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啊,梦啊……真是些奇怪迷离虚幻的东西!

宁玉扔下那个“万岁”的问题,又来想这个问题,宁玉不明白,为什么殷老师不能就是妈妈?要是有个这样的妈妈该多好呀!

殷老师说,毛主席比世界上最大的山还大,比最深的海还深。

白老鼠一听到我给自己取名叫“毛连长”时,就阴险地奸笑个不停。

自打我一生下来,我娘老子就讨厌我嫌弃我虐待我。

白老鼠,你为什么污蔑我?!

“会数数吗?”

人要背时,就是喝凉水也会卡喉咙塞死的!

殷老师大约二十岁左右,长得比插在窗台花瓶里的山花更美丽,两条粗大乌黑的辫子垂到殿部,脸蛋白而光洁,像刚剥皮的水煮鸡蛋那么洁嫩照人,柳叶眉那么黛黑美丽,下面是浓浓的睫帘,两只眼睛似河湾里的两潭秋水在荡漾着,微翘的玉雕般的鼻子,最美的是鼻翼,下面是饱满丰润的红唇,说话时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村民一手扶犁,一手挥舞着竹枝,快活有力地吆喝着,赶着牛儿背犁犁田。

舅舅猛然收住了哭声,眯着一双哭得血红的眼睛看着我娘老子,他仿佛不认识我娘老子了。

可是,我娘老子是铁了心要“革命”的人,她恨不得我“反革命”的外公早早地死去。

那些饿得全身浮肿眼睛绿的乡亲们,虽然连步子都迈不开,在斗争会场上,群情激愤,个个象抽筋样的冲上台去,对外公拳打脚踢,他们像吃了,又像是中了邪。

说着,爷老子甩了一把的泪水,忙着出门去找娘老子了。

政府马上开展了“斗批地富反坏右”的运动。

“为什么?”

不一会儿,红眼阿七跑到了父亲的跟前,他一下跪在父亲的面前,“救命!这位大哥,快救命啊!”

这样的鸟弼马瘟的官,做得实在窝囊!不做也罢!不做也罢!

092

站立不起来的人,他不成一个人!那是畜生!

就是!你不是忘记了,你生下来时,就是一个南瓜!

佗五爷是解放前流浪到村上来的,白天,他在地主王作恩家讨碗剩饭剩菜吃,晚上就睡在地主家的屋檐下,这样过了几天,地主就叫他去守林子。

江南癫子是个六十多岁的孤寡老头,腰间系着一根长长的旱烟杆,精神矍铄,住在村头晒谷场后面的破庙里,是村里的一个五保户。

这样僵持好好长时间。

真是见鬼!

母亲在木架床的中央睡得酣畅,打着呼噜,嘴角流着口水……

父亲忙爬过来,将宁玉抱了过去,“爸爸的好宝宝,别哭,爸爸和你玩!”

“这一向霉运,以后,少点出去的好,我向鬼魂爷爷保证了呢……”阿七躺在竹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

谁能计数得清呢?

“炉爷,您老真是会开玩笑……我红眼阿七是那种人吗?”说着,他把鱼网藏在身后,一只手压在胸口,似乎要把剧烈跳动的心捏得平缓些。

难道是宁家出的不屑子孙?哎呀,我们前世造了什么孽……

现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娘老子,你居然敢公然押着我来墓地,痴心妄想要我在你面前低头认罪?!

我呸!凭他娶那母狗不如的娘老子,他的一切全是假话!

我太悲痛了,我都想死了……想去阴间陪着我娘,我什么也想不起了,你们,在乡村里是代人做掉文做惯了的,就按这个意思,写我的给我娘老子的掉词吧……

有小屁股们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我快乐得手舞足蹈起来,又见有许多人从村巷两边黑乎乎窗户里往外看我,我更得意了,我继续大声的喊唱着:

远离这永恒的黑暗

寂静,死样的寂静。

父亲先是笑眯眯地跟我说了许多,后来,又流着眼泪跟我说了许多,要我留在家里多住些日子。

可是,并不是任何的人都能见到炉爷,能够看见炉爷的人是有福的,没福的人,就是炉爷立在他的当面,他也看不到。

记录下生的证据

谢谢的您的阅读和鼓励!

轻轻地挪开白小玲的身躯,掀开被子,起身穿衣……白色的床单上有斑斑的血迹!

药品读作品,一般凭的是与作品、与作者的直觉感触,一般不太愿意先看他人的“读感”“剖析”。药总是觉得,一部作品无论他人看到了什么,自己“闭关”获得的,才是独有的感、独有的思,以及与作者、与作品独有的神交。但,这个作品,药先看了他人意见。因为看到“狂人”两字,药实在是有些吃不准打上了“狂人”标签的作品要不要看。

这样的人肉煤灰的粉蒸肉,我一丝不苟地制作着,我整整制作了三坛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