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卓小和尚却是淡然一笑说道:“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佛主常言,万物皆有生命、皆有灵性、皆有生存之权力。而我佛向来都是导恶从善、舍身为人,纵使自身苦寒也要与人温暖。那妖孽初入西天,我佛门却是为一方安宁而手起屠刀,那实为我佛门不得以而为之。虽是如此,佛主与师长也是日夜祷告,不是为自己洗刷清名,而是为那些早死屠刀之下的生命重回三界轮回。而这引妖降心院也是一件功德之事,谋事在人,成事也必然在人,因为向善之意念定得天惠天恩。小僧昨日与那妖界之人所说的也绝非虚言妄论,佛主确在西天划出极乐之所,准备让那些为害世间安宁的妖孽到我西天,受我佛法慈恩渡化。”

又是一鼻子的灰,又是一头的雾水。

龙守山虽然还是狼籍一片,但那惨绝人寰的遍野尸骨已经基本清理完毕。

九龙圣殿已经有人来请她了。各位座、全体弟子,经过一夜准备都已经在九龙殿等候命令了。

这时胡芳是几分激动地说道:“这就是奴婢所担心的,也是我马上要回禀的。今日掌灯时分,奴婢到少主人房中巡查,却现少主人不见了。少主人刚刚演化成人不久,肯定不会自己乱走。我当时就要去向您禀报,但一想您在九龙圣殿中有要事在办,而这少主人也绝不能跑出这灵狐圣殿,奴婢就派出侍女四下寻找,但却是始终没有找到。当时奴婢心中是万分焦急。可就在十震金钟响过不久,少主人忽然被巡查阳夏城的弟子送回。奴婢很是惊喜又很是怀疑,可当我看到少主人时却是心中惊恐万分。”

独孤一脉灵法堂的后厅内,灵法堂座齐树正在厅内沉思。而他的弟弟秦树也是在旁边坐陪。虽然是整夜的劳作,但此时二人却没有半点疲态。

本为天职,何有怨言。

独孤仰止又是高声说道:“那本爵就再跟你们说一次!”说着,抬起右手猛然落下,也不知这一击积聚了多少怒火;积聚了多少力量。

'这东迎强敌的背后又隐藏了多少情节呢?’金虎大人虽是面不改色,但心中此时却是在极的思考:‘这独孤仰止护法与那圣母娘娘是素有恩怨,而那灵教主脉又一向小看独孤一脉。女人的心------。’一丝得意的笑容已挂上了金虎的嘴角;一套满意的说词已经集存于金虎大人心间。而此时的他却是顾装深沉地说道:“接应灵教败兵,阻击仁教胜师,是可以得百誉,但也决非只费一力,灵教同道低落、丧魂而退,定要影响我独孤一脉的士气。仁教追兵乘胜挟威而来,苦斗恶战恐怕是在所难免,就怕恶战之后,我阳夏古城、独孤一脉也要惹火烧身。北爵师叔的信写得很是明白,那旷世尊神非凡人能窥其边际,若是要将此人引到阳夏古城,恐怕到时我们就要悔之晚矣啊。”

“是!”那侍卫转身又出去了

那侍卫还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地问到:“十震金钟?护法这样做合适吗?”

韩山摇摇头说道:“赐教在下愧不敢当,只是贵门与令尊师都有恩于天下。贵门有门规为阻,我等难见尊师尊驾真容,老夫只是想,童小兄弟能否将令尊师的名讳赐下,好让天下苍生的敬仰有所托付。”

少年童江还是甚为敬重地说道:“龙守山本为天下一枝,理应与诸位同道共担安危;是才韩山前辈以全礼拜会本山,实为本门立派以来之幸事,但怎奈本门门规天条难犯,家师也只能暗中以重礼相还。晚生来时,家师重重嘱托,要晚生待他向韩山长门赔礼。希望韩山前辈能够理解家师的所作所为,龙守山山顶之事,前辈就不要在记在心上了。”

“盟主请先行。”

“唉!师弟此言差矣,”韩山是摇摇头说道:“哪有望于人而私于己之理。我仁教有今日之劫难,难道师弟还不知道其中原由吗?真如那圣母娘娘所说‘沉醉之后还复沉醉’。但真的不是学道修真了。今日之后本来已无你我,又何望绿竹一门之将来。赖天恩存我仁教,又岂可以我之私心对天之弘恩。”

“玄武!朱雀!灵教弟子!本圣有令,青山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