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面目被揭穿后,菲奥娜那位伶牙俐齿的妹妹几次三番找到楚肇想替姐姐求情,譬如她也是被渣男骗了,错都是渣男的,楚少大人有大量不要迁怒无辜之类的。又说自己读的艺术学院学费高昂,姐姐是为了帮她筹学费才会走上邪路,如果要怪就怪她吧……

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的那张脸,即便沾染着情欲,也冷漠的让她不敢正视。

纪宵摇摇头,保持这个小丑般的姿势,睁开婆娑的泪目试图跟他解释,“那天我昏倒……”

第一次见面,纪宵就从他身上嗅到了那种为她所熟悉的——高高在上的厌恶。

“第几次了?”他问。

从他亲手把她送给楚肇的那一天起,他们的关系就结束了。

“你……”楚肇眼睛红了。

她言语鄙弃,“有钱就可以仗势欺人,有钱就可以不讲理吗?你们这群富二代整天除了花天酒地就是吃喝嫖赌,还有一点作为人的良知吗?”

楚肇不耐,“上车。”

他不许她告诉楚肇她是女人。

输了一套房产固然不算什么,但若是输了楚肇母亲的遗物,下场不会被狗咬好到哪里去。

一帮人脊背发寒,立马又朝后退了几步。

夹菜的时候,纪宵注意到了他左手中指上的婚戒,银色的,在灯光下折射出一点璀璨的光。

哪怕楚肇去医院检测出没有吸食,也免不了被肃清交际圈,彻底断除他接触毒品的途径。

纪宵没动,“老爷嘱咐过,养伤期间不能让你喝酒。”

楚肇瞟了眼床尾被石膏固定着的左腿,形势所迫,只能默默地握紧拳头,努力忽视身旁之人的存在感。

明明就在几天前,他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烦躁……

楚家的男人大概都天赋异禀,一个个的尺寸……都这么禽兽。纪宵辛苦地吞吐着灼热巨大的肉块,舌头艰难的搅动,楚肇舒服的大腿筋肉痉挛,不敢再看腿间起伏的头颅,仰着头压抑的粗喘。

纪宵捂着肚子趴在地上,脸白的像纸一样,牙齿打颤。

如果她是nv人……

如果纪宵是nv人……

一辆熟悉的保时捷停在他们身侧,司机满脸焦急的从驾驶座上下来,跟楚肇打完招呼就拉着纪宵上车,“快,大少爷到处找你。”

望着疾驰而去的车子,楚肇无意识地握紧拳头。

她不过离开了半天,大哥就急急忙忙的把她叫回身边。

明明,这个人现在是属于自己的。

……

楚玄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半阖着双目神se冷凝,桌上打翻了一杯咖啡,醇厚的yet顺着桌沿往下滴,洇sh了文件的一角。然而从秘书到nv仆通通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收拾。

他不像楚肇情绪外露,让人猜不出他生气的原因。碰翻咖啡的nv仆瑟瑟发抖的躬身站在一旁,他看都没有看一眼,整座楚宅似乎都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氛围中。

看到纪宵回来,众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她拿开桌上正在受难的文件递给秘书,沉默了两秒,低声问他:“是头疼吗?”

楚玄曜没有说话。

“失眠了?”

“嗯。”

“几天?”

楚玄曜抿了抿薄唇,“五天。”

他的睡眠一直不是很好,失眠最久的一次,长达半个月。

每天深夜她醒来,看见那个男人孤坐床头,褪去了白天jing明凌厉的面具,高大的脊背微弯,是难得显露的脆弱。

纪宵煮好安神的药包,把他的双脚放进泡脚桶,在蒸腾的热气和淡淡的药香中替他按摩头皮。

除了这种方式,还有激烈的xa,要做到足够让他疲累的无法思考其他事情的程度。在楚玄曜刚刚接手渐入衰境、领导层腐朽不堪的公司,大刀阔斧进行内部改革的那段时间,她常常sichu红肿的下不了床。

现而今,他有了未婚妻,这种充当“安慰剂“的累活自然是轮不到她了。

只是以顾蔷的羸弱,他未必会舍得让她受那份罪。

按摩进行到一半,察觉到男人的面部表情舒缓不少,纪宵m0了m0他颈间,有微微的汗意,她俯身调低水温。

顾蔷微微蹙眉,轻声说:“我来吧。”

她收到管家消息,说大少爷身t不适,连忙从朋友的聚会上赶了过来。

自订婚后,楚家就替她准备好了房间,待到太晚可以歇下。

纪宵点点头,起身离开。

她踏上楼梯的一刹那,楚玄曜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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