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其他人等两旁一闪,让出通道。

殿门轻合,九龙圣殿中只剩师徒二人。

比如……,比如这位,一位小饭店的老板。

奇迹!奇迹!

本是残炷之年,又逢多难之秋。

苦禅门轻轻推开,一缕阳光照入,一清瘦僧人正在面向进里宁心禅坐。他面前的墙壁却是有个缺口,缺口的外面是一朴实的石碑,‘苦禅’,石碑上除了这两个字也别无其他。而屋内的摆设更是简单,除洗漱用具外,还有一个蒲团,连一张床也是没有。

有风花寻路,无雨草自春。

这时独孤仰止若有所思地说道:“师傅也是明理之人,也想回阳夏古城,但我独孤一脉出援手救了他们,那杨争一脉远在西域就不说了,可这西霞华阴山的主脉却只是下来几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前来答谢,那玄武至今还是未露一面。或许当日阳夏古城中他对我有所误解,但今日我替他成功护卫灵教圣地的大恩他总该有所表示、说法吧?再说,我不灵教护法、是玄武的师叔,我在这荒郊野外替他遮挡风寒,他也该有所感动吧?若不是碍于理道、颜面,我早就上那圣龙总堂找那不懂世理的玄武去了。”

北爵鹤环虽然对独孤仰止对自己有意隐瞒斩龙真诀有了一丝来悦,但随即想到或许这威力惊天的斩龙真诀真有什么不被人知的隐情,于是就顺从师意,不再追问斩龙真诀地说道:“圣羊师伯固然知道各中细节,但那北极茫茫,我们又如何去寻那圣羊师伯啊。”

北爵鹤环心中虽也有疑惑,但眼中看到的一切还是让他相信自己的猜测,他是几分肯定地说道:“从前前后后的情况分析,弟子应该不会出错,当时那龙守天人摧动大法后,圣母法驾已是零碎不堪,而法驾里已无圣母娘娘踪影。随后受伤的圣羊师伯不顾一切地冲上法驾,抱起一物,转身向北而去。当时弟子离那阵中较远,不知师伯从那法驾中到底抱起何物,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一轻小之物对我灵教甚为重要,我灵教圣母又是不知所踪,所以弟子才妄猜是不是圣母娘娘被那天幻大法打……。弟子为一明真像,才跟踪圣羊师伯而去。”

最后回到尊龙坡的是遍体鳞伤的狂人玄武。但一阵混战过后,那玄武返回西霞华阴山是一入不出。

原来就在这几天,各派商意决定于九月九日在绿竹谷举行仁教大会,以仔细商议仁教今后的各项大计。

石碑与凉亭的出现立即引起了人们的诸多猜疑。而凉亭内石桌之上雕刻的‘回身’、‘指路’四个字和桌上的笔纸,更是让一些人怀疑这是那路的算命先生到此顾弄玄虚,尤其是细看纸张后,见那纸上分明写着‘尊名高明’与‘欲知何事’后,更是明白了这石碑与凉亭背后的目的。

我还有颜面活下去吗?

是自己佛界无我的修行还不够吧?

一听韩山这么一说,普卓几分兴奋地问道:“是谁有如此高的本事,那回生洞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西霞华阴山位于东土中部偏西,为东土上古传说中圣山灵地之一,现为妖界灵教所占,并奉为灵教万年圣地。

“阿弥陀佛!”普卓一打佛号说道:“老人家放心,我佛定是慈悲心肠,也有大小、先后之分。东土见闻小僧定会与佛主一一言明。不过小僧还有一事疑惑,不知老人家能否指点迷津?”

韩山一听便把心中的疑问暂时放在一边,转身观看,原来是那昨日自称西方僧人的少年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后。虽然他昨天被南宫云雀的百鸟功击伤,但在圣母娘娘的严令之下那南宫云雀也未用杀招。所以昨天他也不过是外伤过重,暂时昏迷罢了。今日见此人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脸色也恢复的不错,韩山当下便心宽了许多。

灵教的忠魂大礼在九龙圣殿前再次上演。

此时的胡芳打定主意地说道:“奴婢也是在少主人回来后,忽然想到在日落时分,金虎大人是突然来访,当时护法您好应该是在疏魂殿中练功,奴婢只好奉茶作陪。而这时殿内又有一件急事要奴婢马上处理,一则茶品刚上,二则这金虎大人也是常客,所以奴婢就让金虎大人稍坐片刻。奴婢回来后,那金虎大人已经走了。待少主人如此模样地被人在阳夏城现,再联想那金虎大人平时的为人,和今天前前后后生的一切,奴婢实在认为这……。”

在这地下离宫的最深处,也就是独孤仰止平时生活起居之所——灵狐圣殿。

独孤仰止满意地说道:“只要我们大家都能像秦树座这样,那么我们灵教定能渡此难关。”然后便将目光落到了齐树与郎正啸身上:“两位尊管灵法堂与传艺堂,对本脉弟子的法力、根基应该了解。你们二人就把阳夏城中的灵教弟子,按法术的高低分成两队人马。待明日消息确定,如若那仁教真的西追而来,------就一队阻杀,一队救苦扶伤。好了,你们都回去准备吧。”说完,脸上是一片自若轻松,但心里却是一阵自控自苦。

那是惊恐与崇拜的眼神;那是战栗与渴望的心理;那是梦想与寄托的重叠。

经验!那金虎大人向来最能揣摩独孤仰止的想法。

门窗紧闭,本已无风。但那神像前面的两道轻纱却是轻轻拂动了一下。

“咚!”又一声钟响。传入人心,催人斗志,振人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