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对着我轻轻一笑,眼中沉涩却那么清晰,“之之,二哥真羡慕你。”

那个男人是谁?

我和阿因匆匆回到栖梧宫时,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就仿佛我们根本不曾偷跑出去一样。刚才那一幕,来得突然,去得急烈,似幻似真,我这时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我听得四嫂说这其中厉害关系,方知原来那人竟是寰妃的娘家人,心中微沉,我道,“四嫂不必担心,是那温家人先调戏你,再对我无礼,我会如实告诉阿娘。”

六哥是来找我出宫玩耍的。

良久,却是语卿嫂嫂先出了声,“太子殿下,公主说得对,上天有好生之德,放过她吧。”

那医女见是我,慌忙行礼,又答,“回公主,是吟妃娘娘的。”

我闭上眼,忍不住全身寒颤。

我心中暗叫不妙,根据我的经验,他这般轻盈的动作是很容易被那小偷挣脱的。

我如今是当真不喜桃花,没有说谎。

那梦境的最初,一片花开灿烂,姹紫嫣红,有一只小麻雀转转悠悠叫个不停,叫得欢快;后来梦境便成了大片大片的桃花,惊艳地绵延着没有尽头,桃花林里有一双比花还要美的人儿;而现在么,梦境里什么也没有了,漆黑一片,却时时能听到初生婴儿的哭声。

我心中颇为无奈,“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还在想我把她的礼物都挡回她家去了,是不是做得有些不近人情。”

阿爹轻笑,“你这是在暗示,我对上官允的处置,不近父子之情了?”

我望了望屋完,我自己就囧了。。。

私以为,这真是这世上最让人难过的一句话了。不论是情感上,还是心智上。。。

阿爹微微睁开眼睛来瞟了瞟我。

我哀叹,果然。。。我这心智让他更难过了。

阿爹却忽然轻叹,“之之,阿爹没有那么容易难过。你不忍伤害我,但天下之大,真正不忍伤害我的人只有很少很少,更多的。。。事实,争先恐后地摆在我眼前,阿爹早已经百炼成钢了,所以,对我,你不必处处小心翼翼。”

我一愣,看他,不明白他这忽然一大段话从何说起。

他对我一笑,“吟妃和上官允的事。。。你在说谎,对吧?”

我一窒,“你知道?”

阿爹轻笑,“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