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玉不哭了,还抽抽噎噎,害怕得不敢脱出他怀抱,薛玉书越发疑心,直到婆子们追上来,个个凶神恶煞,幼玉往他怀里一缩,紧拽住衣袖,颤声道:“四哥救我。”

“开始说两天回,四天了也没个信儿,兴许不会回了,”下人也替主子松口气,四奶奶的确是难缠的主儿,“爷以后可以得个清静了。”

小姐生母去后,在大爷身边娇养长大,生了男女之情,夜里悄悄爬上大爷的床,从此关上门,极近淫糜。

她和他不一样,从头到脚又娇又嫩,是鲜红的桃粉色,告诉他爱吃甜食,胆儿也小。

炼丹房中,薛玉书泡在冷水里,冰冷的水拂着他身躯,梦里却被少女紧紧缠住,胸口都火热起来。

薛玉书看到她眼里的促狭,冷静下来,将药膏一放,“抹得差不多了,赵小姐早些休息。”

幼玉被关在阴森的祠堂,日头渐渐偏西,天色黑了,她看着地砖里的血痕,想起了那些可怕的鬼故事,身上一阵鸡皮疙瘩。

“四哥凶我。”幼玉脸皮厚,被斥责了也不撒气,身子反而软软倚过来,指尖顺着宽大盈风的袖口,摸上他手腕。

任凭幼玉如何示好,男人岿然不动,这一心断了七情六欲的道士,勾引起来还真是麻烦,幼玉感到微微头疼,但又觉得刺激,要是轻易得手了,她还不稀罕。

屋中喘息大了一倍,薛玉书忽然压上来,幼玉惊了一跳,连忙合拢腿心,却被他按住,凭着本能大力掰开腿心,手掌穿过开裆裤,碰了一下湿红的唇肉。

薛玉书几次被打断话,望着她水汪汪的眸子,眼梢泛红,显然是受冷风吹的,她迎风等了他这么久,薛玉书微微叹气,“都随赵小姐。”

幼玉眼珠儿一转,羞答答接过,脱了肚兜,露出一对雪白饱满的奶儿。

狐狸精。

薛玉书刚吞下三粒金丸,比往常多了三倍,胯间那物儿立即硬得发烫,也胀大惊人。

三奶奶看丈夫搭理一只畜生,也不愿面对自己,气闷也无法,也看丈夫有了主意,又问,“四弟醒了怎么办,这桩婚事可没经过他同意,他那性子冷清清……”

薛玉书伸手抚她额尖,也只抚她这里,低声道:“我不走,快睡觉。”

幼玉安心将脸儿贴上来,嘴唇红嘟嘟的,脖子里无意掉出一块东西,是块玉坠子,上面刻着一个嘟字。

指尖摩挲玉坠子上又娇又软的字,薛玉书心头作跳,慢慢抚到她下巴尖,轻轻点了一下,又极快收回。

但他实在有小小的好奇,轻唤她,“小嘟?”

没有人回应他。

屋中只响起他的声音,清和而温柔。

他并不知道,哪怕只有一丝好奇,心已经动摇了。

……

寒风瑟瑟,忽然下起了雨。

此时山长水远之外,一处客栈。

将车马安顿在马厩里,仆人们打着哈气,进屋睡觉了。

大堂里依旧灯火通明,几个大汉围桌吃酒,摇骰子,飘满了红烧肉的香油味,肥乳丰臀的胡女围绕他们左右,被捻乳,撩裙,嬉笑打闹一团,眼儿却悄悄溜到旁座上去。

就见旁座只坐了一个男人,披蓑衣,戴一顶草帽,压住半边脸庞,慢条斯理尝酒。

他拿着酒盅的手骨节分明,十分瘦长。

胡女是专门在客栈里做皮肉买卖,千人枕的东西,晓得男人物件儿大,先得从手指长短看起,眼下被这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又听仆人唤他赵爷,想来是个人物,暗暗留神他歇在哪间客屋。

到了深夜,悄悄溜进屋,脱光了衣服往被子里摸,“爷,疼疼奴。”

却一摸床上是空的。

胡女一怔,忽然后背冷飕飕的,听到身后一道清冷又缓的声音,“你在找什么?”

胡女惊讶回头,就见男人坐在阴影深处,点了灯执来,才照清楚他的面容。

比她想象中更俊美。

赵兰廷换了身打扮,玉带锦袍,随意而优雅走来,“小姐寻错地方了,请回。”

“长夜漫漫,外头又下着雨,奴身上好冷,需要公子暖一暖。”

胡女眼眸儿媚哒哒,像被抽了骨头,软软往他身上倚,赵兰廷却扶她站稳,“倘若我尚未成亲,愿意与小姐一夜春宵,但家中已有娇妻,等我回去,小姐还是打消这个心思。”

胡女也是看出他通身富贵,气派骄人,才想赚他一笔,哪里能被三言两语说退,还要勾引他说几句,赵兰廷却先拢好她散开的衣领,面容俊美,眼神却疏冷,“小姐请回。”

这是个面善心冷的男人。

胡女败足了兴致,扭腰离开,无意瞧了一眼书案上,就见摊着张画儿。

画上面有个极窈窕貌美的女孩,睡在海棠花下,不着寸缕,奶子滑嫩,露出又白又嫩的肉身,笑吟吟朝着画外,眉心点着胭脂料的朱砂,她一笑,仿佛眉尖开朵娇花。

这一幕香艳极了,也勾人至极。

胡女忍不住再觑一眼,眼前一晃,赵兰廷挡在她面前,眉目间透出一股冷意。

仿佛她看到了不该看的宝贝。

胡女灰溜溜出去,心想难怪这男人不愿看她,家里竟藏了一个极品。

屋里动静惊动到隔壁,管事披衣过来叩门,低声道:“爷,可有要紧事吗?”

“睡吧。”

里头传来男人微哑的声音。

管事见没什么事,安心去睡了。

屋里却是与他想象中不一样的画面,赵兰廷端坐在案前,两眼不转盯住画中奶儿雪白的少女,垂着眼皮,呼吸一下比一下重。

就见他两手垂下,握住腿间一根粗紫阳物,来回上下撸动。

长夜漫漫,屋中喘息平息,白浊尽数射在画上,少女白嫩的身子上。

赵兰廷眼中迷怔未定,入神看着画,隐带着痴态,仿佛少女从画儿中脱出来,盈盈来到面前,伏在他腿上,状如小猫儿,柔柔唤一声哥哥。

他一定是入魔了。

竟对张画儿能做起那事。

赵兰廷冷静回神,慢慢将脏了的画儿撕了,掷在炭盆里。

火光照拂他眉目,隐带着一丝冷漠。

东西脏了就是脏了,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