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几步,现田田丁丁等在教学楼的角落,见了我,飞快地闪出来,看着我只说了一句话:“我给你买早饭去了,昨晚的事我撒谎是你送我到
于根海,他就是一张饭票,一个移动荷包。虽然他一直以来都不算特别慷慨,但给我们母女俩的生活费,还是能应付基本的生活。
其实,这几个月来,她对林庚那个土包子老男人的迷恋,已经快到令我忍无可忍的地步。
于根海游一般地开着车走了。
"嘘嘘嘘!小声点!"他大大咧咧地把裙子往我手里一塞,"要就要,不要我就送别人,给你一秒钟思考!"
当我从出租车上跳下冲进楼道的时候,其实,生了什么事,我已经有了预感。
"什么?"老班一副怀疑自己听错的表情。毕竟,在这个循规蹈矩的重点班,这样戏剧性的场景,几乎从未出现过。
我可以默默地帮助她,一定可以。
我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可是,我能把一切向她坦白吗?说我喜欢上了一个老男人,而那个人永远也不可能喜欢我?
其实这也是我早已预料到的结果。聪明如林枳,似乎永远懂得将生活中的不如意和学习截然分开,生在她身上的事件,哪怕再是惊天动地,也不能影响到她从容不迫地解答一道数学题。
“帮助同学,不一定要采用这种方法,对不对?”
“你!”我气得想骂脏话,却只说出这么一个字。
“你受伤了!”我惊呼。
我以为我报出这个名字,林枳会尖声大叫。我已经做好去捂她嘴的准备。然而让我有点小失望的是,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哎呀,你真是疯了!”
爱上自己的语文老师,爱上一个永远表情温和的老男人。敢问,全世界还有比我更土的十七岁的女生吗?
“你先回吧。”他对她说,“我还有事。”
女人脸上的表情很扭曲。
我露出胜利者的甜美的微笑。
两分钟后,我在大门口和那个女的擦肩而过。我们都不可避免地好奇地看了一下彼此,她居然涂金色的眼影,皮肤很老,至少有二十五岁。
她输得毫无悬念,她算什么,周楚暮爱的是我。我敢保证,就算我真的用砖头把她砸得头破血流,周楚暮要护着的,依然是我。
我才是他的宝贝。
如假包换,独一无二。
我关上了门。他坐在床上,光着上身,抽一支烟。我轻声对他说:“下来。”
他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单,那还是我上次来帮他洗干净的床单。轻声对他说:“我来把它换掉,请你让开。”
他居然听话地让了。走到椅子了坐了下来。
我背对着他,麻利地做着一切,在我抹平床单上最后一个皱褶的时候,他走到我身后,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我。
就在那一瞬间,我又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那就是:我,能不能为周楚暮生一个孩子呢?
最好是个姑娘,像我一个美丽,有美丽的妈妈和帅气的爸爸,从小就有温暖幸福的家。她没有很好的成绩也不要紧,只要她快乐,什么都好。我们会善待她,关心她,直到她长大。
多美的,我誓,只要能实现,我愿意为此付出全部的代价。
那一夜,我又没有回家。
那一夜,他第一次现我身上的伤口,很惊讶地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咬紧嘴唇没有回答。
“是于根海吗?”他跳起来说,“我要去杀了他。”
“不。”我拉住他说,“是我自己。”
他不敢相信地问:“自己?”
我点点头。
“为什么?”
“不知道。”我的泪水流下来,“楚暮,请对我好,求你。”
他紧紧紧紧地拥抱我,很长很长时间都没有松开。等到终于放开我,他去橱子里找了药,还有棉签,坐到我身边,对我说:“来,我来替你治好它。”
我微笑。
他埋着头,一边上药一边命令地说:“再也不许,听到没有?!”
“遵命。”我答,“可是,你也再不许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听到没有?!”
他抬头看我,月光把他的眼眸照成琥珀。幼年的时候,我真不知道,他会是这样一个天使般的男人。如果那时候的我懂得,我一定会哭着喊着让我妈嫁给周伯。那样,我妈和今天的我,都会是不一样的命运吧。
十岁的时候,美女林枳已经懂得掌握自己的命运。现在,我变得更加的无坚不摧。我要让我们幸福,让我和他的孩子幸福。我一定不能输给命运!绝不。
离开的时候,我留了一千三百块给周楚暮,只留了两百块生活费在自己身上。
我唯一对不起的人,是田丁丁。
我和周楚暮和好以后,诸事顺利。
但我却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怀孕了。
我开始莫名其妙的嗜睡,有时上课,我会忽然睡着,一直睡到下课才醒来。田丁丁一人抄两份笔记,抄的满头大汗也从不吵醒我。走路就像漂移,最关键的是,我居然开始呕吐,并且,我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没有来月经。
我有限的知识告诉我,大事不妙.
我开始盼着我每月最痛恨的“月经”的到来。田丁丁痛经时向我要止痛丸,我看着她皱眉咽下药丸时的神情,心里已经羡慕得不能自已。
当然,我绝对不能告诉她这一切。我希望在她心中,我一直是完美,纯洁的林枳,我不希望她会因此而对我改变什么看法。
或许,我需要找个时间去和周楚暮商量一下。
而就目前情况来看,掩盖心中慌张的唯一办法,就是疯狂的读书。
我不明白这个世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笨蛋,有了爱情,成绩就会掉掉掉。对我来说,爱情正是我的动力。
恋爱像我的吗啡,让我形容枯槁,可却学得一日比一日兴奋,酣畅。以至于我好几次小考都得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