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想沉思中他已是不堪重负!

韩山一丝叹息地说道:“那沉醉三金俱是百世不出的修真奇才,虽入洞平安而返,但却都在一年内以英年相继仙逝而终,其他人又胆敢轻命一试。不过我仁教中为这回生洞却有件趣闻,是说那沉醉三金出洞后却对那洞中之事一字不说,便有一位仁教同道自以为是地认为那回生洞中已无什么秘密、禁锢,沉醉三金不说是因为怕失了身份。此人竟然意想天开地认为封神台上的魔咒、禁锢也应该不起作用了,所以那沉醉三金才轻易地出入回生洞。后来他竟然痴心妄想在邀了几个同门同道,为他进那回生洞作个见证。但人们见证的却是绝命禁锢依然有效,索魂夺命阵依然威力无比。”

韩山缓了一下继续说道:“据上古留下的传说,这西霞山原先并没有什么山洞,但就在数千年前,仁教次攻破西霞华阴山,毁了那圣龙总堂后,现圣龙总堂后面还有一个山洞。那山洞前的空地已经铺了一层青石,青石上还立了一块非石非玉的青色碑牌,上书‘封神’二字。已是满心胜利喜悦的仁教弟子根本就没有在意眼前的一切,就是想毁了灵教的一切,也就自然包括这圣龙总堂后面的山洞了。但当几个仁教弟子冲上青石台,准备毁掉那山洞时,却生了震骇古今的一幕:那几个弟子先后没受任何攻击地全身爆裂而亡,更悲惨的随即生,倒地的尸体瞬间便化为一滩血水,又瞬间无影无踪地被青石地面吸噬得干干净净,而这时山顶又出了贪婪的、令所有人都是毛骨耸然的咀嚼之声。虽是恐怖至极,但还是又几个仁教弟子倍加小心地走上了青石台,眼前的景象与刚才如出一辙,也就是法术高深的多走一步半步而已。这时人们才觉察到,这青石也是大有文章,而那‘封神’二字现在想来也绝不是灵教的故弄玄虚,绝不是欺世凌人,是真有天大的法力。想要破那山洞,这青石肯定要先除,但不管是何种圣法高术对这青石台也是一点作用也没有,也有人想用神兵利器将其砸碎,但只要一碰到那青石,兵器和人都会被青石吸噬而去,最后惨死而终。”

稍微停顿的韩山脸色更加难看地说道:“面对妖兽的进攻,人们也是组织了无数的反抗与反击,人们也是创造和运用了一些法术,但却因实力的原因,都是以失败而告终。在无数次的反抗斗争中,人们也是弄清了一些妖界的情况,那妖界有个异常凶猛强大的领,据说他为人形,但背后却升腾出九个各异的龙头。此人实力远胜其他妖兽千万倍,而且他还有无边的法术,人们称他为妖,而后来的妖界灵教则称他为九龙真圣。这时人们才清醒地认识到,那许多年前西霞山出现的几只异兽并不是天降吉兆,那几只异兽在护卫西霞山,护卫西霞山中修化练法的妖九龙真圣。如今这妖修得圆满,便帅领各异妖兽凶残地杀向东土人间。随着情况的一天天的恶化;随着那战势对人类的越来越不利,更加骇人听闻的消息从战争的前线传开,那妖九龙真圣的身边又多了几个人形的妖兽,而且他们也是妖术高深。消息的传开,让本已经恐慌的东土各地都到了及将崩溃的边缘。”

普卓虽听韩山如此一说,但还是善意满面说道:“或许真如韩老施主所言,但我佛教义惜命如天,非万不得以决不乱伤一命。理佛向善之人有渡化天下万难之决心!既然上苍作化一命,无论他怎样遁入迷途,三宝弟子都不能对他有半点舍弃,都要倾尽全力以导其正途。不过确如施主所言,入我西天的妖界真是渐多渐强。初建引妖降心院时,领妖罗汉阵是九位佛门弟子吟颂抚妖曲,现在已经增加为十八人,而且还需要有位带功长老作阵。而妖界的快增多,也引起了佛主如来的注意,这才准备派弟子再次善巡天下。本来家师文殊师利菩萨是佛主的不二人选,但近年来家师分管教中事务众多,分身乏术,而小僧又实为东土之人,故土相离也有二十余载。还有家师也是想让小僧有所沥练,修维上也有所长进,这才向佛主保荐小僧。小僧从天山、昆仑山向东一路走来,虽然东土依如二十年前一样繁华兴盛,但在我们修真人士的眼中却是江河日下啊!”

