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婆箩’!!

面无表情,内心却极为痛苦。

“老施主也别太难过了,我佛相信万善万恶皆有因果,寻众因以入正果,万恶不恶;导迷途以上正路,恶亦为善。既然已经知道那妖九龙真圣出自西霞山回生洞,又有先圣沉醉三金成功破入的经历,等到天时一到,就不怕这妖界天难解决不了,就不怕不能将那灵教清除干净。”

韩山却是摇摇头说道:“灵教妖界周而复始,我东土修真之人早有心理准备。只是小兄弟有所不知,在那西霞华阴山之上、圣龙总堂的后面,还有一处灵教的万年禁地,名为回生洞。如果说西霞华阴山为灵教圣地,那这回生洞则为灵教圣地中的圣地。西霞华阴山难破,这回生洞更是万古难入。别说那回生洞,就是那洞前的封神台,当今仁教中人也是无一人敢踏入半步。”

韩山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啊。”忽而又几分坚定地说道:“不知道!”

普卓小和尚却是淡然一笑说道:“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佛主常言,万物皆有生命、皆有灵性、皆有生存之权力。而我佛向来都是导恶从善、舍身为人,纵使自身苦寒也要与人温暖。那妖孽初入西天,我佛门却是为一方安宁而手起屠刀,那实为我佛门不得以而为之。虽是如此,佛主与师长也是日夜祷告,不是为自己洗刷清名,而是为那些早死屠刀之下的生命重回三界轮回。而这引妖降心院也是一件功德之事,谋事在人,成事也必然在人,因为向善之意念定得天惠天恩。小僧昨日与那妖界之人所说的也绝非虚言妄论,佛主确在西天划出极乐之所,准备让那些为害世间安宁的妖孽到我西天,受我佛法慈恩渡化。”

说到这,普卓几分崇敬、有是几分感激地说道:“可是佛主却教诲众人说:‘天下本为一家,本无东西南北之分。天降此天山断隔东西或是自有道理。如今上天重启东西汇通之门,实乃我人间万年之幸事,东西融汇,天下合一,实属天愿人意,实为功德无量的天下善事,我们佛门中人又岂可逆天而为。据我所知,那东土之上天惠地灵,奇功异法更是惊天动地。想来这东土百兽得天地日月之灵气演化成妖也是可能。若真是无边凶难要降临东土,而这时上天重开东西互通之门,或许是有意暗示我西天之人要与那东土人士共平凶难。伺佛者,先为人,后为佛,最后方是无我。’于是佛主如来派弟子文殊师利菩萨次善巡天下,而这善巡天下的最主要目的就是要到东土,要细察东土妖孽之事。”

龙守山虽然还是狼籍一片,但那惨绝人寰的遍野尸骨已经基本清理完毕。

这时,还是昨天的那个侍卫来到独孤仰止的身旁轻声说道:“禀报独孤护法,金虎大人属下还是没有找到。这次属下派人差不多将阳夏古城和地下离宫找遍了,但那金虎大人还是无法找到,请护法定夺。”

这时胡芳是几分激动地说道:“这就是奴婢所担心的,也是我马上要回禀的。今日掌灯时分,奴婢到少主人房中巡查,却现少主人不见了。少主人刚刚演化成人不久,肯定不会自己乱走。我当时就要去向您禀报,但一想您在九龙圣殿中有要事在办,而这少主人也绝不能跑出这灵狐圣殿,奴婢就派出侍女四下寻找,但却是始终没有找到。当时奴婢心中是万分焦急。可就在十震金钟响过不久,少主人忽然被巡查阳夏城的弟子送回。奴婢很是惊喜又很是怀疑,可当我看到少主人时却是心中惊恐万分。”

秦树这时也好像想通了似的点头说道:“我们劝她进尊位,她是执意不肯。现在想来这一切已尽在她的掌握之中,明救难之义举而得尊位之雄实,于灵教有大功而又博取美名实权。好心计啊!”

本为天职,何有怨言。

随着那轻纱的漫落,一幅对联赫然出现在神像两侧。而那神像更是让所有人产生敬意万分。

'这东迎强敌的背后又隐藏了多少情节呢?’金虎大人虽是面不改色,但心中此时却是在极的思考:‘这独孤仰止护法与那圣母娘娘是素有恩怨,而那灵教主脉又一向小看独孤一脉。女人的心------。’一丝得意的笑容已挂上了金虎的嘴角;一套满意的说词已经集存于金虎大人心间。而此时的他却是顾装深沉地说道:“接应灵教败兵,阻击仁教胜师,是可以得百誉,但也决非只费一力,灵教同道低落、丧魂而退,定要影响我独孤一脉的士气。仁教追兵乘胜挟威而来,苦斗恶战恐怕是在所难免,就怕恶战之后,我阳夏古城、独孤一脉也要惹火烧身。北爵师叔的信写得很是明白,那旷世尊神非凡人能窥其边际,若是要将此人引到阳夏古城,恐怕到时我们就要悔之晚矣啊。”

思索!飞地思索。

那侍卫还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地问到:“十震金钟?护法这样做合适吗?”

