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像武振东那样的毕竟是少数,人们还要周而复始、毫无新意地生活每一天,除非……,除非也像武振东那样,不过武振东终究遇上的还算是好事,如果是坏事,还是天大的恶事,岂不是更加的不好。

见长老、尊者与韩山的再次返回,跃跃欲试、议论纷纷的绿竹弟子忽然自动地安静了下来。有的在等待命运的垂青;有的在妄想着奇迹的生,有的在守候一个时代的来临。就算没有目的,也是为了那份醉心的安静。

绿竹谷由韩山祖先所创,长门之位也同一些仁教一样由韩家世袭。今日韩山要变这祖宗留下的绿竹遗训,意见最大的也就是韩山的家人。现在他们也明白了为什么韩山要把家迁入神农古架山,什么清雅地灵,安心静养,或许都是为了今天禅位之举做的准备。

在普卓开始面壁的第二天,文殊师利菩萨信步源山路而来。

从未有过的担忧在文殊师利菩萨的心中一闪而过,细看那苦愁之色甚重的普卓后说道:“菩提本无根啊!好吧,就把你东土所闻、所见、所感、所悟说与为师听听。”

北爵鹤环也是理顺思路后,轻声说道:“阳夏古城师傅苦心经营多年,为我独孤一脉灵脉所在,师傅不应轻放。而西霞华阴山,山灵地灵,为我灵教根基万年,师傅应常怀于心。现灵教分争无序,圣母娘娘生死未卜;圣羊师伯此前虚无与世,但他既然已随圣母娘娘东进,想我灵教大事圣羊师伯还是要参与的。灵教主脉与杨争一脉虽是败于龙守山,但他们的实力依然还在,况而我灵教敌为天下仁教。我独孤一脉尊龙坡前大破仁教胜师,已获誉、威名于灵教,已得天下盛誉。而师傅您久在这尊龙坡上,心想西霞华阴山,弟子认为实为不妥。取尊实之誉,不可急于一时。”

但独孤仰止却是不温不火地说道:“此逆天大法,为师也是不甚了解。不过如你所说,从那龙守天人所使用法术的招式来看,此大法应是仁教已经失传近万年的斩龙真诀。此斩龙真诀法威无边,圣母娘娘受了这等大法攻击,定有惊天恶果。而要想知道圣母娘娘人什么惊天的变故;要想了解那斩龙真诀的真实情况,还真的亲自问一下圣羊杨争师兄。”

当独孤仰止看清了那两个字的时候,难以置信的表情迅布满了久已处乱不惊的脸。许久才把纸放下,而心中的各种感受,种种猜测却是在快的升腾。不过她还是一丝疑问地问道:“这是真的吗?”然后目光不错一点地看着北爵鹤环,她要得到确切、真实的关于圣母娘娘的一切。

朱雀,据退回来的灵教弟子讲,她在龙守山就抱着弟子向南而去,根本没回西霞华阴山。杨争一脉虽是向西而来,但他们也只是路过,路过西霞华阴山重返西域圣洲。他们的头领池丑已经处于疯狂、崩溃的边缘,因为池丑的身上背负着身受重伤、已是淹淹一息的大师兄午飞。虽然西霞华阴山下和一路之上有许多同教弟子要救治午飞,但已经失去理智的池丑凶神般叱退了所有的好意,独自背负午飞一路向西。杨争一脉的弟子自然是跟随池丑而去,西霞华阴山下半步未留。

洪流河边,仁教各派已经开始打理行装,准备各回山门。盟主韩山自然要到各派的驻地看看,同时让各门各派同道一定要参加绿竹谷的九九重阳盛会。

碑文的落款处是八个小字:‘玉树之下,婆箩为上’。

我的平生所学已经成为人间的笑柄!那或许真的是临阵脱逃!

