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希皱眉,“那个家伙可信么,要是他再伤害锦苏怎么办。”

类似的话,‘洪哥’对他说了很多日,总算没有白费,他终于振作了起来,他誓他王立恒终有一日会让丁怡薇后悔离开了他,他要让她和她所嫁的男人付出代价。

以前我在博客里写过一个短篇的故事叫做《谁是谁的劫难》,其实也可以说是《重庆,今夜不设防》的一号女主角锦苏的原形,本来,曾是没有想过要将它改成长篇的,只是因为某几个朋友的提议,以及我听到的或者看到的那么多的真实而令人心疼的故事,然后就决定开始改写了。

白羽轩说,“我不知道王先生和锦苏之间究竟有什么渊源,但是我相信你对锦苏其实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我还记得丁怡薇结婚的那个晚上,我看着那么美丽的丁怡薇穿着洁白的婚纱带着那么幸福的神情站在文翔安的身边接受来宾们的祝福,并且向他们微笑致意。我只能窝在角落里一个人喝着闷酒,而沈可去向丁怡薇和文翔安祝福过后就来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的眼睛异常忧伤,她说,“童傅,我爱你。”我只是摇头没有做任何的回应,只是闷着头继续往自己的嘴里灌酒,一杯接一杯,究竟喝了多少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陌生的床上,怀里是沈可赤裸裸的身体,柔软温暖且安静,我便模模糊糊的记起了些什么,丁怡薇、滚烫温润的身体、无尽的欲望、狂热的纠缠、诱人的呻yin和满足的喘息。

还记得那天,院长带着我和沈可穿过了长长的走廊到病房里去寻找丁怡薇老师的时候,我是很不满,觉得她架子太大,竟然要院长亲自去找她。可是当我跟着院长走进病房,看见站在窗边微笑着对躺在床上的老伯亲切的说着话,从闲聊家常般的话语中却又能很快的了解到老伯的身体状况,然后快的记录在病历卡上的女子的那一刻,我就惊呆了,心里一片热浪侵袭。

“锦苏,哦,不……文小姐。”有个浑厚的男声响起,我觉得有些许熟悉,侧过脸去就看见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竟是……我就笑了,开口道:“童医生。”

我微微颔,“知道的,莫南,可是,你可不可以为了我放弃,上海的公司很多,我们可以选择别的,就凭我们两个人的能力那并不难……”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莫南就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猛的站起了身来,目光冷冽的盯着我看,带着些许的受伤,令我不敢直视,我知道莫南会很生气的,可是我不能对他做出任何的解释,一切都只有等救回了芷希再和他说清楚了,我现在只能在心里一声一声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每说一次,心就会痛一次。

“没见过面,他一直都是用电话同我联系的,而且,他给我的所有消息都很准确,不然,我也没有这么快就把天建逼上了绝路。”莫南说。听完莫南的话,我的嘴角边不禁露出了一丝冷笑,王立恒他的确狡猾。

白羽轩依旧低着头不看我,原来,他是和王立恒商量好了的,难怪觉得愧对于我,我若笑,不想我和他那段简单的交集也能如此值钱。我冷笑出声,“白羽轩,你还真是男人。“语气里全是嘲讽和鄙夷,转身拉着芷希就准备走。王立恒却又忽然开口了,”“我想请她留下来几天,等锦苏办完了事再来接她。”

那个男人和站在门外的其他男人都在我们走进客厅的门的那一刹那全部清醒过来,慌忙都上了前来想要阻止我们。忽然我就听见了立哥的声音,还那么淡漠的口气,“阿成,让她们进来吧。”那一群人便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这天,芷希陪着我去医院做复查,上次负责我的那个医生有事而不在医院,拜托了另外的医生替我做检查。这个医生姓童,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白色大褂,本来在医院里这样的医生是很多的,就算是负责我的医生我也大可不必这么注意他的,但是,当我看到他的时候我就对这个姓童的医生产生了好奇,因为他看见我的第一眼他的眼神很奇怪,似乎很惊讶很冷洌又似乎很……温柔,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是很复杂的,我读不大懂,但就留意起这个医生来,但是最后却一无所获。

秦海云看见匆匆而来的丁芷希,衣服上还沾染了几点血渍,有些惊讶。丁芷希却只是一脸的淡漠,说,“快,帮我变回原来的样子。”于是,秦海云并没有问她为什么,只是默默的又一次为她做了手术,并把她沾染了血渍的衣服拿去烧掉了。三天以后,当他看见报纸上蒲东区出租屋两男女离奇死亡的新闻里女死者的照片时,他便什么都明白了,有些许震惊,于是他问丁芷希原因,丁芷希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说,“如果你想要保住自己的命的话就少管闲事。”

