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的生了奇迹,那真是奇迹

韩山回到绿竹谷,又马不停蹄地对绿竹谷进行大规模的改革。他先把自己的家眷迁出绿竹谷,搬到绿竹谷的后山、神农古架山中。然后宣布绿竹谷千年不变的由韩氏家族世袭长门之位的门规废除。

当普卓听到有人推门而入后,赶忙转身,一看是恩师文殊,连忙施礼说道:“弟子参见恩师。”

普卓赶紧恭敬地说道:“弟子佛法修行浅薄,以至于尘世烦心,还望师傅恩化弟子。”

虽见师傅是如此的气愤,但北爵鹤环还是说道:“师傅此言差岂!师傅率我独孤一脉全力抗敌,又岂是只为化解您与玄武大人之间的误解!您可是做给天下灵教弟子看的,现在灵教上下更知独孤护法的威名与恩德,这岂不更胜那玄武的感激之词。圣母娘娘早是生死未明,但也终是凶多吉少,恐怕再无统领灵教之能;圣羊师伯已经脱世间多年,虚无加身。师傅您绝勇于世,师伯应该心知度明,朱雀、玄武等灵教高手、脑更是对圣羊师伯言听计从。加以时日,那圣龙总堂尊位、大宝就……”

一说到那玄天大法,北爵鹤环也是面色凝重地说道:“弟子虽是出道不久,但在师傅的的辅教之下,天下仙家法术还是能够略晓一二,可那龙守天人摧出的第玄天重法,弟子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那天人未下山时,龙守山已是风起云涌,霞光满天;下山时更是与传说中的天人无二,人动风起,草木让行。当他傲天地无物般站立到灵教阵前时,那气势已让一切无光无色。此人将一类似长枪的武器插入大地之中,接着仰面啸天,一灰色巨伞也适时地在半空出现,然后是九道恐怖旋风在距他九丈周围出现,最后旋风与巨伞连接一起。旋转后的旋风尤如一灰色巨碗,将我灵教一干高手与弟子笼罩其中。”

他一说到跟踪圣羊师伯而去,独孤仰止又是脸色一变的怒声说道:“圣羊师兄,弘法无边,尊威有度,我灵教上上下下人人敬之、重之。我与他虽同为护法,但对他也是敬重十分。圣羊护法的尊威又是你这样的后生晚辈可以轻渎的!现在天下纷争难定,我灵教也是用人之际,而我更是惜你的才华,惜你平时的严紧态度,若非如此,为师决不会轻饶你这犯上逆天之罪。这跟踪圣羊护法的事,以后就不要再与人提起了,更不要把这件事当成什么值得炫耀的资本。若不是圣羊师有伤在身,有急迫的事情,别说跟踪了,就是你能不能回来,也都得看他的心情。以后如此猛撞的事你千万不要再做了。”

仁教已经退去十几天了,但独孤仰止却还没有离开尊龙坡的意思。她是既不回阳夏古城,而在别人劝她上西霞华阴山时,她也是厉言拒绝。她只是说要在这尊坡上多驻守几日,以防止仁教的卷土重来。但各有心志的属下还是不断地向独孤仰止进献着自己的高见。

天将中午,韩山回到自己的临时住处,看见那西天普卓小和尚在等候自己,连忙拱手说道:“让小兄弟久候了,韩山失礼!来小兄弟里面请!”

而那石碑后面的碑文也是几分的奈人寻味:

我一生的抱负从今以后已被那一生所学带到了无底的深渊。

山风徐过,吹起他的法衣,袈裟罩身,本为理佛之人,却心起杀戮之念,弃杀戮之念而取善化之心,弟子实难善终。

韩山也是几分激动地说道:“那妖九龙真圣出关后,便用自己强的法术在回生洞前施下了永世不灭的绝魂魔咒,布下了人仙难过、妖鬼不弃的索魂夺命无生阵,无非是想隐藏回生洞里的惊天秘密。想那回生洞中的秘密对整个妖界灵教定是非常的重要。后来那九龙真圣的法术是不断的提高,回生洞、封神台的绝命禁锢也是日臻完善。那九龙真圣消失后,成了灵教圣地的回生洞也就成了东土仁教修真习法之人的终极目标。东土有句老话叫‘一山还有一山高’;还有一句叫‘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距今两千五百年前,当时正值灵教昌盛之际,灵教教主金身法力无边,他的身边更是战将、高手如云。那时的仁教各派不是被灵教所灭,就是毫无作为,整个天下也只有三清教一门与那灵教妖界苦苦周旋。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仁教将灭,人间将亡之际,三清教忽然出现了三个绝世不出的天纵奇才,学艺数十载已经赶了师长们上百年的修行。在与灵教的战斗中三人更是风采无限,将名远扬。在这三人的统召下仁教各派逐渐兴起,又渐渐控制了局面。因为这三个人同属三清教金字辈的弟子,故世人称他们为沉醉三金。后来的西霞华阴山仁、灵决战,这沉醉三金更是无人能敌,最后竟然将那修行数千年、不可一世的灵教金身教主诛杀于九龙圣堂之上。然后沉醉三金来到回生洞前,视那九龙真圣留下的绝命禁锢于无物,决然步入索魂夺命阵,踏上封神台。人们担心的一幕没有出现,沉醉三金安全地走过封神台。回生洞前更是没有半点迟疑,沉醉三金是正身走入回生洞。沉封万苦的灵教绝命禁地就这样被三清教三个学道练法不足百年的年青弟子成功破入,欣喜若狂的人们下一个盼望就是他们能够平安地从回生洞中返回。”

