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卓小和尚几分心切地问道:“这回生洞又有何来历?”

“唉!”韩山又是轻叹一声,接着说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经历了几代人,当西霞山已成虚渺圣山的一个中秋之夜,正当人们赏月之时,那西霞山突然间生了惊天动地的异动。据后来人讲,那西霞山周围数百里之内龙呤之声不断,伴随着龙呤之声是七色霞光从西霞山冲天而起,明亮、炫烂的霞光让天地都披上了华丽的衣裳,那是旷世的绝美。传说那天整个东土之上的人,不管是身在何处,都能看到天空中那璀璨的七色霞光,因为那霞光的另一端已经连到明亮的月亮上了,渐渐地那无比皎洁的明月如消失般被七色霞光完全淹没。没人知道现在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及将生什么,在那几分欺天的霞光与阵阵袭心的龙呤声中,人们渡过了一个人间最为漫长的夜晚。第二天的太阳虽然还是照常升起了,但人们还未从那惊喜或是震惊中清醒过来,那悲惨的恶号已经从西霞山传来。西霞山附近的百姓全部不知是何原因地惨死家中。人们期盼的仙兽光临人间,人间从此便安宁幸福的景象没有到来,反而是无数飞禽走兽向西霞山狂奔而去,接着便是那些已经变化成无比凶残、无比恐怖、变异形状的妖兽凶禽从西霞山杀向人间东土,从此东土的安乐祥和便一去不复返了。”

韩山见此人口气如此之大,但说的又好象确有其事。于是摇摇头说道:“你们佛门或是出于一片慈恩之心,但是你们却对那妖界灵教知之甚少。那妖界灵教凶残成性就不必多说了,而他们修法成人的目的就是要制我等人类于死地,到时他们好取而代之,他们的意志甚坚啊!况且现在到你们西天也只是一些半化之妖。若那妖界脑也知道天山洞开缺口,而西天也是人间天堂,便会有更多、妖术更高的妖界灵教侵入西天。到那时你们这些佛门中人就该知道我们东土人士为什么与妖界灵教殊死搏斗,为什么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仿佛那龙守山的童江化作今日的普卓小和尚一般。同样的身怀大法绝技就是死不承认,就是找种种借口推脱。于是心中顿生不悦地说道:“小兄弟也是太过谦虚了吧,佛门大法如真像你所说,那你们佛门中人岂不都是天生奇人,要不然你们是如何过的那天山的!”

希望升腾中:有人在喜悦,也有人在沉思。这龙守山虽然已经不是吃人的战场,但空气中尚有漂浮的血腥之味,依然紧张着那些已经平静了许多的心。

这地下离宫虽是在地下,但经过独孤仰止苦心多年的经营,现在已和地上的阳夏古城合二为一了。因此,不时便会有阳光从预留的天眼照射进来。而这九龙圣殿前的天眼尤其更多。这宽敞明亮的九龙殿前已经站满了精神抖擞、士气高昂的灵教独孤一脉弟子,独孤一脉的十几位脑也是个个神情饱满而又表情严紧地在九龙圣殿前的台阶上一字排开。

独孤仰止这时是双眼圆睁、一把抓住胡芳心急如火地问道:“若晨她怎么了?”

“真是让人难以猜测?不知兄长可知这其中的端倪?”

独孤仰止问话一出,在坐诸人是同时威严起身,站到大殿中央。躬身以施重礼,庄重而又洪亮地同时回答道:“灵教大业如天,属下恭听独孤护法调遣。属下誓死忠魂!”

“轰!”的一声巨响,那旁边的石桌被击得粉碎。那掌风的力量也是在瞬间爆,那悬挂在神像前面的青白两道轻纱是缓缓地被震下。

听金虎大人如此一说,齐树是霍然站起。几分责问地说道:“九龙殿上,金虎大人怎能有畏敌、贪生之语。我辈与仁教世代共仇,我等参法修真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凌驾于仁教之上;完灵主真圣之宏愿、成灵教之千秋大业。遇强敌而屈身避形,岂是灵主真圣之后,怎为灵教忠魂之士。”

时间不长,只见金虎大人一理长衫,从外面毕恭毕敬地步入九龙圣殿。来到前面是深施大礼道:“虎儿,给灵狐师叔祖请安!”说完,一躬扫地的他却没听见独孤仰止让他起身之语。他更是不敢在独孤仰面前太过放肆,也就只好暂时委屈一下自己。

独孤仰止是面含严厉地看了看他,接着眼睛一闭,身形一正,口中幽幽在说道:“难道还有比灵教生死存亡更大的事吗?难道要等到人家仁教打到我阳夏古城,才是符合敲响十震金钟的条件吗?”然后是双目怒睁,“啪!”又是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蠢材,难道还要本爵亲自去一趟蝉钟阁吗?”

童江微笑地说道:“老前辈对我龙守一门的礼遇实在是太大了,这里童江待家师与龙守一门再谢韩老前辈的厚爱。不过我龙守一门也只是尽力而为,只尽微薄之力,又何来的大功,又是如何得此厚望。”

韩山听他这么一说,也是觉得自己刚才说的有些不妥,但那又完全不是自己的本意,只不过是见到自己心中已是尊仙之列的龙守之人,而想说的一些敬重之语。此时连忙摆了摆手说道:“童小兄弟和令尊师是多心了,现在天下苍生对尊师、对你们龙守一门都是心存感激之情。韩山拜山,一则是感谢令尊师的鼎力相助,助我仁教与天下苍生渡过此生死难关;二则是有意请令尊师出山,仁教与天下苍生的大局还是希望令尊师能够辛劳主持。但龙守山上却未能一见令尊师仙容,现在还望童小兄弟待为转达。”

这龙守山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那救世尊仙为何去的如此匆匆?那平静的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波澜?但或许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灵教妖界也只是暂时一惊之败,而我仁教、我天下苍生又要托付何人!那持长枪的书生吗?哪他身上似天如海的无限神秘,我们能一一解开吗?

那长老惭愧得满脸通红,顿说道:“绿竹谷虽有今日之败,但有长门这博大胸襟,也可谓天惠我绿竹一门。在下愚昧至极,有毁于本门长老之位,请长门师兄恩准我也加入西征阵营。”说着,便躬身以施重礼。而这时又有几个身负重伤的弟子要加入西征队伍。

那应该是暗语,灵教的暗语。

真的放弃吗?当然!这些年的苦心等待、这些年的坚持应该就是等他的再次出现,这次我真的放弃了一切,不会再离开,虽然是我的一厢情愿。

真是在等待这个时机吗?那连接巨伞与长枪的那丝黑气突然间消失了,那九道原来无限转动的旋风也好像失去了动力,但更是可怕地原地旋转,依就与那遮天巨伞相连。光亮的再次出现,那是灵教慌乱的开始。那阻隔内外的已经不是巨碗,而是三尺多深的圆形巨大深坑。别说此地原来的草木砂石,就连原来还是站在此地的灵教众多弟子也是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圣母娘娘惊喜而又疑惑地看着那长枪之上的盘旋之物。一种天大的希望油然而生。

云铺路,动转乾坤忆封藏,浮生泪早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