韩山被弟子唤回去处理仁教的事情,但普卓小和尚却没有跟回去。他还在原处苦想沉思。苦想着自己多年的佛门善化修行对那妖界灵教是否能起作用;沉思着自己数日东土之行后,对那妖界灵教的暴戾杀戮之心为什么会日益加重。

可那韩山却是让人不可思议地又摇摇头说道:“回生洞中的事情已经有人知到了。”

这时韩山心中暗想:这小僧人别看年纪不大,所问的不多,但却全为精要之问,言谈举止也胜常人,再加上这份心志,此人日后定会成为人中龙凤,于是博爱之心顿生,几分心悦地说道:“好吧!那老夫就给你于说一下西霞华阴山。”

一听此言,韩山是满心的惭愧,轻叹一声说道:“唉!那万恶的妖界灵教虽是被击走,也全赖上天惠东土一时,东土依然是危机四伏。那妖界虽败,但也未伤筋骨,天下苦难还要继续。现在东西汇通,小兄弟回到西天后也要同西天诸位同道陈说利害,你们西天也要早做准备。还有就是要转告贵派佛主长门,那妖界灵教绝非善化可变,他们早已凶残成性,诛杀还恐阴魂不散,若是佛门慈心渡化,恐怕是养虎为患,小不忍则乱大谋!”

而另一个声音连声说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为小僧引路。”

“灵主恩重,可平天地;凡我灵教,誓死忠魂!”

“很难知晓?”独孤仰止一丝反问地说道:“从你的言语中可以看出,此人是谁你应该是知道了,就别和本爵隐隐藏藏!如实说吧。”

这地下离宫到底有多大,真的没人知道。据说此地下离宫最初为齐树与秦树兄弟所建。随着到此安生的灵教弟子的增多,这地下也就是越来越大。等到独孤仰止迁临此处后,这地下离宫更是与那阳夏古城合为一体,成为了灵教独孤一脉的总坛所在地。而且这地下离宫早已过了地上的阳夏古城。

秦树躬身说道:“为我灵教何谈辛苦二字,请独孤护法放心,属下和本堂弟子一定尽心办理。”

盛怒的独孤仰止附加在庄重的九龙圣像面前,殿内众人忽然全部站起。

猜测!独孤一脉向来与灵教其他各脉不和睦,独孤仰止又与那圣母娘娘似有很大的隔膜。

而九龙殿中的其他人也都震惊于金虎大人的此番言论。但是震惊之余,都又细心地注视着独孤仰止,希望她有一丝的变化,希望能从中探询些什么。

“咚!”一声钟响。传出很远。接着,一道红色的霞光从九龙圣殿的前面升起,冲出地下离宫,冲上阳夏古城,冲上无边无际的广阔天际。那红色的霞光在黑夜中甚为壮观,壮观处,更显威严。

“放眼天下!”

韩山等人一听是有药品相送,顿时是喜形于色。这龙守山与那救世尊仙到底有无关系还可以慢慢探查,仁教众多弟子的生命可是天大的要紧事。于是韩山挑选了十几个弟子准备上山。

那还是树吗?

在各门各派人选确定后,各派的主事又进行了一次协商,根据现实的情况,认为各派所选也的人员都有些多,其中有的已经没有很强的战斗力,而且龙守山这边还需要一些人员。于是又把西征的人员进行了精简。而在高坡上的韩山对这样的配置也是很满意。而对这些即将踏上险恶征程的仁教弟子,韩山也是感慨颇多。

本已死去多年,但为何又要将我唤醒;本已无欲无求,但为何又将我重导轮回;本已看透一切,但为何三界之中还有我的挂牵。

刹那间的灵魂出窍,让他感到一丝从未有过的轻松。我真的被他代走了吗?