普卓小和尚连忙说道:“老施主已是如此到诚,小僧又岂是不知。不过倒是还有一事要劳烦老施主帮忙。”

韩山笑道:“何谈指点,小兄弟问了便是。”

普卓却是说道:“东土文明繁华至极,至是天下向往。文殊师利菩萨的善巡天下,使西天第一次领略了东土的繁华与富庶、文明与奢华,但同时也看到了种种的隐患,争斗的欲望,利己的私欲。那时东土之上的妖孽虽多,但早已被东土各修真门派压制得根本没有兴风作浪的机会。而那些冲过昆仑山与天山进入西天的,只不过是这些妖孽修练中因种种原因半途而废的异种。那些已经修得正身的妖孽应该不会向西而来,因为东土的最西边是浩浩无际、没有任何生机的沙漠与戈壁。佛主得到文殊师利菩萨的回报后,反复思量认为:上天重启东西之门,但东西汇通融合还需有待时日,而且东西阻隔何只万年,融合也非朝夕可成。而为早日促成东西天下一统,善巡天下的我佛恩德大行便由此确定下来了。”

那小和尚见韩山转身几分关切地看着自己,于是抢身一步,躬身施礼说道:“小僧普卓拜见东土盟主韩山长门!”

像是对那侍卫说,实则是安抚众心,剔除那高昂斗志中不应该有的一丝一毫隐患。

“岂有此理!”胡芳刚说到这,独孤仰止又一次地拍案而起。

几声大笑从灵法堂的后厅传出。

转身凝视。她心中的紧张又有谁知道呢!

那真是一气合成之处更带巧夺天工之笔;栩栩如生之时更添分分敬重之心。

微变!那前前后后的微妙的变化。

独孤仰止只是淡淡哑笑一声说道:“原来金虎大人也是有情有意有心之人。鹤环的来信应该不会有错,我灵教主脉与杨争一脉在龙守山已是大败而回。这也跟大人的心灵感应一致。既然大人有如此心计,那么我独孤一脉在龙守一战之后要有什么行动与作为,本爵还想听听金虎大人的意见,大人一定要知无不言啊!”

在阵阵传来的钟声中,独孤仰止又恢复平静地说道:“龙守一战得失未定啊!鹤环前番来信还是说仁教已无战力可言,精英尽失,是必败无疑。而在转瞬间,天降奇人于龙守山下,力转乾坤,反而使我灵教败退而回。诸位都是跟随本爵多年的老部下了,在此关键时刻,我独孤一脉又应该如何作为,还望诸位能够畅所欲言、各抒己见啊。”说完,满眼顾望。

韩山眼见童江身形渐远,马上又要转到那榕树的后面,于是像是自言自语,但又像对那童江说道:“天下尚未安定,苍生有存亡之险。令尊师也是修真法道之人,难道他真的无动于衷吗?”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童江已经是不见了身影。而就在韩山有些无奈,有些意冷心灰之时,忽然传来了童江的话语之声:

龙守山下,韩山老人是第二次近距离在凝视这心中的神圣之山、神秘之山。

再次的对望,没人说话。但韩山已是下定决心,坦然迈出一步,决然走向龙守山顶。而其他二人也是未加思索地紧跟在后。一丈宽,几步而已。一切抛到身后,又觉得过程有些平淡无奇。但现在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另一番天地。

“不破西霞,终不东归!”

好像结束了,梦幻般地结束了,一丝不是很真实地结束了。

那不是幻觉吧?在杨争看来,刚才的一幕要是幻觉该有多好。但明了的现实让他知道,在斩龙真诀的绝命一击之下,圣母娘娘肯定要死于非命。那巨龙玄光从圣母娘娘身上如梦幻般穿过,只见那法驾之中是红纱法袍漫下,而圣母娘娘便无影无踪地消失了,而法袍中却似有一瘦小之物。但杨争却没有办法探查个究竟,因为那玄光巨龙在穿过圣母娘娘身体后,突然变成九条如幻的小龙,而这九条小龙又分别向九道旋风飞驰而去。