因为心中气愤,所以语气中颇有了几分质问。但那普卓小和尚却丝毫没有在意,一如刚才,依然甚为客气地说道:“韩老施主勿急,听小僧先说一言。原来西天之上也是分争不断,百姓疾苦不堪,西天流离思索之人甚多。千年前,我佛如来还是西天一国之储君,但他眼见西天已是民苦如天,世无宁日,于是怜悯怜爱之心在忠直刚毅之躯中升腾。为解世间之无休争斗,为化人心无止私欲,亿毅然舍弃世间无上的金身浮华,而于万苦菩提树下参悟人生平和的无上我佛修身齐性大法。惠于此佛法的恩化与点拨,西天之民善心渐盛,行善之德已成,私心敛收,私欲止于公理。千年以来,西天世风日上,人们很是安居乐业,更加感激我佛如来的无限功德”

虽然是胜利了,但那汹汹未卜的明天仍然是我心中挥之不去的愁;虽然是胜利了,但那岌岌可危的仁教还是那样的弱不禁风;虽然是胜利了,但那浩浩天地之间也只有那疑是龙守之神的天人可慑敌威,但那天人却是为何如此神秘呢。

无彩旗,心中鼎沸,天已成旗;

胡芳悲愤地说道:“少主人当时是头凌乱,衣衫不整,内衣和外衣也是穿反了。”

齐树这时看了看弟弟说道:“以现在灵教的形式,对千年来都想有所作为的独孤仰止来说,是最有利的时候。明争也好,暗取也好,这独孤仰止都会得偿所愿意,现在没人能够阻拦她了。”

“好!”独孤仰止洪亮地说道,接着是凛然起身:“想那鹤环定会还有信来,但不管仁教有无西追迹象,我阳夏古城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秦树座!”

日久年深,却无半点灰尘;年深日久,却依然傲气逼人。

此语一出,说得金虎大人是一脸羞愧之色。

独孤仰止看了几眼此时甚为恭敬的金虎说道:“金虎大人给我一女子请安,让我如何消受得起啊!我阳夏城是不是小了点,难容你金虎大人的金驾啊!”

那侍卫当下是身形大震,躬身抱拳说道:“属下该死,属下这就去办。”说完,转身轻步走出九龙圣堂。

这时韩山是异常坚定地说:“那救世尊仙定是出自你们龙守山;这如此巨大的山顶榕树也非常人渡生之所。你们龙守一门既建大功于山前,却又为何敷衍事实于山上呢?”

童江一听此言,还是非常礼貌地说道:“韩老前辈大人大量,晚生就此待家师谢过韩山长门。”而韩山请他待为转达一事,他没有回答,而是话锋一转地说道:“龙守一战,本门是寸功未建,又何得厚望,有是如何敢烦劳韩山长门入山而谢。”

而到了龙守山山脚下,三人心中的疑问就更大了。此处分明是那书生下山与上山的地方,但却为何没有上山的通路。只是大片重叠茂盛的苍松翠柏。

韩山是面含微笑、摆了摆手说道:“此次西征关系重大,又岂能义气争之。西征能光宗耀祖,光耀本门,但是留下来的也是责任重大,没看见还有那么多的同道、同门等着我们救治吗?西征之事已经定下了,大家就不要再争了。”然后又对选中的弟子很是中肯地说道:“初来之时,老夫还对三清、云霄两派能否全力全心应战而心存疑虑,还对两位长门有所猜测。而现在青梁长门是血染战场,以赤子之心对天下英雄,而老夫现在却尚苟存于世,想来甚是惭愧。这次西征路上,险阻定是很多,危机、困难也是重重,尔等一定要遇险而先行,通敌而先上,要与各派同道通力合作,不要再起什么私心他念。切记!切记!”

圣羊师叔的话把玄武等人唤醒。清醒的玄武一看四周死伤已是无数的灵教弟子和那又将旋转的九道旋风,更加清醒的头脑是轻轻摇晃。“唉!天不佑我灵教,也罢!”接着是一抖精神:

圣母娘娘此时的心境,在巨龙玄光出现后就变得非常激动、非常混乱。瞬间!瞬间就是那危险的转瞬即到。绝望杨争的高呼,紧张教徒的呼声,圣母娘娘此时已是无从听见。危险的玄光已到身前,她没有作任何防御准备。道道泪痕的她已经作好了她心中最美好的准备。

时机成熟了吗?应该是吧!就在灵教教众还在慌乱之际,那中年书生已经收回双手,目光虎视前方。前方!前方法驾中的圣母娘娘还是处之泰然地注视前方。前方!前方的那份熟悉气息,那使我心潮澎湃的气息越来越浓,千万年来或许等的就是为了如此的近。她依然不惧任何危险地等待,等待她的万年等待。危险她从未想过。

圣羊杨争也是惊喜而又疑惑地看着那长枪之上的盘旋之物。希望产生的同时,失望、惊恐、或是绝望,伴随着越来越清晰的长枪、越来越熟悉的杀气,在他心中漫漫加重。

遮天难,日重生,纵舞霞光抚众生,谁与我争锋。

那白衣青年刚才还是一脸敬重之色。但见地独孤抑止婀娜身形摇晃,轻纱难罩丰韵,顿时是色相突起,两眼直地注视着,只有此时才敢多看几眼曼妙身形。而手中的信,更是在鼻边嗅了许久。忽而一声轻叹:“唉!作个大人,还不如作个疏魂殿中的男人。”

“忠魂!”

