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出意外的惊动了楚教授,不知道他是出于何种目的,竟然将纪宵也带去了医院。

“里面很难受……先等一下……”

她的话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楚教授将顾家奉为上宾,更是有意把生日宴变成两家孩子的订婚宴,言笑间气氛和乐,正欲把楚玄曜叫到身旁,一扭头却发现人不见了。

楚肇沉默,然后举步接近她,“这么说,刚刚是第一次。”

她将目光从他袒露的胸腹上挪开,站直身体作聆听状。

楚肇竭力对抗下体传来的快意,不忘用沙哑的嗓音呵斥她,“闭嘴……”

不容她深想,一个自称是菲奥娜妹妹的女孩站出来替她讨要赔偿。

他身边又换了个女人,长卷发,身材火爆,在顾霈一杆进洞以后,坐在台球桌上在一伙人的起哄中勾着脖子跟他接吻,两条大长腿在灯光下白的晃眼。

他阖眸,低头确认着,“我弟弟他,发现你的身份了吗?”

楚肇恼怒的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神情复杂的睨着她。

顾霈搂着身边的女伴笑而不言,就在这时,人群爆发出一阵尖叫,纷纷避让,原来是两条体型巨大的巴西獒犬在没有牵引绳的情况下直直地狂奔而来。

“手上的伤怎么样了?”她一直在喝汤,察觉到她可能是不方便握筷,楚肇问。

纪宵否认:“没有。”

三个人中唯一一个女孩好奇的打量纪宵,笑吟吟的道:“他就是你提过的那位性启蒙老师?”

纪宵不理会他,蜷缩在他身侧,脸对着他肩头慢慢闭上眼睛。

楚肇心神巨震,愣愣的看着她浑身僵硬。

楚肇低头看着她,微张着唇喘息,眼神朦胧。

楚玄曜本来若无其事的继续用餐,任由纪宵跪在地上,半阖着眼,默不吭声的握拳忍受。

紧接着,楚肇嫌恶的说:“指甲缝里全是泥巴,你就拿这么脏的手端咖啡给我喝?”

吕晴委屈的控诉,“要不是少爷你把我推到树坑里,还让园丁往我身上喷水……然后又急着让我送咖啡,我都没来得及洗手。”

楚肇收起杂志,起身看了眼她脚下污迹斑斑的瓷砖,冷冷的说:“把你弄脏的地擦干净。”

上午,纪宵听到吕晴在跟其他女仆抱怨,“二少非要吃我亲手烤的火鸡,我见都没见过,哪里会做……能弄熟就不错了。”

晚餐的时候,那只烤的焦黑的火鸡躺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摆盘中被送上桌。眼见楚肇的脸色沉了下去,吕晴在一旁局促地绞手指。

他一口都没尝,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就让人连盘带鸡的扔进垃圾桶。

吕晴着急的喊道:“诶等一下,那是我……我努力了很多次,失败了一下午才有的……”

“烤了一下午就烤出这么个杰作,你对不起那些死去的鸡。”楚肇嗤笑,“算了,丢了也是浪费粮食,你自己吃了吧。”

吕晴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受了一天委屈,有些按捺不住哭腔,“可……可我是为了你……”

“为了我?”楚肇嘲讽的勾着唇,“你不是为了替你姐姐赎罪吗?”

屋子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吕晴捂着脸跑了出去。

在楚家大门外顶着寒风蜷缩了一晚上,没有人出来找她,吕晴只好自己灰溜溜的回去。

“顾霈把海边那家海鲜烧烤店盘下来了,让我们过去尝鲜。”陈冲笑着说:“顾蔷也就随口说了句好吃而已,估计她自己都不记得了,顾霈也真够宠妹妹的。”

楚肇不置可否。

“但是我听说……你哥在他之前就有跟那家店的老板谈过合作的事情。顾霈够狠,用了点手段直接把店变成了自己名下的。”陈冲摇头,“他打小就这样,无论什么事都要跟你哥争个高下,连对顾蔷的宠爱都是。”

楚肇的视线凝在默然不语的纪宵身上,从那夜被他哥打断以后,她跟之前判若两人,全然不见了主动和放荡。

甜腻的亲吻、抚摸和挑逗、用身体引诱他……这些通通没有了。

好几次他用浴巾围住下体走过她身边,几个女仆的脸红得跟蒸了桑拿一样,眼睛更是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只有她,视若无睹,甚至无视了他的刻意搭话。

应该轻松了不是吗?还有三天,三天之后他可以把她赶出这栋房子……她也没有理由再接近他。

楚肇磨了磨后槽牙,“喂,要一起去吗?你不也很喜欢那家店的味道?”

纪宵这个人,很少会表现出对什么事物有特殊的偏好。他会留意到这一点,还是从楚玄曜带她去那家店的频率得出的。

纪宵原本想婉拒,可触到楚肇逼人的目光,摇头的动作止在半途。

他这人,向来是受不了拒绝的。

“好。”

经过吕晴的身旁,楚肇不知想到了什么,淡淡的命令她,“你去陈冲的车上。”

言下之意,是要带她过去。

可人到了陈冲的车旁,楚肇又蹙着眉说:“过来!”

吕晴吓得手足无措,可怜兮兮地走过去坐进了他的车里。

“你……”楚肇气的头疼。

他狠狠剜了纪宵一眼,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坐在陈冲的副驾驶上,纪宵漫不经意的想。

楚肇似乎对那个女孩很感兴趣,他一贯将家里的女仆视如空气,哪里会折腾出这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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