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档的电影,质量及格上下,看完了也没有留下什么印象。时间还早,宁樨请客,两个人一起去做美甲。

所以,即便希望早点办过婚礼使这桩良缘尘埃落地,他们也不敢催,生怕急吼吼将人吓跑。

温岭远洗完澡回来,身上有清爽的沐浴露和须后水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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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樨在大厅的沙发坐下,感觉到沙发那头一沉,姚占云不近不远地坐着,看着她笑说:“你唱得真挺好的,学声乐的?”

温岭远推一下眼镜,将笔记本盖子合上,“爷爷晚上休息很早,明天再去吧。”

宁樨解释说:“我跟小雨约了在附近逛街。”

她穿一件白色羽绒服,围着米色的羊绒围巾,头发披散,遮住耳朵,白皙皮肤让寒风吹得泛红,眼睛反而更明亮。

“我爸已经出院了,在家里休养。这件事,谢谢你。”

温岭远不能肯定自己能从细枝末节推断出什么端倪,兴许那多半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宁樨站在校门口。

宁樨背手靠着墙壁,抬眼笑看着温岭远,“你教我的方法,还蛮管用。”

池小园这一天也有得忙,这是很好的学习机会,她几乎一整天都在围着老爷子打转,既做助手又做学徒。

将她带去厨房的水槽旁,拧开水龙头。

宁樨没有想过,有一天那么不爱读书学习的自己,会跟一个人讨论这种远远超出她认知范畴的话题,以至于热水壶都烧开自动断电,他们都没有觉察。

温岭远笑不可遏。

苏雨浓走过来轻轻搂了一下宁樨的肩膀,“我先走啦。”

苏雨浓被逗笑,“不要多想了,他们怎么喝倒彩也盖不过话筒音量。”

“可是,”宁樨看着她,“您还是会觉得在老家更自在对吧?您的朋友,还有一些远房的亲戚也都在老家。”

大人们明显更有耐心,说着话,一点也不急。宁樨却总是错觉有鱼咬钩,几次打算收线,才发现分明是自己手在抖。

此时离正午尚早,食物都暂且留在车上。从营地到钓鱼的地方,要步行穿过林中的一条小路。

“我都陪你去跟温岭远约会。”

“未成年啊,”年轻男人挠了一下头,“……那算了。不过,你是觉得我大你太多吗?”

“跟你爸提了送阿婆回老家的事?”

池小园乐坏了,“那我让章医生留下跟我一起吃。”

“奶奶叫翟青杏,爷爷当年建医馆的时候,就以她的名字,作为医馆的名字。”

宁樨和苏雨浓脑袋凑在一起,研究菜单,看见甜品后面的阿拉伯数字,都有点咋舌。

手机振动打断思绪,一个视频电话,不是宁治东打来的,是宁樨的妈妈,奚纹玉。

吃着蛋糕,大家奉上生日礼物。阿婆准备的是一双粉红色兔绒手套,池小园的是一个电镀玫瑰金的兔子钥匙扣。

都是很简单的工作,她做得很认真。

“这也叫不好吗?”宁樨想到自己狗刨一样的字,自惭形秽,“练了多久?”

“你会做饭?”

宁樨丝毫不为所动,只问,“我可以回教室了吗?”

做的时间也很漫长,结束出来,阿婆在长椅上坐下,抚着心口,说耳鸣,胸闷,还想吐。结果今天也拿不到,还要等一天半,宁樨对医院的办事效率简直绝望。

宁樨想到这儿,捏着勺子动作一慢。将口袋里手机点亮,看时间。宁治东承诺的明天回来,现在还没有音信。

“我没有吧。”

宁樨忙问:“张阿姨是不是哪里没办好?”

下午第二节自习课,宁樨和苏雨浓翘掉了,去学校便利店买罐装奶茶。

温岭远顿下脚步看她一眼,笑说:“自己去做功课,不然你要说我打广告了。”

“怎么说话的!”

宁樨站起身,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的立场讲清楚,“我同学都说,中医都是骗人的。”

阿婆说:“樨樨你去学校吧,要迟到了。”

宁樨不止一次讨厌过自己家住在郊区,那么远的地方,不通公交,唯一的代步工具只有私家汽车。

这使她不能像小时候一样,趁着夜色还没有太黑,自己一个人走回家。路上可以经过卖小吃的小摊,经过琳琅满目的小卖部,经过地下通道吉他卖唱的人。

和苏昱清分别,打车回家。出租车离家还有三公里,宁樨喊了停车。

从这里走回别墅区要多久,她也不知道。路越走越荒凉,她恶狠狠地想,如果自己不幸遇到危险,第二天是不是就会登上社会新闻的头版头条,是不是有一些人,也会为她感到难过。好像,那种伤害自己博取关注的幼稚思想又沉渣泛起。

只是,附近的治安好到离谱,她走了二十分钟,没有碰见一个人。

经过了那片湖,这样冷的天,野鸭和天鹅也都不在了。

幼稚思想没有扛过寒冷空气,最后,宁樨灰溜溜地给自家司机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来接。

浴缸放满水,选好喜欢的入浴剂和音乐。

在泡澡的时候,宁樨想,多难过都不把自己搞得惨兮兮,是不是也算一种成长。

这时,手机弹出来视频通话邀请,是奚纹玉打过来的。

宁樨把手机支起来,确保它不会突然滑进浴缸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