法驾之中的圣母娘娘更是心旷神怡。真的是他吗?那如此的溢彩流光的背后一定是他。那流光溢彩、那玄古龙吟之音、那灭天地一切的杀气,是和当初的他如此的一样。

没让任何人多加思考,片刻的等待也没有。此人已来到山下,看也没看战场一眼,而是直奔圣母娘娘的法驾。

圣母娘娘的心里是一丝欣喜,一丝激动,还有一丝企盼。龙守山!这个名字真的是说他还在世间,这流光溢彩中分明有他当年的影子。她的心里现在早已无它念,那人真的回来了吗?

这吟虎大人一下子便清醒了,出门接过信,看也没看,是直奔疏魂殿而去。他现在真是心急中焚,送这破信到是次要的,看看那独孤抑止是如何修炼意痴迷心术,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往日那独孤抑止练功时,纵使他的色心再大,他也是决不敢踏入疏魂殿半步。而今独孤抑止有令,前方战报让他直接送到疏魂殿,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生怕独孤抑止已练完,于是飞快地来到疏魂殿前。但是一道石门隔断内外,他真是有心一下推开石门,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那鲁猛、愚蠢的想法。

说完,目光一收,一如平常。依就不露半点声色。但------

那灵教,那九转圣母也因刚才的一幕,而深叹动容。英雄?弱者亦可论英雄,战死更摄强敌威。

但又一想:“此时若无太极烂桑图的帮助,我恐怕早死于玄武之手了。”当即心中一横,继续催动太极烂图与玄武周旋。

那五行诀斩中的冰水斩倒是常见,只是此人手中的法宝却是有几分的眼熟,很像是在世间已经消失了数千年的太极烂桑图。此太极图与烂桑无极剑、困生浮尘,具是当年沉醉三金所用。只是数千年前西霞华阴山一战,沉醉三金虽胜,但也是耗尽精血,相继仙逝。而除那烂桑无极剑还在三清观,成为一派震观之宝外,太极烂桑图和困生浮尘都是先后不知所踪。千年后,烂桑图再现尘世,也难怪玄武吃惊。当年的西霞华阴山一战,他是亲身经历过的。他额头的那道伤痕,就是那次大战被金至用烂桑无极剑所伤。若不是结义大哥白虎在危机时刻,掷出蝶虎双轮震开无极剑,恐怕他早已命绝当场。但大哥白虎却因救他,被金尺用困生浮尘锁住,而金非的烂桑图随后赶到,将白虎打了一个魂飞魄散。而沉醉三金却是越战越勇。最后居然以三人之力,在西霞华阴山的圣龙总堂,将灵教当时的王者,金身护法,也就是白虎和玄武的师傅诛杀。至此,仁教也迎来了数千年的昌盛。沉醉三金更是成为仁教千年来修真的楷模和榜样。玄武虽然侥幸逃生,但也损失了千年的修行。

在人们还未看清时,巨大的旋风已经将他完全吞噬。

当他落地后才现,自己已经被玄武三掌击回本阵。

撤退或是逃?在这个战场上能允许有逃兵吗?

真是童心未泯,南宫云雀忽然伸出手来,他想摸一摸那人的光头。而这时他的一段经文也是正好咏诵完毕,二目一睁。两道霞光顿出。他本是俊美少年,闭目颂经时已是世之气外露,如今再有清澈如水的两行秀目,南宫云雀虽还不知男女之情,但此时也对此人心生好感。这好感就是她看见了他那双充满善意有双眼。那绝对不是灵教中大部分人的凶神恶煞;也不是仁教教众对她的那种怒目而视。她的感受,就是她对他,尤其是那双眼睛很有好感。

“你们快回来!”

仁教阵中,有一人马上腾空而起,准备把老人接住。但谁知与老人风一接触,就被一股力量振飞。

人已疯,征骨成山,他年何处是家乡。

圣母娘娘这时满意地点点头:“还是圣羊护法虑事周全。这些诗书读得太多的仁教中人,真是死有余辜,要不是本宫有大事要办,今日非要把你们个个诛绝。也罢!朱雀大人,备法驾,本宫要到阵前领略一下当代仁教领袖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