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了,那些照片。”我问罗道:“那些闹钟。那些东西是什么用意?”

听起来这是一个供需和互相利用的关系,但是苏很早就发现,秦家带来的任务,很多都匪夷所思,没有一个和商业相关。大部分都是分解和重建一些非常奇怪的古代仪器。

飞蛾的数量惊人,翅膀长的和树叶一模一样,飞起来之后感觉是满天的树叶在飘,却飘出各种轨迹。如果不是我看到飞蛾之中隐藏的东西,我一定会被这奇景吸引。

但狐狸又怎么样,狐狸就不是生命吗?我心说。刚想继续说话,神荼对我说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

受人所托找人,难道是私家侦探吗?我心说,这倒也说的过去,不过中国的私家侦探大部分都是以婚外情为主业的。这人看着很年轻,不像是有很深社会阅历的人,但是处事满老练的,感觉和私家侦探可能的性格不是很搭。

我手里窝着火把还有一只闹钟,我现在应该怎么举动?

跑出去十几米,差点滑下山去才住嘴,站稳了爬起来,忽然又听到了闹钟的声音。

于是低头就想离开,但走了几步,我心中的那种不安的感觉,还是让我停了下来。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或者说联想,总觉得这具尸体和苏有关。

这个位置加上日出浓雾散去,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我没有看到熟悉的山势,而是更加陌生,说明我进入这片深山更深的区域了。

篝火照出的一方区域外面,是绝对的黑暗,乌云几乎就在头顶,遮住了所有的月光,三步开外只能看到重重树影,五步开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高原地带猛兽不多,这冰冷的天气也不太会出来狩猎,但看向苏身后的黑暗,还是觉得心中恐慌。

就看到已经拉开我们六七步远的神兽,忽然停住了,转头看向我。我一下意识到,之前在鬼市,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他就是在找凶舍利。这下点子准了。

“去哪儿?”我问道。

我立即想用左手去拔,却发现半边身体都使不上力气,左手抬到胸口就再也伸不过去。

苏来到路边,往下又是悬崖,苏对我道:“我们唯一的活路就是跑进密林子里。鸟没法俯冲下来的地方。”

那些寨子是没有标示出来的,只能靠步行到达,而且很长的路程没有山路,只有被踩出来的一些痕迹。再往前就是滇藏线上的香格里拉。

我把猫咪从包里扯出来,这只猫显然智商不高,属于没有人养迷迷糊糊一定会自己死掉的那种,被我逗弄一点反抗都没有。就在这个瞬间,忽然我的余光看到了车窗外有一个异物。

她从一边放在门边的脸盆里拿出收据,数了一下钱,自从她谈了这个男朋友之后,其实收租就没有那么勤快了,因为这个男人的收入够养活她做很多事情了,所以这些小钱她也逐渐不太在乎。想当年,我们两个还是因为你来我往的房租逃避战熟络起来的。

“放心,我们两个人,他没机会下手,我们走快点。”我对苏道,苏身上有伤,其实不算个战斗力,但两个人就比一个人有底气。

苏看了看手表:“好,一言为定。”

我看了一眼就觉得头大,我看到了一箱子的坛子,上面封着褪色的白纸,每个都有柚子那么大,满满当当,难怪箱子那么重。

用苏自己的话说,苏家起家靠的就是做箱子,那是担心以后被查,会和钱庄同窜通之罪,所以,这些箱子被设计成无法打开的。只有使用苏家特殊的办法才能打开。而如果强行打开箱子,则会触发其中的机关。

“你把手机给他。”我叹了口气,心说这人看来是个爱心婊,等那些孩子的父母发现了,他也就知道我在楼里的名声有多差了。

我抬头,就看到四周的西装男都已经退开了好几步,那柜台姑娘跑着让人打开卷帘门,对我喊道:“苏先生,你快走吧。”

看惯了普通尺寸的鸟,这只鸟怎么看,什么时候看到,都觉得太大了,它滑动了一下爪子,瓦片都被它踩了下来。

我看着这个出口,又看了看身后,心中悍然,看着苏的眼睛,我忽然发现,他的体态奄奄一息,但他看着我的眸子,无比清醒。他垂着头看我,眼神犹如儿童一样清澈,眼神中没有力量,没有侵略性,但有一种奇怪的光泽,让人感觉他直接看到的是我的本性,无法用任何的技巧和谎言去蒙蔽。

“监控室。”我心说,怎么用的都是黑白的老电视。这种电视现在想买都买不到了,看电视堆上都有天鹅绒盖着。现在有人经常收拾这里。

“那怎么样才能不炸呢?”我慢慢挪动。盘算着冲到房檐上的距离。

我一下冻住,不敢说话了,死死的看着这只东西,只要他飞上天,如果这宅子的门是锁着的,那我们算是死定了。

“躲什么啊?”我大怒,他猛一拉我头发:“不躲都得死,前面第四间宅子,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