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桦有些怀疑的看着我,“我在家里听道走道轰的一声响,我还以为有小偷。”

不是幻觉,我现在可以肯定这不是幻觉了。我的确看到门后那双眼睛。现在我还听到了他的呼吸声,那呼吸声带着一种沉重压力,如果是幻觉,我不可能从视觉和听觉两方面同时出现!

“阿乙”,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论出了什么事情,我都相信你。”

我很快在d盘子目录下找到这个文件。打开了文件夹后,我突然现他的日记已经不在了。那个文件夹中只剩下一些图片,和一些为标明新疆天山、皖西民居这样的新建文件夹,打开以后仍只有图片。我用查找功能查找日记,甚至查找11月这样的字眼,没有,什么都没有,阿乙的日记在他的电脑中消失了。

他嘴里还咀嚼着土豆丝,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这个问题,“我那个抽屉里放的全是罪犯的遗物。“

张凯回到车上后,重新把正副驾驶席边车窗摇起,我们俩人在车中抽着闷烟,五分钟过,我终于无法忍受车厢里的烟雾,我打开了我身边窗户。

但这张照片的摄像者应该只有一人,阿乙。

阿乙这个名字,对于进入半疯狂状态的朱小五是一种更大的刺激,他突然昂起僵硬的脖子,眼珠直挺挺的盯住张凯,我被他这个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如果有人想见的僵尸的话,那么就可以看看现在的朱小五。

房间昏暗。所有的窗帘都被严实的拉上。先窜入鼻间的是股陈腐的气息,好半天我才适应屋间里的黑暗。这是一张简单不能再简单的房子,房子的中央不合适摆了张破旧的双人床。一张浅黄色的茶几放在墙角边。床对面的老式衣柜搁着台电视机。不过我们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到那张双人床上,因为那上面躺着一个人。

我坐在车上,桑塔纳的硬质坐椅烙着我有些酸的腰部。看着路边的法国梧桐树不断的向后倒退着,我试着想让自己把心情放轻松点。路边行人表情各异,很多事情已经生了,人只有根据事情的展来做出判断。对一个每天等着新闻出现的人来说,这次我参予到一条独家新闻的故事里,也许,我脸上苦笑了下,也许,我正在创造一条独家新闻。

但朱小五消息灵通,人也机灵。属于可以闻风辩色的那种人。有一次为了答谢他对我们不断的帮助,阿乙让我专门请他吃顿饭,票是报社报销的。对于钱的问题,老板的记性一向很好,所以他立刻想到了朱小五。

我摇了摇头,此刻我也只能听着别人告诉我事情经过。核实新闻真伪永远是在报纸出版过后。

她和我的关系比较复杂,在工作上,我们是两家报社的竞争对手;在生活中,我们是一对恋人。

今天中午她见到我的时,她并没有关心我。不过换句话说,如果我处在她的位置,我也不会有在公众场合对她有所表示。因为我们先要搞清楚自己的职业。

我们都有各自的定位,不能随便把我们自己的位置搞混。我们先是个记者,然后才是恋人。从爱情角度来看,其实这是一个很悲哀的结论。

我们谈了近两年的恋爱,都没有去讨论过婚姻问题,因为我们俩都不知道未来能不能让自己适应对方。

如果两个人个性相同,最好不要在一起,这会使两个人都会很累。这是我总结出来的经验,我相信她明白这个道理。。

我和海燕不是笨人,我们可以不谈婚论嫁。这也不妨碍我们在生活中成为一对恋人。

我静下心情,整理了今天所有的事情。安全楼梯那里的确有双眼睛,而那双眼睛是从今天早上就出现了。那双眼睛的出现在阿乙的失踪后产生,包括朱小五的死亡,也都是生在那条独家新闻之后。这一切都是阿乙的独家新闻带来的,我咽了一口唾沫,那个死去的女人诡异的笑容又的浮现在我的眼前。

一定找到阿乙,张凯的办法和方式比我多。另外一个方向就是李晓燕,她虽然是一个死人,但是她总会有以前生活关系,这样就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