,他也会懂得很多。”阿姐你是不是也知道?”

“呀!有血,还说没事!”清盈感觉自己手上湿湿的,再看多尔衮胸前衣襟已经湿了一片,伸手一摸果然是红阴阴的,心中不免愧疚:“伤口没好,就在家养伤啊!没事出来做什么?”一时口快而出的话语,连自己都觉得突兀。

那样的人舞合一,谁又见过呢!后来回到宫内,皇后和她还提起过,就连皇上提起清盈也是更加不同了。听苏茉儿说那次跟随的下人也是个个惊叹,最后传得神乎其神。可是莫名地她心里总隐约有些怪异感受,不知哪般,让她一阵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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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门被一种带着不悦的力气推开,率先进入一个紫色的亮丽的身影,有这种气势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随后跟进了柳烟和奶娘,奶娘手里端着一碗汤水来到清盈面前,“格格,你醒了,快,把这碗醒酒汤喝了,会舒服些!”眼神里闪着询问、心疼、无奈。

他出来了,旁边福晋正小心地扶着他,眼睛不住的扫着,从柳烟再到清盈身上,夹杂着一些不忿,瞪了一眼清盈又回头看着多尔衮。清盈苦笑不知自己怎么惹着她了,难道是侧福晋的事,不由得看向柳烟。她正笑焉焉地回望自己。

清盈回过头来望向来人,“谢谢!”

这孩子还真是、、、,皇太极真的是只疼爱那辰妃的八皇子啊!哪个孩子不渴望父爱啊,皇太极是这样,孝庄可能这会儿想多尔衮的时间要比想福临的时间长吧!真是个可怜的孩子,难怪比博果尔早熟一些,至少皇贵妃是无时无刻不在关爱着博果尔啊!

清盈却看见皇太极听这话时朝孝庄那挑了一眼,心里叹息:倒哪里都有三角恋。又苦笑,原来自己也是个八卦之人。

“都平身吧!在院子里坐坐就好!”

奶娘听这一叫哪里还说得出话来,竟然也像柳烟似的直掉眼泪,一个劲地点头,“嗯嗯!好好好!奶娘这就给你弄去!”忙擦眼泪又往厨房跑去,“老天有眼啊!”

“阿姐,你今天说话好怪啊?我都听不懂?”福临掇着清盈的手臂,慢慢地爬上了她的大腿,“阿姐,你快说那道姑为什么杀人啊?你刚才说的“她最爱的人”是谁啊?最爱,什么是最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