韩山见他是如此的至诚,想必这龙守山真是有很大的、不能让外人知道的隐情,于是就不打算再问了。而现在见童江有事让他帮忙,马上诚恳地说道:“大恩在前,韩山都无以为报,小兄弟有什么需要老夫效劳的就请尽管吩咐,老夫定当全力而为。”

少年童江还是甚为敬重地说道:“龙守山本为天下一枝,理应与诸位同道共担安危;是才韩山前辈以全礼拜会本山,实为本门立派以来之幸事,但怎奈本门门规天条难犯,家师也只能暗中以重礼相还。晚生来时,家师重重嘱托,要晚生待他向韩山长门赔礼。希望韩山前辈能够理解家师的所作所为,龙守山山顶之事,前辈就不要在记在心上了。”

龙守山并不高,山路又是非常的好走,时间不长就已经能看见山顶了。那山下隐约看见的那条淡黄之色现在已经完全出现在眼前,那是山体的本色。那山顶之下约一丈宽的表面,根本没长任何树木花草,而是裸露在外的淡黄色山体。三人来到近前,便都停了下来。都在思考这大自然的奇特景观是如何造成的,或者这里边又有什么原故。而那山顶之上尽收眼底的又是无尽的翠绿之色。而这临近山顶的山体之色却是让所有的生命都是望而却步。他们三人围着这裸露的山体走了一圈,见那树木无论是大小高低、还是离远离近,都没有一条枝干、树叶伸入那淡黄色的上空。

“唉!师弟此言差矣,”韩山是摇摇头说道:“哪有望于人而私于己之理。我仁教有今日之劫难,难道师弟还不知道其中原由吗?真如那圣母娘娘所说‘沉醉之后还复沉醉’。但真的不是学道修真了。今日之后本来已无你我,又何望绿竹一门之将来。赖天恩存我仁教,又岂可以我之私心对天之弘恩。”

说完,是一转身形向后撤了下去。而身后是已无斗志的灵教弟子。

还后悔吗?有一点吧,为何与他共死、共赴黄泉的愿望实现的如此心酸、如此多折,虽然也算完成所愿。

就在圣羊杨争取下指环的同时,那书生双手并画莲花太极,接着双手上下一分,用尽全力在长枪上猛击一下。圣观!一物如梦如幻般从长枪之中飞出,一道绿色之光让人毫无准备地极驰而过,此物像是极有灵性地冲向玄武。那分明是玄武的法宝遮天轮,玄武见自己的法宝失而复返,先是一阵高兴,但随即想到这其中一定不那么简单。于是想施强法让遮天轮停下来,但直到这遮蔽天轮伤到自己后,才感觉能够控制此轮,但这时已经太晚了,一口鲜血喷出的同时,也感到胸前的几根肋骨已经被震断。

同样的法宝武器,却在圣母娘娘与圣羊杨争之间又产生了巨大的反差,和某种惊人的相似。

激扬,人已激扬,那仁教阵中的众人早已激扬。

独孤抑止看完信,便把信交给旁边一身白衣,也是满头白的年青人手中。

‘忠魂’之声,响彻云霄,催人疯狂

接着,脸上又有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一丝凝固的欣慰笑容。

在玄武击碎冰墙的同时,漫天黄沙遮人眼目地向玄武袭来,在黄沙后面,又是两道光华无比的利金诀斩。此时,玄武见青梁已是尽出绝技杀招,顿时也是杀性大起。

惊呼!疑问!

“师傅放心,云雀自会用功、用心。”说完心生敬意地看着前向神情自若的玄武。

正笑间。只见一人,已提剑而起,直奔玄武杀来。到了玄武近前,话也不说,举剑一念咒语,一股寒气迸出。玄武也不躲闪。但见那逼人寒气也很有威力,片刻已将玄武的头冰封。接着,此人控剑向玄武斩去。就在这时,玄武是突伸左手,凌空将利剑擒住,顺势往旁边一拉,那人已经失去了控制。玄武的右手向前一抓,正好将此人抓住,迅往后一拉,拉到自己的面前。

一道青色的霞光,直奔向那僧人而去。瞬间,一手抱起那已量遍体是伤的小和尚;一手剑鞘狂舞,抵挡着飞鸟向后辙去。

南无阿弥陀佛!”但随即便看到此处已是尸横遍野,惨绝人寰。此人是一声哀叹:“小僧还是来迟了。”接着,不管旁边的一切,闭目颂起经文来。

“妈的,长门都跑了。”

水云之外,根本看不清水去内部的实情。但韩山却可对外界了如指掌。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圣亭法驾中的圣母娘娘。他也知此举是凶多吉少,所以才运用了护教真法——易水云天的最高一式——只手天,以水云为介,极向圣母飞去。

“终于来了,真的终于来了”水浪长门有些苍白地说道。

杨争踱了两步,说道:“仁教死伤惨重,虽有溃败之像,但无逃生之念,多半是此二人在后面镇摄。他二人多半是要等仁教不剩一兵一卒才肯出手。”

战!还在继续。但好像与他们几人无关。真的很无关,他们的教众,他们的子弟很是强大。

一袭黑衣,双眸如水。匀称身姿,无需彩衣霞披;清雅佳容,已胜出水芙蓉。虽是男儿衣装,灵妙佳人已在眼前。

只见她望着仁教离去的方向,几分怒气的自言自语道:“现在才走,你们可是害苦了本姑娘,总有一天我要一个一个地找你们算账去。”说完,一展笑容,回身向那龙守山望去。笑容也是瞬间消失,表情严肃,但心中的主意好似早已打定。

她要探探龙守山!

虽然师兄临走之时,让她不要卤莽行事,让她探明仁教的动像后马上返回阳夏古城,但这龙守山和那龙守天人的神秘莫测,还是让她决定要铤而走险。

一点淡笑出现在她的脸上。向着那神秘的龙守山,向着那神秘未知的等待,她轻步而走,瞬间便消失于黑暗中;消失于茫茫的未知未来中。

命中注定吗?

还是哪几世的因缘?

等待!不知谁在等待。

等待,等待中一女子的凄痛叫声从龙守山中传出。

无人,夜已深。不该生,那是一时好胜的苦果,还是轮回之路的正途。

等待……!

等待,应该有我悲声;

等待,双眼的一切是何方;

等待,那是为我的等待吗?

等待,月更明!天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