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话的确触动到了她。尤其是关于cAndee现在拥有的那些既得利益,完全是取我而代之才得到的那一部分。因为那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这个晚宴被他们安排的很热闹。

我笑。也许情绪的好转就只真的需要一枝花,一枝我一直能够收到的花。

我一手端着盆站在门边,又不被人察觉的皱了皱眉,才说,“是。”

到了山顶,雨逐渐下大。密织如帘。

需要他也许就像浑身的人需要一件衣服那样。用来遮风挡雨。作为护身符。

我迅速回身,冲着说话人的方向,拿一双眼睛逼视过去。我想我的目光狠戾怨毒,宛若淬毒的尖刀。

一切的一切进行的是那样的冗长,同时一切的一切又都按部就班,有条不紊。

我就这么想着。想着。云里雾里。信里写什么我都在心里打好草稿了,但是我懒洋洋的陷在座位里提不起劲来去做这一切。

所有的人都发愁,不知道怎么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放下自己全部的东西。

我们欢笑着奔跑着飞到了比赛场地。一路上博得了无数的男生的垂涎慕艳的眼光。

馆主并不好当:每一次活动都有陌生人闻讯参加,开始时需要诱导他们讲话,开启话头,中间也要调节气氛,适时的予以打断或者帮助抒情,掌控好谈话的节奏。

学校答应了,要求系里在开学一个月内将阴阳面的寝室对调,六人间与七人间互换。系里据此下达了通知,又因为这种安排向来难做,便把事情推了下去,答应不同寝室之间的人员也可以趁此互换,完成寝室的重组。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男人大多讲究“成王败寇”。

我还以为那个疤会留到地老天荒。但是没有。

《简爱》里简说她注视罗切斯特时,感受到的是沙漠里快渴死的人喝那一口下了鸩毒的水;以及被有着黄金的钻头的利箭射入心脏般的痛苦和欢乐。

说完若无其事的走了。可见已经习以为常。

留下我震惊的盯着她摆过杯子的空桌子发怔。

太可怕了!

我冲着窗外奠空翻翻眼睛,这个男人需要这种程度爹身服侍?那我只能谢天谢地他没有选择我!

我想起了自己曾经苦苦思索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接近他,讨好他,才能让他觉得我优秀。现在我为问题找到了正确的答案。

我想起了Alice从前追求他时的盛况,她到他宿舍里为他洗衣服,给他买水果,在教学楼下等他,候他的时间空档同他出去。

我觉的有一滴汗珠仿佛正从自己的额头在往下滴落,上帝,我苦笑,可怜我以前完全把使劲的方向给弄拧了。

那天见到dAn的时候,很自然的就把这个“豆浆”的典故跟他说了。我受到的震荡太大,我有点吃不准到底哪一种对待爱人惮度才应该是生活的常态。

难道我错误的对待爱情一直错到现在?我是善良的好女孩,咱们不允许发生这种亏待自己男朋友的事情。

连dAn同志听完表情都变的有点钝。他抓抓头发,“至于么。”

我小心翼翼的瞅他,“你需要我捧着一杯加糖的热豆浆站在你教室门口等么?假使你喜欢的话,我想我也不是不可以的。”

“算啦”,他宽宏大量的朝着空气挥挥手,“我要是想喝豆浆直接拉你一起去店里好了,至于要这么麻烦嘛。”

我笑。我还是比较喜欢dAn的处理方式。跟我比较适合。

“那我今天晚上请你去永和喝豆浆好了。我想吃他们的肉松饭团。”

可惜我如此慷慨得到的回复是:“你还吃肉松啊?猪啊你,你已经又重了!”

彼时是大三的第一个学期。

现在,已经大三第二个学期了。

毕业虽然不是迫在眉睫,却也显示出了它沉重的压力。

我已经过了英语的四级和六级,等这个学期结束,经济学辅修的证书也可以拿下来了。但还是不能免俗,在学期初,我去参加了辅导班,打算考上海市计算机应用能力中级,还报了考剑桥商务英语二级的名。

于是很忙。

忙到我无暇去恐惧未来或者伤春悲秋。

但是一颗心,始终都是空的。

因为,我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候在前方,在等待着要把我吞噬掉。

所以我宁愿忙。我选了如此多的课程以至于把我的周末和闲暇时间全给占用了。可是dAn对此十分不满。

我和他吵过一架。

他控诉我,说我在做任何决定之前都从来没有意识到过要知会他并且征求他的意见过。他很愤怒,“那你还能有什么时间来陪我?!”

我傻了。一方面他的话听起来不无道理。我甚至有些心虚。可另一方面,我又很困惑,难道男女朋友,非要两位一体才叫相爱?

自由是多么宝贵多么可爱的东西啊。即使是爱情,似乎都不值得为之而要把自由放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