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洒洒眼珠子转了转,待得父母都上楼后,捂着肚子去了洗手间,表情纠结,演技在线。
说真的,这小变态哭起来的样子还真挺赏心悦目的。
毕竟,曾经也悸动过。
贴得太近,他身躯有些微的颤栗,鼻尖抵着她颈窝,呼吸稍显急促。
许柔的心跳还没完全平复,怕被小姑姑他们看出端倪来,干脆靠在洗手台边等她一同走。
她重心不稳,向后倒去,撞入一个怀抱。
一月的风没有想象中那么冷,但同室内的暖气依旧形成鲜明对比,她被冻得一个激灵,原本仅剩的一点点睡意彻底灰飞烟灭。
他面无表情地走下演讲台,礼堂里的议论声如洪水猛兽一般朝他扑来,他却没什么反应,眼神淡漠,仿佛方才那个发表轰动言论的人不是自己。
她试图屏蔽这外界的声音,面无表情走过人群,可笑的是就连食堂打饭的阿姨都捕风捉影听了点新闻,面对她的时候一副欲言又止的微妙表情。
这样蹭完全就是火上浇油。
低气压消散不见。
“行了。”许柔很无奈,把女仆装的裙摆往下拉了拉,不自在地道:“你买的这衣服实在太羞耻了。”
举止孟浪,甚至可以说是冒犯。
“……差不多。”
他抬起头,眼神幽深:“喊我什么?”
许柔:“……”
沈璆陷入绝望,很快十指连心的巨大折磨让他无法保持正常的呼吸频率,他两眼一翻,失去意识,仰着的头重重砸回地面。
幸好这次她如愿能够单独一间房。
“行了。”陆衍读懂了对方的表情,从背后轻推了下他:“别无意中惹到人家的宝贝,以后遭人暗算。”
没什么未接电话,只有孤零零一条短信。
许柔一愣。
荆念对上她的眼睛,几乎瞬间读懂了她的意图,他笑了下,把湿巾丢到她手心里,又恢复到原先散漫的样子,嘲弄道:“你觉得呢?”
祝玉仓皇地垂下头,脸色惨白。
他注意到她的举动,冲她勾了勾手指。
既然是会议,时间冗长。许柔有心问问能不能帮她要个空房间,结果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打断他,只得到他饱含警告的眼神。
他低叹一声:“太吵。”随手打开音乐,轻柔舒缓的蓝调爵士乐很快响起,盖掉了这箭弩拔张的氛围。
她不死心又试了两次后终于发现了按板最下方的感应区,一行小字触目惊心——请刷卡后选择楼层。
平时分不够,期末考来凑。
话说到这,她看到对方猛地将被子拉高,盖住了脸。
许柔在哀求和威逼利诱无果后深感绝望,男女间巨大的力量差距令她动弹不得。
许柔一愣。
许柔也憋着笑:“我不会挂科的,您放心。”
心底有个小人跳了起来,疯狂给自己点赞。
正值交接时段的路灯亮起,这一块街区是新建的,连市政设施都比其他地区要新。荆念刚巧站在灯下,有些不适地眯起眼,半晌他伸手拿过陆大少手里的钥匙:“谢了。”
许柔:“……”
许柔停下脚步,什么玩意?
董妍没开口,在纸上写了意味深长的四个字——【头号情敌】
她的脸色有点难看,直到董妍把面具拿起来摆弄,才回过神来。
“是吗?”他很轻地笑了下,随即掐断了电话。
她打开电动车窗,谨慎地落到一半。
许柔也不敢动手抢,心里气极了他这像是拿骨头逗弄狗的姿态,只是脸上不好表现出来,只得摊开手心,诚惶诚恐地接着。
他们这伙人吧,生来就是衔着金汤勺的,手头上能挥霍的东西多了,就喜欢剑走偏锋找刺激。上个月沈g刚包机去廖山弄了个死亡赛车,今天陆衍就直接搞了个暗黑童话的拍卖会。
这样疯狂的方式,让她心惊胆战。
她不喜欢瓮中捉鳖的戏码,尤其那只鳖的引申意义是她本人,就更怄气了。
从h市到法属波利尼西亚要十二个小时,这种郁卒的心情几乎持续了大半航程。她塞着耳机,把座椅放平,缩在上头假寐。
然而前边欢声笑语不断,荆念开了手提电脑,给付烨一家讲解岛上设施,付洒洒连连惊呼,恨不能立马落地跑到沙滩上去撒欢。
男人清润低沉的嗓非常适合做讲解,温文有礼的态度也博得众人一致好评。
许柔途中醒了几次,偶尔和他的视线对上,毫不客气翻个白眼。
他勾起唇角,好脾气地笑笑,像是在纵容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咪。
这番互动又被付烨看在眼里,欣慰地同许曼尼交换了个眼神。
一个是风度翩翩贵公子,一个是姿容昳丽美少女。
天作之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