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卓也是跟在韩山身后。放眼这东土秀丽山川,几多思绪也是顿生心头:

普卓小和尚也是连忙劝慰道:“妖界灵教如此天难天灾,绝非一时一世可以根除干净,即使偶有来回,老前辈也不要太难过、悲伤。”

普卓小和尚却是心切地追问道:“不知那后来的情况如何?”

韩山听他说要将已入妖界的凶兽渡化,心中是大为震惊,大为疑惑地惊声说道:“妖界灵教害人手段极为凶残,早已是劣性不改。西天佛门不将他们得势诛杀,还要用佛门善法渡化他们,这岂不是痴人说梦吗?养虎为患,后患无穷啊!”

韩山心中的各种想法这普卓是不知道的,只是他说到了此处后话题一转地说道:“但是就在四百年前,本来是太平无事的西天极乐世界,突然出现了一些已经变异得极为恐怖的灵鸟异兽扰乱了西天的祥和安静。佛门恩法无边,将它们收住也并非难事,但西天出此大事,我参佛理生之人也不能坐视不理。最初还认为是西天某处天地灵动,造化出这些妖孽。但待我们细察西天各处,却无什么异常的地方,而各异的妖孽却是屡有出现。后来佛主是偶得天之惠感,便命座下弟子文殊师利菩萨东去细察天山,因为佛主如来感到天下应有变顾。而事实正如佛主所料,原来断隔东西万年的天山,竟然在山体中裂出一道三丈多宽的山涧来。文殊师利菩萨源涧而出,才现面前的巨山昆仑也是出现了一条狭谷。通过数日的细心观察也终于弄清楚了,那些异形的百兽全是由东土经过此处而入西天的。知道了灾难的源头,众人便恳请佛主开恩,施佛门重法将这山涧、狭谷重新封死,以保西天万世安宁。”

一夜的休息已让仁教弟子洗去满身愁云。

独孤仰止的到来,让已是几分的肃静又有了一丝威严。台阶的中央有一把高大的椅子,独孤仰止却视而不见地傲然站立,满意地、含着淡笑将殿前的弟子看了一遍。

胡芳刚说到这,独孤仰止便打断地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本爵也是提醒过他,要他注意一下自己的的形像,检点一下自己的某些行为,再说他的天性未定,真神浮动,有些小错也是可以原谅的。哎!你怎么把这金虎与若晨说到一起了?”

那齐树一声淡笑道:“弟弟啊!你也不想想,那鹤环是谁的徒弟,而那独孤仰止又是何等灵慧之人,以当今仁教与灵教的实力对比来看,以愚兄之见实属伯仲之间。绝生取死力拼之后,那胜负输赢很难断定。什么方外高人指点灵教以忍为先,在我看来,这独孤仰止拒绝会盟西霞华阴山,拒绝一统灵教,实则是她的赌博之举,就是赌我灵教失败而那仁教也未全胜,那时她好出城并收灵教与天下。”

又环视一周后高声说道:“天意不可违,人心怎能向背!本爵要统帅我阳夏古城有教众出城扶危救难,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功业万年,唯九龙真圣。

东迎强敌!

“千错?”独孤仰止似笑非笑地说道:“千错!难道一定要本爵一一给你指出来吗?好!咱们往日就不提了,就说今日。现在已经接近子时,刚才金虎大人不在自己的的戍地,是到那里去了?”

一听他这么说,独孤仰止是心中大怒,在桌子猛击了一下,高声说道:“难道他还出了这阳夏城不成?难道那十震金钟都不能把金虎大人请来吗?”

不死心的韩山还想说些什么,但那童江却先他说道:“须道无时总道有,须道有时终归有。韩老前辈就不要多猜了。不过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老前辈能够应允。”

韩山连忙将其扶起,仔细打量一番说道:“龙守之人,真是不同凡响。”

纵然是火海刀山也要走上一遭。不过还算不错,松柏虽多,但此山却是没有乱石挡路。但这更是让三人心中疑惑大增,此山表面真的非常平坦,虽为山,但却很少能看到石头,或许根本就没有石头。三人对望无语。

绿竹翁韩山将本门中法力并未全失、还能自己行动的弟子全部都选上了。这时绿竹谷中有位长老面带不解之色地提醒韩山道:“长门师兄,此次灵教虽败,但你我心中都应清楚,此次我仁教虽名为勇追穷寇,但也是凶多吉少。师兄是不是为本门之将来留一点人才,为本派将来留一点希望。此次西追若是遇上猛妖强敌,损失惨重,岂不得不偿失。望师兄三思啊!”

