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袁夕很是苦恼地皱了眉头,“不好意思,我的追求者有点多,要是每个人都要求交往的话,那我哪有时间做你的经纪人。”

他的人生在无数金钱的堆积下,茁壮地成长,成为一个标准的富二代,一无所事,挥霍无度。

除了这些,她身上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

徐栋几乎推了所有的饭局,避免在风口浪尖被过多的“好意”淹没。可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大宇证券的贷款迟迟没有着落,徐文殊频繁动作,向多家银行提出借贷和融资申请,不可避免的饭局自然也就不能少了儿子的出席。毕竟徐栋是他最为重要的底牌,他的婚姻、他的事业都有可能成为徐文殊翻盘的筹码。

“那你要怎样才肯和我在一起?你是我的,夕夕。”周明谦揽住她的腰往前一带,唇瓣粗暴地贴上去,失而复得的狂喜早已在闹剧中回到爱而不得的狂躁与焦虑。7788xiaoshuo

袁夕淡淡瞥了一眼,说:“你没有人鱼线。”

袁夕终于意识到她将面临的巨大困境,挫败地扔掉调羹,摸出手机摆弄,声音闷闷地说:“我妈到现在还没有给我打电话。”

徐家的小花园在前门,只要是经过他家的大门,就会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清新幽静,种满各种绿色植物的花园散着别样的风韵。这些都是沈静一手打理的,有别于邻居炫富的名贵花草,如同乡间小路的野花遍地,让人心生亲切。最难得的,要属大门围墙的爬山虎,密密麻麻地爬满围栏,遮住盛夏燥热。

画面中,一对男女忘情地纠缠。灯光微红,飘移不定,时而停留在男人贲张的肌肉,时而划过女人细腻光泽的肌肤。

袁夕向来是吃软不吃硬,抬腿又是一脚,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迎接四方宾客,“你好意思对病号下手吗?”

当袁夕还没有和徐栋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和周明谦混在一起。可能是两个人的家庭环境比较相似,都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无形之中总有一种残缺的无奈与无助让他们越靠越近,就象是两只刺猬在冬夜取暖,只有将最柔软的那一部分互相贴近才能不受伤害。

“你不知道了吧?小慧可是B城最炙手可热的肚皮舞教练,一般不在外面兼课,这里的老板是你清阿姨,托我和小慧商量了很久,她才同意一周在这边带三节课,每堂课都是爆满的。”

袁夕双手撑在床上,向她贴近,像一只蓄势待的猎豹,用一种极其认真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说:“因为他是初婚,而你结了三次离了三次,你认为一个拥有亿万身家且身体健康、样貌不俗的男人会为了你这样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而放弃繁花似锦的春光无限吗?”

姚梨这话不假。她穿的是一身全黑的西装,相比袁夕露出整片美背的桃红色鱼鳞长裙和路小弥裸色短裙之下修长的双腿来说,她真可以称得上是全场最为保守的打扮。可是,她的西装外套下,竟是空无一物,能够清楚地看到她傲人的事业线和引人遐想连连的浑圆,欲盖弥彰之感叫人顿时心痒难耐。

“亲你啊。”周明谦答得理所当然,一手扣在她的腰间来回游走。

只是……

“撒谎!你们都撒谎!”袁夕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爱的男人和我的好朋友上床,我以为只是一个意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背着我一起爬山,一起午餐,一起享受属于他们的happyhour。而我像个傻子一样被拒之门外!”

“你好,我想找一下徐栋。”袁夕在前台登记,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他未婚妻,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通知他,只需要告诉我他的办公室在哪里。谢谢!”

“这都瞒不过你。”巩琳略带羞涩地扭腰起身,“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一心的周年庆上我会和他跳开场舞。”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出来?”袁夕纳闷。

他将目光投向窗外高楼林立,眸中划过一抹倦意,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几口。

她一直在等徐栋,等到最后已经喝得烂醉,可徐栋还是没有出现,连电话也没有一个。

“哟,沃顿回来的就是不一样。我说袁大夕,你越来越不接地气,去了趟美利坚合众国,感觉就象是ditaVonTeese的东方版。瞧瞧这烈焰红唇,瞧瞧这s型曲线,瞧瞧这复古的名媛造型。”说话的是廖仲凯,因其父景仰革命先驱廖仲恺,而为他取了这个名字,只有一字之差,却谬以千里。平日里跟着周明谦厮混,不务正业。

周明谦这才清了清嗓子,殷勤地递上一部新手机,适时提醒她:“夕夕,你还没换国内的卡,喏,这是帮你选的新号。”

袁夕白了他一眼,很不情愿地介绍:“靳帆,这位就是变态的设计者周明泽先生。”

靳帆立刻转过身来,堆起一脸脑残粉的笑容握住周明泽的手,“你就是那个天才的设计师周明泽?我太喜欢你的设计了,我去过很多国家,见过你不少标志性的设计,一直无缘得见真颜,今天真是太荣幸了,能给我签个名吗?”

周明泽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朝袁夕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睛,让她恨不得把靳帆拉出去五马分尸。

“没问题,改天拿一本我的建筑设计图册给夕夕,你找她拿就好了。”

靳帆兴高采烈,明明比周明泽还要高出半个头的身量,一下子卑躬屈膝起来,害得袁夕颜面扫地。

“夕夕,我们改天约。”

“一定一定。”在袁夕还来不及反驳之前,靳帆已经替她答应下来。

“慢慢玩。”周明泽长袖一挥,施施然地走开,留给袁夕一个很想把她踹飞的背影。

“你今天不是来当脑残粉的,你是来帮我站场的,一点气场都没有,连周明泽这种卑鄙小人都值得你这么奴颜媚态。”袁夕一掌拍在他的腰椎处,“你平时不是这样的,要不是看中你的气场,我才不会带你来呢!”

靳帆见偶像走远,渐渐恢复正常的表情,脸上挂起优质偶像的商用式微笑,“你不知道我是学建筑设计的吗?”

“sohat?”

“sohat!”靳帆声调拔高,不可思议地抓着她的肩膀,“你不知道周明泽有多名吗?他16岁起就获得国际建筑设计大奖,18岁成立了他的个人工作室,这些年来他的作品已经在2o多个国家高高屹立……”

袁夕被他晃得头晕,“靳帆,这些成绩都是他必须取得的。你要是知道他的野蛮成长经历,就不会觉得他有多了不起。”

袁夕结束了这个话题,把他带到人群中,假装和周明谦不期而遇。

“好巧,你们也在这啊。”

徐文殊已经出院,大宇证券也恢复了日常运行,但已不可当日而语。徐栋虽有心回大宇帮忙,但他从小就被当成沈家的接班人培养,沈老爷子是不会让他去填大宇那个烂摊子。

今天徐栋的出席,得到很多亲朋好友的同情和安慰。可在这个人情薄如纸的世界,没有人会施以援手。就像袁皓业一样,在没有任何利益互惠的情况下,他按章办事,只批给徐文殊一小部分的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