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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要生宝宝。”

甫怀之又重复了一遍问题,他站起身,走到阿笙面前,几乎要与她膝盖贴着膝盖,而后又克制着自己后退一步,抄起手,俯视着她。

高陵快马加鞭送消息到猎场时,甫怀之已经知道阿笙离开了秘书监府。

感觉这文就要收尾了!

阿笙眼下这样的转变,让柳妈有些担心,怕她再回到开始那样,连人都不理的状态。

面前的少年已经不说话了。

他几乎以为自己陷入了什么梦境,想到什么便见到什么。高陵微张着嘴,木愣愣地看着阿笙从门口过去,她身后跟着个体型偏胖的婆子和一位看着不年轻的姑娘,口中唤她“笙姨娘”。

阿笙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拿着挂了泪珠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安之好久都不在阿笙身边了……”

阿笙摇摇头,她一下子将脸埋进甫怀之的怀里,瓮声瓮气地说:“阿笙做了坏事……”

这会儿遇到事儿了,倒是将他想起来了。

阿笙掀开被子,亲热地坐到甫怀之怀里,张开嘴要他喂。

这天一早起来,便见大朵大朵阴云低低地压着,柳妈的右腿膝盖从昨天半夜开始就有些不舒服,她敲了敲,道:“怕是要下雨。”

话还没说完,一道白色的身影便从屋子里冲出来,阿笙穿着中衣披着头发还赤着脚,怀里抱着一柄玉如意。

二林犹豫了下,还是劝了句,“虽说您现在不咳了,可这药还是再喝两天的好,也就剩三副了。”

“姨娘昨夜睡的不好?”

他过于客气尊重的姿态让柳妈有些受宠若惊,忙道:“民妇也只是意外遇上阿笙小……姨娘,举手之劳,不敢居功。”

几个月前照顾过阿笙的婆子焦急的立在门外,她身后还站着一个跟她长得略像的粗壮少年人。

“就你。”柳石哼了一声,他心里头有些疑惑,但是终究没多想,这余四一年到头都这副要害人的德性,提防也提防不来,柳家行得正做得直,大概与他家也没什么关系。

“杏雨。”

阿笙没有抬头,她听柳妈的话,什么人与她说话都不用理。

“喂。”

“贵人的事儿,咱也不要多想了,省的惹祸上身。阿笙小姐在咱家养病,你不要让旁的人知道了。”

“这都是个什么事儿。”柳石嘟囔了声,把酒肉换在左手上,右手抱起小姑娘搁到自己背上。

那可是甫怀之,为了个女人?为了个傻子?说出去谁人会信。

杏雨从书房里退出来,直接去了阿笙的屋子。

今个儿天气有些阴,风凉了些,云婉在素色的秋衫外面披了件鹅黄的斗篷,斗篷边有一圈儿流苏,随着风轻轻摇。阿笙一向喜欢这种会动的小物件,她不错眼地盯着,最终颇乖巧地顺着云婉的力道随她走到石桌旁。

甫怀之想问问她还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吗,但不知为何却问不出口。他刺激了阿笙一回,似乎是那个胡大岳的出现又刺激了阿笙一回,两番作用让阿笙彻底将所有不开心地都遗忘了。

“蔡氏?”

“听他们废话,就没见过这样能躲的,事儿又多,”另一个稍矮的男人过来,“大哥,捆了走吧。探查他二人藏身之处已经花费了太长时间,路上再耽搁时日,主子那边怕是不好交代,要怪罪的。”

无论如何,背后那人设的这个局成功了,他将甫怀之的心绪搅的有些混乱。

甫怀之道:“请您来,便是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阿笙嚼着甜滋滋的甑糕摇头,妹妹虽然漂亮,但是不能抢她的吃的。

阿笙似乎觉得这个很有意思,她笑做一团,在甫怀之的手指上也咬了一下。

每个人都不着急,甫怀之又何必忧国忧民。他每日写字,读书,偶尔画画,赶上在园子里碰到云婉,与她论一论何为“气韵生动”。

云婉仔细瞧那地上的火折子,半天也没瞧出朵花来,她身份有些尴尬,在这压抑的大堂里坐着,格外不适,只希望这出闹事赶紧结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