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夕的坏心情延续着,看什么都不顺眼,本就刻薄的她,说话更加尖酸,一连数天把公司新来的几个艺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没有出身,没有学历,没有后台……”袁夕翻着她的个人资料,乏味至极,“从龙套一路走来,唯一交往过的男人是凯子,我去……才交往一个星期,凯子就被甩了。”

他抱着她抱得那样紧,就好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他的头埋在她的颈间,呼吸沉重。

“嗯,很不错。”袁夕接电话的时候,正在研究栗晓的个人资料,回得心不在焉。

后来,徐栋、袁夕的出现让他意识到,事情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纯粹。他并无意卷入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对周**的主动示好,他尽量做冷处理。

“那是谁在我出一丁点声响的时候,就拿餐具打我的手?”袁夕毫不客气地回道:“妈,你不会忘了,你是怎么对我的,现在倒变得宽容了?还是说,麻雀变不了凤凰,也就随她去了?”

爱情是很纯粹的感情,爱了就是爱了,想和他一起做最傻的事情也觉得满足。只要一句我爱你,她可以放弃一切跟他走,做他想做的事,陪他完成他的梦想。就像他曾对袁皓业说的,就算与全世界为敌也无所谓。

周明泽也不跟他绕弯子,“小慧勾引靳帆的照片是你放出去的吧!”

“放弃明谦,你后悔吗?”

她把问答抛给对方,优雅地放下高脚杯,“你认为呢?”

袁夕抱着电话乐开了花,“我的利润分成是多少?”

“你禽兽不如!”袁夕咬牙切齿,哀怨地瞪着他。

袁夕醉眼朦胧地扫了一眼,立刻回到跟前的酒桌上,举着装满白杯的啤酒杯,说:“魏总,我们可说好了,这一杯我干了,靳帆的广告代言就这么定了。”

他迫不及待地找来,看到的却是她和别的男人在街头拥吻。他嫉妒得快要疯了,想要冲出去把她抢回来,他明明知道这是她的阴谋,却还是不想她用这样的方式站起来。

“快去!”袁夕一身清爽地吹着风扇玩手机,眼尖地瞥见有人拿着相机往器械区探头探脑,“快把裤子拉起来,不然的话,明天的报纸头条就会是,靳帆和他的经纪人在健身会所上演活春。宫。”

她滑动手机屏幕解锁,沉默半晌,看着手机屏幕上还没来及得删除的照片,她突然抬起头来,问:“你要回周家老宅?”

徐文殊暴跳如雷,指着徐栋的鼻子,大声吼道:“你不要忘了,袁夕的命是你救的。她生是我们徐家的人,死是我们徐家的鬼。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袁夕和周家那臭小子在一起。”

天堂和地狱,只在一念之间。把你捧上天堂的人,同样能把你摔进地狱。

“收敛一点。”姚梨从电梯走出来正好看到他二人暧昧的纠缠,挑眉警告,“前几天的求婚大作战余波未消,你就想弄出劈腿的丑闻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袁夕变了,原本就要强的性格变得更加的极端。每一次考试她一定要拿到全年段第一,学校举办的各种活动都有她忙碌的身影,她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是家长眼中学习的楷模。袁夕这个名字渐渐变成一种标志、一座标杆,高高在上。

周**听说她摔伤,拿着瓶双氧水急急地下楼,看到仰躺在地的袁夕,不免微微一怔,“阿姨,夕夕姐没事吧,我这有双氧水,快给她清洗伤口,不要感染了。”

自信和骄傲是巩琳赖以为生的资本。对袁夕亦然。

姜亚蕾借着上卫生间的机会,脚底抹油,不知道溜到哪个犄角旮旯乘凉,留下徐栋和袁夕在酒会大厅角落的沙上相依而坐。

周明谦不以为然地仰面躺下,眼睛却盯着她没穿内衣的胸部,哑声道:“在昨夜之前,我们是朋友。”