接着,是所有人的敬意之情,那敬意之情是不分敌我的、是自内心的。

利金诀斩与遮天轮相击,人们期待的激烈壮观场面没有出现。利金玄光切入遮天轮,犹如滴水入沙般悄无声息。一击之下,虽然没有出玄武所料——青梁即使有太极烂桑图相助,也会因青梁的修行不够,而难起波澜。但在此一击之后,还是让玄武吃惊不小。以前和这青梁老道交手,用遮天轮接他利金诀斩二斩,也并无异样。今日只接一斩,在玄光击中遮天轮时,他便感到背后轻微地痛了一下,这是他通敌数千年从未有过的。

此时没人能看见水浪本人的表情,那是出寻常的震惊。两眼正直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圣剑,心在不停的颤抖,神志不清,是越来越不清晰。口中是则是对自己的责问之声:“难道!难道!难道自己的太极无根心法连-------。难道!难道烂桑圣则第二款直的那么灵验?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太极无根心法!太极无根心法!------”

说完两人又同时大笑起来。

已无生的念头。

飞鸟这时已经冲破了金色光罩,片刻间便把僧人重重击倒。小和尚刚想起身,那满天的飞鸟怎能容他有还手的余地,飞地又向他击去。没有了金罩的保护,全身上下都成了飞鸟的攻击目标。

不但是她们,就连认为此人为自己救星的仁教众人,也是对此人疑惑不解。这也难怪,此时的佛教尚未传到东土,也只是西天的一个圣教。所以东土人士根本就不知道装束如此奇特的人物,是那的世外高手。

这些声音有的已经严重的变质。群情激动,而且是激动万分。虽然水浪、青梁等一干人,高呼大家不要激动,让大家冷静下来,让大家安静。但是见效甚微。

就在水云之气渐近圣母法驾之时,法驾旁边突然绿光一闪,接着半空中一点绿光快变大。无数飞鸟振翅极冲去,冲向那五光十色的水云之中。

杨争这时双手平托身上,灵教教众又同时起立,向圣母法驾围拢过来。而离法驾最近的自然是朱雀、玄武等灵教中身份较高的,而身份为灵教护法的圣羊杨争不知为何闪身法驾之后,依就是闭目而立。

绿衣女子一声哀叹:“哎,他二人若不出手,我教虽胜,却暂时还是过不了这龙守山。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仁教中人就是想把我们拖往,以待奇迹生。将仁教悉数诛尽,也并非难事,但就怕要多用些时日,但如果时间久了,他们要是耽误了妹妹的大事,我们此次东进的目的恐怕也只能完成一小半了。”

圣羊护法这时苦笑地说道:“我跟你和你师傅是见面就说,我们都是灵主的后人,年岁也相差无几,何必要分什么辈份呢?今天圣母也在,我得请圣母给作个主,以后也别师叔、师叔祖地叫了。像云雀这班晚生以后都别称我师叔祖了,全都改口叫我师伯吧。还望圣母成全。”

“诚如师父所言,弟子近年来却有疑惑。”

“本门教规已立近万年,祖师立教确有无争、无我、无贵、无贱、无妖、无人之世圣愿。或许为师的一些所为确在左教义门规,但辞修你不要忘了,万年天地早变!万年间人类凭已之智慧使世间繁华何止万倍,文明更是与日俱增。放眼世间所有生灵,又有哪类生灵能够做到?”

“师父如此说来,弟子虽明一理,但又生一问。”

“你我俱为有信守义之人,而玉树婆箩更是盛誉天下。玉树婆箩无欲无求,视天下万物为等同,早已布大圣大信于天下,你我又岂可轻言弃之。”

“师父之言,弟子定会细加体会,弟子烦扰师父了。”

此后又是无言。

轻音从天入耳,淡香随心芳鼻。

眼早闭,心也无念。

就这样一人禅坐,一人站立,不知那是多久,或是万年早成一定,或是世间千年难得一见的孤傲与孤单,或是他们真的是凡尘仙子,或是他们的对话早已不用口齿表达。

青年不曾见过师父正面,虽是数百年,但他也只能用心去体会师父的良苦用心;

师父从未亲辅徒弟半式,但更有师情,虽然他只能用心去爱抚徒弟的弱幼迷失。

虽是数百年,但万年都应如此,婆箩山、玉树婆箩的每一天都应如此。如此般与世无争,如此般安静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