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他觉得骆水仙是来对了,得叫她劝劝淑芬,还有她那个屁都不是的女儿。

周仁义恼怒地洗了把脸。

四个人坐在往常的位置上无声就餐。

看着儿子一脸冷肃,周仁义又将求助的视线投到了郝淑芬身上,“淑芬,这不止是你我,也会影响到儿子啊,他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夏树看得出来郝淑芬因为周承的话脸上现出的挣扎,作为比郝淑芬年纪还大的老人,她当然能明白她的顾虑。

夏树和周承停好车,疾步来到小区楼下,按下电梯,走了进去。

到了下午三四点钟,周承的手机忽然震响,夏树看了眼仓库的方向,周承正在里头盘点。

周承会意,拉住喋喋不休的丈母娘,“妈,你还是说你带了啥好东西吧,我们这还忙着要去开店呢。”

现在的年轻人一有什么疑难杂症,手机就是十万个为什么。所以夏树倒不担心他不会用,径自关上门走了出去。

其实,穿过来的这一小段日子,夏树一直有在观察。

周承以为两个人的关系就此断开了,只是后来,他与父亲的感情到底大不如前,应该说是他单方面厌恶周仁义,也可以说是对一个父亲的又爱又恨吧。

忙完,郝淑芬就对她和周承说想要看看他们旅游时拍的那些照片。

夏树微笑,“丈母娘若是想找天天要钱,还是赶下次吧。”

夏树往店里头走,就看到里头沙发上坐着一个染了酒红色大波浪,穿着时尚的半老徐娘正跷着二郎腿晾染好的手指甲,见她过来,眼皮抬了一下,说了句:“哟,女婿回来啦。”

【乖贝贝:天天,对不起,我婚礼可能没办法邀请你来参加了,我也不想你在朋友圈上看到我结婚,可我妈妈不希望在我的婚礼上看到你。】

她这话一说,骆天天哪能听不出来她妈是又在变相要钱了。

他的这个举动仿佛撩过陈别致的心间,让她心悸了一下,呆呆地看着她照顾了十七年的儿子。

只是,这次发生的事情让他终于意识到陈别致的教育有问题,否则以他和已故妻子的基因怎么也不会生出个蠢儿子来,加上陈别致还有个经常作怪的女儿,陆远天觉得是时候离婚了。

夏树冷笑出声,“陆昊,你真是丑态百出,我不需要这种不平等的婚姻,你精神亦或是身体出轨都是不争的事实。”

在他们彼此相望无言间,夏树已经默默退出,来到陆远天的书房门口,正好和开门出来的陆远天碰上。

汪云欣晃了晃手中的饮料瓶,脸上的表情一时变得妩媚而荡漾。

之后在第七天,夏树同样在摄像头里看到陈别致与陆昊同床共枕,仍旧没有什么过激的亲热行为,不由得叫她大松了口气。

那夏树可没有时尚感,她只知道品牌店里的杂志搭配好看,去买的时候只要叫导购照着给她搭配,她穿着感觉适合,手一挥也就买了。

吵吧吵吧,最好一架干翻,直接离婚!

这种母慈子孝的场面并没有吸引夏树过多的关注,反而是汪云欣白嫩的手背以及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指,让夏树将目光移了过去。

夏树沉默地挂掉电话。

回过头,已经事先妆扮好的陈别致,看着儿媳妇气质较之以前的样子提升了不少,满意地点头。

最近的评论好少,大家都回家过年了吗?

触到她那个奇怪眼神的陆昊,只好沉默作罢。现在的苏瑜老让他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这人好像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在路过商场一个安全出口的楼梯通道门口的时候,忽然被里面传出来的一阵小孩的痛哭声吸引了注意力。

若是以往,苏瑜只会主动上前为他吹干发丝。

《她是锦鲤娱乐圈》by:卡蕊娜

麻将馆被端以后,林家老两口没了消遣的地方自然只能呆在家里。林志远又恢复了自由,感到十分满意。哪知笑不过三天,傻眼看着父母另辟新路,买了块麻将桌将牌友都邀请到家里来打牌了。

而他的婚姻破裂了,工作也没了,老子老娘还是照样去打麻将。

本来还无所谓也不放在心上,只等着夏树在外面吃完苦头回来跪地求饶的林家三口,拿着离婚协议书那叫一个震惊啊,简直是不能想象。

看着这老两口难看的嘴脸,还有怀里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家庭氛围而睁大双眼看着奶奶骂人还嘻嘻笑着的林可生,夏树一下子就联想到当年李诗琪怀孕的时候,从孕初期吐到孕晚期,孕中期吐得实在厉害提前请了产假,还天真地以为婆婆能搭把手照顾她的孕期,哪知道张爱华早出晚归沉迷麻将,最后还得由她做饭给公公婆婆吃,闻不得油烟味,就边吐便做饭,经常吃都吃不下,忍不住吐了一地,家里不但没半个人关怀,反倒责怪她影响他们吃饭。

夏树坐在位置上愣了许久。

林志远连连否认,“妈,都是诗琪乱说的,我怎么可能不给你家用啊……”

夏树眸子里闪过戾气,开口就是对小辈的一通训:“你一个大小伙唧唧歪歪斤斤计较自己媳妇买的衣服鞋子,要不要脸?你倒是回去瞧瞧你老婆有几件衣服,难道大冬天还得脱光了出门?成天就只想着怎么把钱省下来,看着老婆手头里那几块钱工资,都不知道想着怎么去赚钱,还是个男人吗!”

现在作为李诗琪,夏树就不能不管她的儿子,可是要她过成李诗琪那个鬼样子,她是忍受不了的,幸好前天周五刚发的工资,李诗琪还没来得及分配。

她一拍两散的闺蜜,结婚临门一脚踹了未婚夫,投进她前男友的怀抱。

她的视线掠过手中的钻戒,心里哼了一声,“大嫂你是不知道,我那婆婆……我和阿泽结婚那会儿想买个钻戒她都要搅和,非说买金子保值,金戒指十个八个无所谓,钻戒浪费,你说到底是她结婚还是我结婚啊。”

郝淑芬就在这时抬起了头,出声道:“不关阿承的事情,是我自己想通了,我们的婚姻已经过不下去了。”

昨晚郝淑芬提出离婚,他虽然慌乱但不相信她是真的想离,肯定是一时气话,女人哄哄就没事了。

当变成真的,周仁义喉咙就不自觉地发紧,“淑芬……”

骆水仙看到离婚协议书,故作深沉道:“我说,淑芬姐,你可得考虑清楚了,离婚不是儿戏。这要不是老周能赚钱,养着你们这一家子,你们能这么逍遥快活啊。你除了买菜做饭,做做卫生,还能干点啥啊,年纪这么大了,又没啥本事,做啥不好非得离婚啊。”

周仁义双眼如炬地看着她,赞同而情深道:“我能叫你出去吃苦吗?”

这些话叫郝淑芬泪眼婆娑,声音流露出哽咽,却更坚定了态度,“离了婚,我就要这套房子,还有家里存款的一半,吃不了苦头。”她要过以后的生活,不能成为儿子儿媳妇的负担,这一步就不能退让。

骆水仙瞪大了眼,没想到一向软弱无能的郝淑芬心能这么大,一半存款那得有多少钱啊,嫉妒使她扯了扯嘴角,勉强笑道:“人家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万年修得共枕眠,床头打架床尾和,说离婚多伤感情啊,你看阿承都那么大啊,你都快抱孙子了,这一离婚不是叫人笑话嘛。”

夏树倒是不知道骆水仙也能这般劝人,“丈母娘,就算给人打工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