瞬间!刚才生的一切也就是瞬间。

玄武、朱雀早已形成了对此人的夹攻之势,但也是心生畏惧地注视着他手中的怪异长枪。午飞池丑等灵教高手,这时也已从阵前凌空飞回,毫无顾虑地将此人围在当中。

霞光,万丈霞光,那夺目的霞光正在如期绽放。

等待,等待。

那二人见圣母娘娘召唤,闪身来到法驾面前,等候命令。

大吼一声,舞动遮轮便与青梁战一处。

经过多年与水浪等人交手,觉得他们的法力相差甚远。若再加上烂桑无极剑,自己也有全胜的把握。但今日,太极烂桑图又突然出世,也确实打乱了他的如意算盘。

水浪道长先低沉地说:“人、妖势不两立,在下虽佩服玄武大人是修真奇才。但三清门下定是斩妖后人。”然后高声说到:“推加阴阳手虽名盛灵教,但我教五行诀斩也是斩妖利器。小徒本领不高,大人定是未能尽情,就让老夫陪大人过上几招。”说完,右手一动,烂桑无极剑凭空出现在手中。

当他看到昔日的伙伴、师长惊恐万分地看着自己时,他想抓住一个人,他想问问他,他自己到底生了什么。当他抻出手时,他是彻底的崩溃了。那枯如柳枝的五根骨头,就是自己曾经除妖斩魔的双手吗?

这来救小和尚的人也是绝顶高手,对她更是早有防范。见她左手稍有一动,黄色一闪,便知她要使什么绝招。也没有多想,便马上口念咒语,化剑为指,指向地面,接着用力向上一提。一股巨大的旋风骤然而起。青草、黄土,那一地的杂物、尸体都随着那狂风直上云霄。而旋风也是越来越大。剑身向前猛一用力,那通天入地的旋风便飞快地向南宫云雀扑将过来。那无尽的飞鸟瞬间都被卷入狂风之中,追心弩箭在它面前也变得弱不禁风。不止是它们,就连它们的主人——南宫云雀,也被这突然升起的巨大旋风震得目瞪口呆。

南宫云雀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向后退了一步,高声问到:“看你的衣装,不比常人,你是何门何派的?到这来又是干什么?”

在喧嚣、杂乱的仁教阵中,有一人突然一声大喊:“啊!----!”涨红的脸,现在非常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他是茅山弟子,平日自己仰视为神的长门,忽然遁去,虽他不知各中原由。但现在,他的心,由如刀割。他想大喊地说,茅山弟子从不惧生死,但又有何用,如何说起,如何说出口。一声长吼后,他的脸色更红,情绪更加激动。忽而神情一定,再次紧握手中长剑,冲出人群,冲向那恶魔般的灵教。

惨!惨!惨!

那凄凉的呻yin之声,从那恐怖战场又撕人心肺在传来。那是垂死者最后的呼唤;那是暂时脱生者战栗的根源。有心把同伴救助,但不知自己马上又要身处何方。

这时,只见亭子一动,原来还是像刚搭建起的亭子,忽然突生八条亭脊,而上面又有八只各色彩凤穿梭其间。亭子上方,中间处又慢慢升起一青色盘龙巨珠,晶莹剔透中仿佛有一物辗转其中,但又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何物。接着无数金黄色轻纱从亭顶缓缓垂下,微风拂来,亭子慢慢升起。

尊者、长门的的参战,只是暂时缓解了一下局部的紧张。但整体的败势已显露无疑。

独孤一脉的事务师傅已经交代清楚,而自己又不能私自出行。

阳夏古城,地下离宫,或是闲走,或是练功。无聊中渐生失落,失落里更显孤独。

独坐阳夏古城废墟高处,四下眺望,荒凉中寂寞难当,死寂中或许只有空气的流动在感知我的存在。轻叹一口气,或有一点笑容爬上青春苦愁的脸,苦愁中,北爵鹤环像是想透了什么,一点微笑爬上青春舞动的脸。

“咚!……咚!!”

十震金钟那划破长空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一片荒凉中忽然多了几分的杂乱。北爵鹤环向那有些灰色的天空望去,是该有所结束、有所生了。是应该生点儿什么了,时间差不多了。

轻拭身上的灰尘,起身离去的背后是一片的荒凉,此去的方向是荒凉的繁华。

九龙圣殿上,独孤仰止身威正坐,面如冰霜,眼带寒光。独孤一脉的众脑也都6续到齐。人们都在猜测着今日的十震金钟又是为什么被唤醒,而那自称闭关练功的独孤仰止,为什么数十天的修练过后,精神却是大不如前。

独孤仰止见众人到齐,便高声说道:“今日我阳夏古城要临一天下贵客!召集大家是想让你们早作准备,今日中午随本爵一起出城尊恭迎贵客,好了,都下去准备吧!”

贵客!?

阳夏古城,独孤一脉立脉千年,有客来访却是从没有今天这个阵式,这位贵客又会是谁呢?

贵客?!

天下间又有谁能让独孤仰止敬重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