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仰止一扬手说道:“免了吧,来,坐到为师的身边来。”

但这改变是要有准备的,更是要有足够的勇气的。

“武振东,请上台上来。”

在人们,尤其是家人不理解的质疑声中,韩山将绿竹弟子、自己的家人召集在一起,在人们疑问和等待中韩山高声说道:

文殊师利菩萨一看左右布局,关心地问道:“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文殊师利菩萨慈悲地说道:“你我俱从尘世而来,虽循入空门,但喜怒哀乐随心浮沉也是常理。明法者,以法控心;明理者,以理导心;理法俱失者,天定心,而心与世浮沉。浮善处,与善同行,近朱者赤;沉恶处,伴恶为伍,近墨者黑。人之私欲难平,争斗更是无止。故我佛如来才创此无我佛法,以平利已私欲,以安无用争斗。你我虽是从尘世而来,但早已归一我佛门,理佛之人虽也有迷心之事,但只要心中佛性不变,万种波折也终将成过眼云烟。南无阿弥陀佛!”

“住口!”他的话不未说完,那独孤仰止的责斥之声已到。只见那独孤仰止的无名之火中烧,厉声说道:“为师只是想让你分析一下,我是继续护守西霞华阴山,还是马上回退阳夏古城。未想你却如此胆大妄为!本教教主之位,又岂是你我师徒私下可以妄论的!私猜我意,蛊惑人心,这些为师又是几时教的你。犯上之错刚过,悖逆之心又起,你真的太让为师心寒了。私心如此之重,他日又怎能堪当大任!”

听北爵鹤环说了这些,独孤仰止心中的寒意更盛,惶忽自语地说道:“斩龙真诀!斩龙真诀,但怎么会是斩龙真诀呢?”

额头一丝汗意的北爵鹤环又是站了起来,躬身施礼说道:“弟子多谢恩师明示,恩师放心,弟有心之人,决不会辜负恩师厚望。”

刚才齐树、郎正啸等一干独孤一脉的脑又是向独孤仰止陈说厉害,但又是无功而返。不过还是有几个人或许领会了独孤仰止的意思。但是真的领会了吗?天知道。

普卓一丝惊慌地说道:“小僧也是刚到,韩老施主也就不用客气了。”

‘昨日,今日,明日,年年如此;百年,千年,万年,一日而已。’

苦恼着、绝望着的他呆站在鹿丰小城的长街之上。

阳光照下,照在他那斑驳的脸上,他的心中感到一丝温暖,一丝希望在心中缓缓升腾。

山风吹过韩山的脸,凉爽的山风也难平韩山此时的心情,虽然那只是回忆,依然有些兴奋的韩山接着说道:“三天三夜,那应该是异常艰辛、无比漫长的三天三夜。有的人已经对他们的生还不存信心;有的人已经下山而去;有的人在抱怨上天的不公;有的人在默默的祈祷;有的人在无语的等待,未知的考验下,沉醉三金没让世人失望,让所有人看到了希望。三天三夜后他们竟然奇迹般地从回生洞中走出,让人更意想不到的是他们不但平安无事,而且是毫未损。”

韩山微笑地说道:“你我虽东西相隔万里,但有今日之面也为有缘,更何况你我一见如故,有什么事问了便是,不用如此客气。”

普卓是一丝自嘲地说道:“小僧虽生在东土,却对东土之事知之甚少,而西天之人对东土更是一无所知。后来家师虽也曾善巡东土,但也因时机问题来去匆匆。所以小僧起身之时,佛主还有一事让小僧务必查明,就是那妖界是如何起源?又是如何展壮大的?还望老人家辛苦,告知小僧一二。”

理佛者应心怀天下众生万物,伺佛者视天下生灵一等。

韩山赶紧上前将其扶起,上下打量地说道:“小兄弟身受重伤,老夫未能及时看望,已是心有愧意。小兄弟为我东土众生而来,韩山和东土还是要感谢小兄弟的侠义之举呢。”

“这是今天早晨鹤环的飞鸽传书。”已经将信举过头顶的独孤仰止又把信左右晃了晃。接着便把前面的战况简单地说了一下。而那仁教的救世尊神出自龙守山和此人没有参加西追的情况,她却是半字未提。

怒!大怒!勃然大怒!

夜更深。地下离宫又从喧嚣恢复了平静。

圣母娘娘盛容雄阵东进,现在却是铩羽而归。自己能行吗?她多想躲在这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阳夏古城,这地下离宫此时应该是最安全的。

“灵主真圣”玉刻灵位也在轻纱落地后出现在神像前面。

灵艺堂座郎正啸以自己全面的眼光再次说道:“以齐座之意,我灵教弟子必须得敢死拼杀,而我独孤一脉留守阳夏古城,未赴龙守参战也是错误之选了?齐座说得也有些片面吧。遇事谋策为先,勇武后行。若仁教当真乘势西追我灵教败军,其士气定是如虹,锋芒难挡。龙守一战,主脉与杨争一脉是兵强马壮、高手如云,实力胜我阳夏古城不下十倍,但现在落败的现实就在眼前,独孤护法不可不三思而后行啊!再者,灵教主脉有此龙守一败,也是主脉近些年好胜争强、目空一切的结果。他们不但目空仁教,就连我们独孤一脉他们-----哎!这龙守失利就是给主脉一个很好教训。属下认为我独孤一脉现在最好不要太过冒进,要权衡利弊后再做决定,否则会得不偿失。”

跪在下面的金虎大人偷眼看了看依然是怒色满面的独孤仰止,心中暗自盘算;‘这私出地下离宫的事勉强瞒骗过去了。但独孤一脉如何面对这一天大的灵教变故呢?刚才自己是隐约地带出了促合之意,这独孤仰止却说出了主脉与分脉,而且还没有让我起身的意思。劝尊?以独孤一脉现在的实力和独孤仰止在灵教中的地位,独孤一脉冠绝灵教,甚至一统灵教都是有可能的,劝尊!’