“青山依就!灵教弟子听令,圣羊护法有令:青山依就!大家随我来。”

还不心甘吗?或许吧,我的心也很委屈,万年的苦苦等待难道只能换加今日匆匆一面,一面后又不知是何结果。据说我们也可以有来生,虽然那是幻想。

危险已经让他心惊肉跳,危险已经让他把刚刚戴上的指环取下,危险已经让他忘了主奴贵贱,危险已经让他准备将圣母娘娘拖也危险之中。但是危险来得太快了,快得让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目睹了由危险演化成灾难的凄美过程。

仁教众人对这件法宝更是充满了惊奇,因为看他的身形步法应该是仁教。但仁教中以长枪为练功法宝的门派,应有,但是很少。他会是那一门的哪。

靠自己,长长一世中,热血舞激扬。

就在今晨,她刚刚收到派出弟子的飞鸽传书。说午夜子时,灵教在龙守山遭到仁教各派的全力阻击,因为战斗才开始,天又是很黑,看不出仁教这次来了多少人,也看不清双方的战斗情况。因情况紧急,只能暂时传回这些,待天亮后便把细情飞鸽传回。

接着,两条斗志昂扬、豪放粗犷的钢铁洪流,从圣母法驾的两侧向前杀去。

当青梁心满意足地欣赏遮天轮在自己的第二道冰墙前倒下时,他的脸上有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但那笑容瞬间便凝固了。那遮天轮绿色光芒渐暗的瞬间,是那红色残阳刀转瞬即到的红,还有那残阳刀的破冰刺耳之声。那红色是如此的刺眼,那红色已到胸前。青梁本能地收回头顶的太极烂桑图,他想用烂桑图遮挡一下。但刚动了一下,心中的某种意志、某种与生俱来的坚定意志,生生地克服了作为一个生命的求生本能。右手用力,用力地将太极烂桑图抛回本阵。接着,在残阳刀插入自己的胸膛,在感到疼痛以后、感到死亡之前,他将左手腕的一块令牌,用最后的力气、最后的直觉、最后的敬重抛回本阵。

有此一击,玄武当下全心应战,一舞遮天轮,冲将过去。而那边青梁又御起两道冰墙,向玄武推来。而自己则藏于冰墙之后,侍机而动。

圣剑的出世,没有想像的那样光彩夺目,到叫人有了几分猜疑。而更大的猜疑随之而来,好像,好像,那剑柄之上好像没有剑身。

朱雀好像察觉到了徒弟的疑问。似自言自语,又似教导徒弟地说到:“这数千年来,我灵教在这世上行走的教众,就数玄武的地位和法力最高,自然也要以玄武为主、以玄武为中心。与仁教那些人打交道,法术不能低,嘴上功夫更是不能吃亏,否则会让仁教讥笑我们是野蛮之教。千年来独当一面,狂人玄武也学会了游学之词,此实为我教昌盛之先兆。”接着语重心长地说到:“雀儿,要想有所作为,功力、法术自然重要,但其他的也是不可不学啊。”

“哈-------哈!”一声长笑过后,玄武厉声正色道:“是才使剑者,可是三清的水浪长门吗?对本教后生却使出了五行诀斩,真是高看本教了。不过怎么来去如此匆匆,玄武我可是在这久侯故人多时了。再者,玄武对贵教的镇教瑰宝——烂桑无极剑,更是仰慕久矣。往日虽多次造访贵教,无论是你,还是你那些列祖列宗,都是让在下未能得尝所愿。数千年已过,玄武未曾想今日得此一见。我玄武与此剑的恩怨甚深,立誓要折毁此剑。”接着语声一变,大声地说道:“水浪老儿,你是让玄武我过去取,还是你把剑自己送过来!”然后又颇有嘲讽地说:“啊!说啊!------你们这些臭道士,不会又要一起上吧!啊,哈!-------哈!”

终于出手了!

在那远方的地平线上,有一个人影漫步而来。此人的步法虽慢,但转眼之间已到两军阵前,在两军之间停下。双手合十,口中念道:“

刚稍平静的仁教阵中,又是一阵骚动。

说完身形一变,右手化出一柄长剑,正是绿竹谷的传教之宝——露水清风。只见韩山左手握住剑锋稍一用力,鲜血半空飞舞。剑身突然一起,人随剑走。这时丝丝白云不知从何而来,随滴滴鲜血,从剑尖极进入剑身。接着宝剑周围水云翻腾,当能遮天蔽日之时,一团水云之气便飞地向圣母法驾击去。在云水之中,无数利剑暗藏其中,而韩山也是手提长剑露水清风,在水云之中伺机而地。

疑问多于恐惧,恐惧依就继续。

玄武接着说道:“当今仁教教中,属这二人的法力最高,但具我和他们多年的交手的经验来看,他们跟上几代的仁教高手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跟仁教鼎盛时期的宗师比起来,更是天壤之别。以前和他们交手,若不是他们带的徒子徒孙众多,我早就可以将他们诛杀了。”

几人先是一愣,接着便又都笑了起来。

唾弃之声应该从那龙守山传来了吧?七尺男儿怎能忍受一世的骂名!

骂名!骂名?

骂名!那骂名的初衷本是搏取天下威名!搏一世之太平!

疑惑、绝望的背后应该还有肯定的希望,那世间难遇的婆箩圣使应该就是选择的余地!

从前是一身的荣光,现在也应是一时的骂名,将来我应该有勇气去证明自己的将来!

唾弃之声应该从那龙守山传来了!七尺男儿能够用一腔热血洗刷一世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