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厅以后,老爷看了看身子如同筛糠般颤抖,冷汗直流,等待着老爷话的七个齐刷刷站着的窃贼,然后眯起双眼叹息了一声:“也罢!看来这三百两银子是找不到了!你们回去吧!”窃贼们一个个如获大赦,纷纷捣蒜般磕头退出偏厅。老爷坐在椅子上打起盹来,不一会儿,便有两个衙役押了四个汉子过来,老爷看了看,四个人中有刚刚放走的七个窃贼中的三个,还有一个叫王麻子的地痞,满脸麻子,贼头鼠脑,一双硕鼠般的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地瘦弱男子。老爷知道,只要这四个窃贼中真知道那曾经入室扒窃死者的人在,那么就一定可以抓住他,老爷得意地笑笑,鱼儿上钩了,好戏上台了!

赵方檫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坐起身子揉揉红肿的双眼,这两天每天都是噩梦,让他的脸上挂了一对漆黑的眼袋。突然赵方似乎想到了什么,哦,对了,想到了那盏长明灯幽蓝的灯光,不正是梦中那一双双蓝幽幽的眼睛么?

“你小子把我的检验结果背的很熟悉啊!别提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大清律例》不允许仵作解剖尸体,给我们破案带来了很大阻碍!要是可以解剖,一定可以更接近事实真相!”

终点是现在运城县南方、中条山北麓的一个地方,那儿是处决蚩尤的刑场。处决的方式是“身解割”,因此这地方后来很长时间被称为“解州”。

“张头,我要先去拿点工具啊!”我挣开他结实有力的胳臂。转身走进办公室,放下公文包,拿了一只白色的金属箱后和张警官驱车赶往案现场。

于是我想到了这个题材,一个集破案与灵异故事的小说,相信大家会在书中找到自己的心灵之旅!文章被我室友,兄弟骂得狗血领头,然后改了一遍又一遍。再次真诚希望读者指正缺点!小生将在后面不断改正!

穆青青唱完《四张机》后,赵方觉得有些沉痛,他原本是个读书人,对《四张机》中的故事是谙熟的,每次读到《四张机》“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相对浴红衣。”时他都用些沉痛,书本上凄美的爱情故事经常那个令他想入非非,可是至今他依旧是单身一人,他微微叹口气,低声喃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倒也舒坦!”

就在这时,从杯莫停内屋中走出一位老婆婆,老婆婆身着苗衣,走起路来,身上的小饰品叮叮当当只响!穆青青快步跑过去,搀扶着老婆婆说道:“婆婆,您怎么不歇着?”老婆婆蹒跚的走进赵方这桌,“今日有两位有缘人过来,老婆子自然是要来瞅瞅的!”赵方仔细的留意了一下老婆婆,只见老婆婆是一个异常丑陋的老妪,脸爬着一大块一大块的疮疤让人看不出原来的面貌,浑浊的双瞳就像脏兮兮的抹布,皮肤就像干枯的老松树,稀稀疏疏的黄凌乱地垂下来!

赵方抱拳道:“老婆婆神机妙算!”

婆婆扯着粗糙,刺耳的嗓音笑道:“你们案子还没破哩,我看还是让青儿去帮你们罢!”

赵方觉得自己头都大了,按照自己的推理,这一切都是滴水不漏啊,怎么案子还没破呢?突然,赵方想到一个疑点,那窃贼王麻子在狱中尽管死相恐怖,但是他身上却没有像其他六人一样,有细小,密集的镰刀形切割伤痕。造成着怪异伤痕的凶器我们还一直没找到哩!

穆青青和赵方一起来到义庄,决定对几名死者身上的伤痕重新检验一遍。穆青青站在旁边看着赵方认真的检验着受害者尸体,不禁“嗤嗤”笑出声来。“代泥,你听说过黑苗族人用蛊毒杀人后会将一枚铜钱塞入死者口中吗?”

“听说过,这枚铜钱是用来将死者封口的,这样到了阎罗殿,死者就不会向阎罗告状了!”赵方头也不回的答道。

“代泥,你好笨,你看看他们喉咙里面有没有铜钱!”穆青青跺着脚说道。

赵方捏开死者口腔。仔细观察起来,果然,咽喉处有一枚青灰色的铜钱,赵方诧异的取出铜钱,寻思道,当初自己验尸时也看过口腔,为什么没有现呢?赵方又走到另外五具尸体边,推开棺材一个一个捏开口腔,果然,每人的咽喉深处都卡着一枚铜钱。

“穆青青,你怎么知道他们口中都有一枚铜钱?难怪我当初通灵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是凶手封了他们口!”