‘得失未定!’患得患失也是应该。

“老前辈还是高看本门了。位低者,怎敢空论天下!家师曾有言,仁教、灵教都是厚积万年,龙仙圣神之辈,也定是大有人在,只不过有时彼长此消罢了。我龙守一门空坐这龙守山,自赏孤芳已是知足。天下危亡之事,定是天下英雄为之!韩山长门,晚生还有一言相送,请您暂放龙守山,请您放眼天下,放眼天下!”

“韩山前辈,请!”童江见他如此的出神凝望,便提醒地说道。

难道这就是山顶吗?

“不破西霞,终不东归!”

滚滚风云止,浩浩天地收。

斩龙诀!杨争见一条小龙奔向自己,便知道这是斩龙真诀中的倦龙归巢,是为下一次进攻做准备。别看名为倦龙、龙身也小了许多,但其中的威力还是大得惊人。而此时自己又刚好处在小龙与旋风之间,他马上想转动身形,但是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动身,心中大惊。于是只好闭住心脉,接受生死考验。小龙穿身而过,顿感一股热浪袭身,接着是一身汗水。此时若是他人看见杨争遭袭前后的模样定会惊奇,这杨争受到如此重创,好像不但是没有任何大碍,而且脸色也要大好从前,最主要的是他的一头白,现在出现了淡淡的黑意,由苍白之变成了灰白之。但是杨争的心里却是非常的清楚,这一击之下,他不但受了很重的内伤,还让那小龙毁了千年的修行。当下是心中大惊,又狠狠地看了一眼那文弱的书生。心中是暗暗猜想,斩龙真诀!这如此耗费精血的玄天大法,此人真的能够连续的催吗?

在遮天轮,百鸟、神鸟都冲出长枪之后,龙守山山下,龙吟之音骤起。半空中的大伞由单一的灰色变成了彩虹的七色,接着流光溢彩的炫目光线向四周散去。那九道旋风也像是受到感染似的披上了多彩炫丽的霞光。

杨争虽对长枪有畏惧之色,但对这持枪之人却是没太放在心上。心想:‘长枪虽有可能是那云杖,但那前人定胜此人千倍、万倍。眼看一班本教高手已将此人牢牢围住,而更多的灵教弟子更是把外围守得严严实实,心中更加平稳了许多,于是高声说道:“圣母娘娘法驾尊前,胆敢如此放肆,也太蔑视我灵教天威了。午飞、池丑将此人拿下!”

就在所有生命忘却一切的时候;就在所有目光都注视龙守山的时候,龙守山山顶,一道炫目白光冲天而起,冲入那浩瀚无垠的天空。七彩霞光!七彩霞光从那白色光芒周围迅展开,旋转,那七彩霞光围着白色光芒快旋转。接着,变幻出的五彩斑斓霞光洒落下来。那山川,那树木,那人群,也随着霞光更换着多彩的衣裳。

等待了一会,他又高声说到:“北爵师叔从前方来信了,师叔祖。”

圣母娘娘看了看两位灵教的绝顶高手,又举目远望那已经不准备退后半步的仁教阵容。

那玄武也是绝顶高手,那推加阴阳手在遮天轮的庇护下,也是频频动进攻。青梁也是知道推加阴阳手在厉害,但是,他虽然没让玄武击中,不过玄武的掌风拂过,青梁还是感到血一下子便沸腾起来。慢慢地变成了心的一丝丝疲惫。这时青梁道长心中暗叫不好,于是马上改变策略,用五行斩逼退玄武的近身攻击。开始还是好些,但慢慢的,玄武虽没有在近处使用推加阴阳手,但他还是能够感到一丝的力不从心,心里还是有一丝疲惫。

若是太极烂桑图与烂桑无极剑同时挥威力,自己真是不知道有没有获胜的机会。而现在使用烂桑图之人因为来去太快,又有冰墙阻隔,根本没看清楚此人是的容貌,他到底是谁?他若是藏匿世外的高人,那对自己的威胁可就更大了。当即催动遮天轮将两道冰墙击碎,举目向对面看去。

玄武一见此剑,原本阴沉的脸,喜色突然一现。大声笑道:“玄武真是不虚此行。”接着又大声吼叫到:“把烂桑剑,给我!”声音之大,真是响彻云霄,惊天动地,恐怖至极。说完毫无顾忌地,伸出手向那烂桑剑扑了过去。两眼已尽是贪婪之色。

这时,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空气太少了,太少了。他想抓住点什么,但他此时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确切地说,是在别人还在惊恐的瞬间,他便迅地老去,更迅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