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曜阖眸,不置可否。

她怎么忘了,他现在有多恨她。

这个人讨厌她。

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对她和楚肇的事情摆出一副问罪的态度?

纪宵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不碰女人……”她拉开裤门拉链,小手灵巧地钻入,拨开内裤把那滚烫的一根揪了出来,“那让我碰楚少你吗?”

“什么叫讹钱?”小姑娘毫不见怵,“是你把我姐姐推下去的,这个现场很多人都可以作证。命差点都没了,你不应该赔偿我们医药费和损失费吗?”

周玲抱着纪宵的手臂撒娇,“带嘛带嘛,带宵宵一起。”

是啊,他不许。

她指的是他脖子上的怀表。

顾霈安抚性地拍了拍女伴的肩膀,让人拎来铁桶亲自从里面拿出一块生肉丢在它们面前,“这两小家伙几天前把我一个训犬师的手指咬掉了三根,还吞进肚子里害得人想去医院接上都没办法,我可是赔了不少钱。”

一直到晚饭的时候纪宵才下楼,大约是楚玄曜的特许,今天饭桌上有了她的位子,他坐在主位上喝茶,在她步下楼梯到落座的过程中,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以楚老爷子的雷厉风行,如果让他发现家中的子孙藏毒吸毒,恐怕就不会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楚肇不堪其扰,挥手让纪宵去拿酒杯。

纪宵没有睁眼,“楚少夜里想喝水或者上厕所的话,拍拍我就好了。”

她引导他的手捏抓她的屁股,肥软的两瓣臀肉手感极佳,接下来不需要她动作,楚肇鼓动着喉头,略显生疏又粗鲁地揉握遍了她的整片臀。

“啊……”楚二少腿软的站不住,跌坐在了椅子上。

然后甩开他,拿餐巾擦了擦手。

纪宵提着保温桶驻足在病房门外,几分钟后听到他淡淡的问:“你还要在那里站多久?”

顾蔷识破了她的性别,纪宵以为她会宣扬出去,借此把她赶出楚家,但她却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顾蔷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会短命,将来也无法生育,老爷子迟迟不愿意答应这门亲事。

楚玄曜为了让爷爷接纳她,在宗祠挨了十几下背板,又不吃不喝跪了两天,出来的时候连路都走不稳了。

他待她,真是其心可鉴。

七年间,由于顾蔷的身体无法行房事,顾家虽然隐约知道有纪宵这么个床伴的存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忍下了。

终于,在顾蔷接受完心脏移植手术的第二年,他们如约订婚。

订婚宴过后不久,他亲手把她送到了他弟弟的胯下。

那时的我,因为喜欢你变得脆弱不堪。

你轻易的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让我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这种心情,大概再也不会有了。

即使面对的是你,也不会有了。

纪宵离开十多分钟后,楚玄曜才从书房中出来。

除了眉宇间淡淡的疲倦,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楚易站在廊道里,苍白而清瘦,楚玄曜眼角的余光瞥见他,没有任何交流,转身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背后传来的声音止住了他的步伐,“你不允许她告诉楚肇,她其实是女人,是因为你担心他会喜欢上她吧。”

楚易掩唇清咳,似笑非笑,“如果在这半个月里,楚肇依然对她没有兴趣,迟早都会把她还给你,她就还是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