迅收拾心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袁夕换上被扔在舞台的连衣裙,从包里拿出大镜片的墨镜遮住自己大半的脸,以最快的度离开酒吧。

她的声音很轻,如同情人缱绻的私语,既然是激烈的控诉,都浸透她良好的教养和融入骨血的优雅,泪水从眼角滑入间,只留下一道晶莹的水痕,折射出哀伤的光芒。

走到最后一间办公室,她深深呼出一口气,手指曲起准备敲门。

巩琳守口如瓶,坚持要等到一心的周年庆上才公布答案。袁夕不再追问,因为巩琳结婚的次数实在是有点多,身为女儿的她已经没有太多的好奇心,只要她幸福就好。

第二日一早,周明谦仍就在小区门口等她。以袁夕的习惯,是一定要迟到的。所以,他在跟她说明约定时间时,故意提前半个小时,可袁夕还是一如继往地迟到,甚至是恶劣的刚刚好半小时。

“最后,就剩下谦儿和梨姐在喝,梨姐的老公在谦儿快要胜利时突然出手,谦儿喝多了,我和**把他拖回房间,我也醉得不行,然而迷迷糊糊地和小慧……和小慧她……”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痛苦地垂下头,“对不起,夕夕,我们都喝多了,才会……”

徐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了,忙收了手道歉,“我有些失控。”

“你见过真的ditaVonTeese?我也很想向她拜师。”人群中一个长相清秀女孩从廖仲凯的身侧探出头来,满脸的羡慕。这人袁夕认识,也不能算认识,就是在回国航班上无聊翻报纸看到的,目前风头正火的玉女掌门。娱乐圈已经很久没有玉女,这世道**比玉女值钱。

徐栋身子微僵,旋即无奈地把她带进怀里,借机转开话题:“你们啊,从小到大都这样,还没玩腻?一个不断地把妹,一个不断地破坏。真不知道你们俩上辈子是不是死敌。”

周明谦很快结束了战斗,两个人衣衫不整地拉着手在保安关切地询问中,匆忙跑进电梯,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又纠缠到一起。

亲吻,抚摸。刚刚平息的热度再度被点燃,面对内心最真实**的两个人,一刻也不愿意再等。

“钥匙呢?”袁夕一边亲吻一边找钥匙,索性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笑嘻嘻地从里面找出钥匙,她咬着周明谦的喉结,“你开。”

周明谦被她撩得控制不住,掀起她的裙摆直接在门口要了她,还好这个时间邻居都已经休息,她咬着牙不敢□出声。在这样一种敏感而又刺激的环境中,她很快攀至高,潮,摸着门卡要去开门,却被他按着在后面摩擦。

“快点开门。”他的声音哑得厉害,旷日持久的等待让身体的**完全处于一个将破未破的临界点,一旦**被打开,就一定要得到全然的满足才肯罢休。

两个人纠缠着关了门,连刚才被倒了一地的东西都来不及捡。

都说爱情最直接的反应就是身体的**,爱一个人就会想要占有她,从头到脚都贴上属于他的标签。

夜才刚刚开始,从脚底开始的亲吻正在继续。

东方第一缕曙光透窗而来,周明谦还在她身上忙碌着,雪白的身体遍布吻痕和牙印,每一寸肌肤都贴上他的印记。

“腰酸了,我不做了!”被折腾惨的袁夕哭丧着脸,可双腿仍是紧紧地盘在他的腰间,漂亮的脚趾蜷起,嘴里出一声声愉悦的呻。吟。

“可你的身体不是这么说的。”周明谦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奋力冲刺,一个挺腰把两个人同时送上云端。

“呜……”袁夕瘫在一边小声呜咽,“哥,你太猛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叫我什么?”周明谦抽离之后又贴了上去,按住她早已红肿不堪的那一处恶狠狠说:“再叫一次?”

“哥哥……”

“袁夕,你是不是还没做够啊?”

袁夕后怕地缩了缩脖子,“谦儿,我饿了,你不能这么欺负一个又累又饿的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