“我是苗人,看到死者身上的伤痕,我就想到八成是中了蛊毒所致!这种蛊毒叫做“祈蛊”就是指螳螂蛊,因为螳螂常躲在花丛间,收起前足摆在胸前等待猎物,姿势有如祈祷状,故有祈祷虫的别称。这种祈蛊狠毒无比,可以解释为这些人都是被螳螂占据躯壳,食尽内脏而死,你要是能够解剖尸体,一定可以见到他们内脏俱无!”

赵方听说过螳螂的求偶方式非常特别,雌虫往往在交尾之後会将雄虫的头及身体吃掉,雄虫交尾後即完成其生存的任务而将死亡,与其死後被其他动物吃掉,不如将肉体奉献给母虫,一来母虫不必浪费能量去寻找猎物,二来立即提供养份,供卵育,确保後代传递,母虫交尾後会产生一个螵蛸,将卵成对的藏在里面,加以保护。

赵方头皮麻,莫不是这种祈蛊侍养的螳螂将人的五脏做了雄螳螂吃掉么?这也忒恶毒了!

看来这样的话,案子就好破了,全沧州没有几个人是黑苗人,只要将他们逮捕,一一审讯,真凶自然会浮出水面!

果不其然,知府逮捕了全城黑苗,一一审讯后,抓出了真凶,真凶是一个年级轻轻的小伙子。

苗族的赶尸是为男人专擅,而下蛊则只有苗家女人才能掌握。蛊字拆开,上虫下皿,含义再明确不过,就是器皿中的虫子。可不是任何软虫花蝶都能被叫做蛊,通常是把许多毒虫毒蛙、毒蛇、毒蜘蛛等共置一皿,然后让它们进行大逃杀式游戏,最后一个活着的才是蛊。各种毒物中,属金蚕蛊日啖锦缎4尺最毒,往往毙人于数秒数步。苗疆女子下蛊时,常把蛊毒藏于甲缝,摸准时机,捏指弹风。中蛊者不会很快出现症状,却会日益萎靡,慢慢寡欢而亡。

苗女下蛊的原因有两种。一是喜欢的阿哥变了心,为了报复,所以这种蛊还有一个好听名字,叫做情蛊。另一种却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蛊术的掌握者如果一段时间不把蛊毒放出,自己必会被其反伤。如果蛊婆心地善良,那宅旁草木大多萎顿。如果奸佞泼蛮,那左邻右舍的日子恐怕都不会好过。苗族有这样一种说法,无蛊不成寨,也就是说每个苗寨都必定会有至少一个下蛊女人。

这名男子偷学了蛊术,养了祈蛊,为了不被其伤,竟然给寻常百姓下蛊,真是视人命如草芥!

老爷收监了这名黑苗男子后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下子,案子终于过去了!赵方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时候好好谢谢穆青青帮他找出了真凶!

老爷这几日在忙着为赵方寻找一名贤惠的老婆,赵方看着老爷忙得不亦乐乎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总觉得自己的心理似乎已经住进了一名女子,一名苗女,是穆青青!

趁着有时间的当头,赵方想为上吊自杀的张捕快做个降乩,他总觉得张捕快的死不是那么简单的自杀,他想要查清事实真相!所谓降乩也叫扶乩,它是中国民间信仰的一种求问神灵的方式。乩由乩盘和乩笔组成,乩盘是一个约半平米大小的木盘,里面盛放着细沙,乩笔则是一根分叉的树枝,枝分两杈,在分杈的地方凿一个孔,在垂直的方向再插一根小木棍,做为乩笔。降乩时,两个主持降乩的人一手拿着树枝的一个分杈,乩笔就在沙盘上写出字来。古人迷信,认为降乩即扶乩时神灵降下旨意,对某些事物的结果作出反映。现代通灵游戏笔仙便是由降乩演化而来。

因为降乩只能回答是与否,所以赵方只知道张捕快是死于凶杀,可是,张捕快武功不错,平常人想杀他只怕是不那么容易,而自己曾经偷偷留意过张捕快身上是没有伤痕的,没有打斗,甚至没有血丝溢出!那么案犯是怎么杀死张捕快的呢?赵方和老爷说了此事之后,老爷心中也满是疑虑!

正当赵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张捕快家出事了,张捕快的幼子来到衙门自,承认自己与父亲大吵一架后,气愤难当第二天谋杀了父亲,并将案过程一五一十和盘拖出。赵方磕了磕水烟斗上的烟灰,笑道:“那你是怎么做到在你父亲身上不留伤痕的?”

这个问题难住了张家少爷,这位读书人结结巴巴想了半天就是无法回答这问题。老爷一拍惊叹木,“大胆,胆敢戏弄本官,目无法纪,先收监起来!”说着便将张家少爷收了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