忽然有一天,夏旬打电话给芷希说起他的公司遇到了危机,急需六十万做周转,芷希就取出了自己全部的存款又向徐晶晶借了五十万给夏旬汇了过去,几天以后,她再见到夏旬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张憔悴不堪的脸,她很是心疼,还专门为他熬了鸡汤补身体,当她问起他公司的事时他只是摆手,闭口不提,芷希再三追问,他才说,“公司怕是不行了,内部出了问题又遇到别的公司的趁火打劫,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资金可以做周转。”芷希皱眉问他需要多少才可以,他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两百万。”芷希便毫不犹豫的再次找到了徐晶晶借,徐晶晶当时也是吓了一跳,问她:“芷希,你借那么多钱干嘛?”她说是夏旬的公司需要资金做周转,徐晶晶便和马泽商量以后给他凑足了两百万送过去。

丁芷希依旧微微的笑着,点头说:“好。”然后静静的看着姓江的女子走向了门口,忽然就是一个踉伧,抬起一只手捏着自己的咽喉,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猛的吐出了一口血来,然后就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她看着丁芷希,满眼的疑惑,“我不是你的妹妹……不会和你抢那笔财产的……况且,没有我,你不就不能得到那笔财产了么?”

丁芷希沉默了几秒钟又接着道,“我现在就有时间,不知道秦医生你有空没有?”

他只是看着我,声音淡淡的说道,“放心,我答应了的事就定会遵守……刚才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我有些气结,看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手指握紧,指节微微泛白,强忍下了怒火冷冷的问他,“那你找我来有什么事?”他竟然弯着唇角牵扯出了一丝笑来,说,“只是忽然想见你而已。”

下了车,我仔细打量了那个人的住处,从外观上看已经是非常豪华的别墅了,门口站着好几个类似保镖的人物,统一的穿着黑色的西装,面无表情。我坐的车一到,就有一个黑衣的保镖来立刻过来给我开了车门,然后将我引进了这栋装修异常豪华的别墅,完全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奢侈,也难怪,别人有钱就该别人去享受,天经地义的,这样的待遇我还真是没有享受过,所以,实际上是有些不适应的。

莫南的眉就纠结得更深了,“那么,你觉得我们自己的情况如何?”

说罢就看见王浩然的脸色一片苍白,没有了血色,我便慌忙的闭了口,心里想,难道被我说中了?可是,我看见他的这个样子,我的新怎么会隐隐作痛。王浩然没有说话,沉默的看了我半晌,然后起身离去,我就问锦苏,“王浩然那样儿让我看得挺心酸的,我和他到底为什么离的婚啊?”

家里的一切我都保持了原来的样子,就在刚才我现钥匙被我忘在了车里的时候,我觉得是上天在冥冥中做的安排,我就想,要是他看见了家里的那一切以后,愿意开口,我就会答应重新和他生活在一起。

锦苏似乎有意的成全展浩,说是莫南的公司有事,她该回上海去了。然后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走之后,还没有忘记对展浩说,“好好的照顾朵安,一切看你自己的硌。”

林微看着苏眉,她的眼里满是失望,她唯有将苏眉拥进怀里,“眉,那你们打算怎么办?”苏眉苦笑,“你说我还能怎么办?”林微没有说话,因为她也不知道。

她来到了她曾居住的那幢别墅,门开着,门口站着那两个高大魁武的手下。她犹豫了久久,终于还是进去了。别墅一切依旧华丽,只是缺少了一种温暖的东西,石岩坐在沙里,手里把玩着一只钻石戒指。

再再后来,她的生活越来越拮据,几乎吃不上饭更买不了画画用的画布颜料的时候,她终于拿出了那张石岩的名片,给石岩打了电话,电话里的石岩似乎很期待她的电话,立刻就决定过来接她去吃饭,然后石岩就说,想要她做他的情人,他就可以帮她在绘画界出人头地,他说他不会勉强她,给她一周的时间做考虑。当时的苏眉很吃惊,她有些愤然的转身就走,然而,最后,生活的重压还是让她低了头,走上了这条当二奶的路。而对于石岩这个男人,他在她心里最初的那种形象也崩塌了,她总算看透,原来,男人真的都是一样的动物。

于是我说:“好。”

秦川也说,说起了一个他不想忘记也忘不掉的的女人,是他的初恋情人,一个并不漂亮却很轻易的俘虏了他的心的女人,叫做陈茜篮,很多年以前和另一个有钱的男人去了柬埔寨。听他这么说,我止不住有些伤感,因为我并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但是,他又忽然的说,“微微,她只能藏在我的心底属于遥远的记忆,而你,是我想娶的女人。”我就笑了,整颗心和理智都彻底的心甘情愿的沦陷了。

我对她的印象也就好转了些许,伸出手去同她握了握,对她礼貌的微笑,说,“我是林微,朋友们都喜欢叫我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