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一落,莫南和芷希就都惊呆了,各自都在两边的沙上坐了下来,芷希的表情严肃,声音愤怒,“既然你不是锦苏,那为什么要整容成锦苏的样子……是何居心。”

丁芷希正在一旁到处打电话询问锦苏的下落,但是没有任何结果,终于无奈的放下了听筒,低喃,“锦苏她在上海这个城市里人生地不熟的,她又能去哪里……”

而王立恒继续着他的黑道生涯,一步步走向了颠峰,三十八岁的时候就掌控了江北、南岸、大渡口、沙坪坝、九龙坡五区的黑道势力,四十二岁的时候他又掌控了渝中、北碚、三区的势力,终于完全统一了整个黑道,成为了八帮之。也是同年文翔安在太原做的工程失败便在他的手下借了一笔巨款然后突然失踪,只丢下了他的女儿文锦苏一个人面对。

这里的所谓的不设防,只是把心打开一个缺口,今夜,所有的伤痛都可以慢慢的摊开了来,让它们在时间里缓缓的止血结疤,然后,那些曾有过伤痛的人们是不是就可以对着阳光微笑了。

那年他不过二十岁,还并不是黑道上有名的‘立哥’,也不是商业界赫赫有名的富豪,只是一个黑道上的小角色,只是凭借着一身不怕死的狠劲跟着一个叫做做‘洪哥’的片区老大在江北片区里摸爬滚打的横行。

我知道,那个时候我是真真正正的失去锦绣了,失去了丁怡薇。我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因为爱而疯狂到这种地步,也许,这份爱已经扭曲了,于是,我开始害怕,不知所措。我把家里的刀具绳索以及药品全部带出了屋子,然后将房门反锁就慌忙的去找沈可,告诉了她一切,求她帮我。

“没事儿,怡薇,我知道你关心病人,拿他们当亲人一样,我只是带这两个孩子过来,也好让他们多学些东西。”院长笑意盈盈的说,分外慈祥。她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就向我们伸出了手来,“你好,我是丁怡薇,以后大家相互学习就好。”

从不曾想过自己还会有感觉,听见一个声音,那么温柔而亲切,好温馨的感觉,像……妈妈,她轻轻的又略带急切的唤着我的名字,“锦苏,锦苏……”一声一声都让我充满了渴望和依恋,不禁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去看看,不禁出声低唤,“妈……妈妈……”

他说完就颓然的跌坐进了椅子里,而我彻底的呆住了,王先生,又是那个王先生,王立恒啊,他真的够狠,我本以为他只是让白羽轩做了那场秀给莫南看罢了,却不想他早已经在莫南的面前诬陷了我,挖好了陷阱等着我来跳,我却又不得不跳。

当我听见这个名字从莫南的口中吐出来的时候,头脑里便轰的一声全部成了空白,是他,竟然是他,他到底要做什么,一方面怂恿莫南收购天建,一方面又找到白羽轩说要帮他拯救天建,一切都忽然的明了了,这一切根本就是王立恒给我设的一个局,然后请君入瓮。可是,莫南是以前是见过王立恒的真面目的,虽然那时侯他只是从我的口中知道他叫做立哥。

“不用了,我自己认识得路。”我不想白羽轩这种小人,继续向前准备离开,王立恒的声音就婉若催魂魔咒一般响起来。“唉,锦苏,那怎么行,丁小姐在这里也不会赞同的不是么?”我握紧了拳头,指节苍白,王立恒他真的逼人太甚。但是我却只能容忍,他是在考验我的容忍力吗?挪动了脚步,我有些艰难的转身出了门,机械的上了白羽轩的车,白羽轩在别墅前和王立恒低语许久才上了车,他看着我眼色复杂。

听见芷希这话,我忍不住想笑,也只有她和以前的朵安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吧,我想,但是一转念我又担心这样的芷希会得罪了立哥,正当我还在想的时候,芷希竟然忽然的一把推开了那个男人,拉着我就往里走,还一边说,“我还真想见见你们大哥,看他有没有三头六臂。”

我也笑,“真是这样么?”芷希点头,我便有些许无奈的耸了耸肩不再说什么了,虽然仍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可是我和那个童医生以前根本就没见过面的,想来真是芷希说的那样吧。

*****

“报警?”夏旬的声音里有明显的恐慌但立刻又恢复了笑脸,“我只是太忙了,手机丢在办公室里可能是没电了,卖房子是因为资金不够,我把钱全部用到公司这边来了。”

姓江的女子听到这里,就又猛的喝了一口咖啡,明明眼睛已经放光了,却还故意的摆架子,“这个嘛……”

男人抬起头来,一眼瞧见了丁芷希只是微微一怔然后笑了,站起身伸出手来,“你好,你是丁小姐吧,欢迎你。”丁芷希收敛好了心绪,然后面尽力的牵扯出了一抹笑来也伸出了手去与他的手相握,“你好,秦医生。”

我暴怒的打断了他的话,“你混蛋,言而无信……”他却已经挂断了电话。无奈,我只得上楼去换了衣服,给莫南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的赶了过去。

那个人听见了我的声音,为怔了一秒钟,然后缓缓的转过了身来。当他的面容渐渐清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就蓦然的愣住了,竟然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两步,险些跌倒,是他……竟然是他。

我说,“此次世洪的所作所为必是那个神秘的股东一手策划的,其动机极有可能是为报私仇。而对于这个人的资料我们一无所获,只知道他名下有过亿的资产。”

王浩然就那样捧着大束的玫瑰花来到了我的面前,忽然的就单膝跪下,将手里的玫瑰花高高的举到我的眼前,当着医院大楼门前无数来往的的人,不卑不亢的挺直了腰板,大声的说:“朵安,可以给我机会重新来追求你一次吗?”

他没有再说话,我也没有说话,一直到家。站在门口,他说,“朵安,进去吧,我走了。”我说,“钥匙忘在车里了,你帮我开吧。”他有些许疑惑,然后掏出了手机准备叫开锁公司的人,我伸出手去挂了他的电话,在他疑惑的目光里开口道:“还是以前的门锁,没有换过。”

展浩说我的屋子太阴沉了,于是他下班回来的时候就买了几盆植物回来放在阳台上,又买了大束的香水百合插在花瓶里放在茶几上。看着他的样子,我常常想起王浩然,在结婚的那一年里,他的体贴细心,都一一地在脑海里闪现。

第二天,林微和李辉便带着刚去商场买的一份礼物去了苏眉的别墅,借着帮苏眉把礼物拿进房间的空隙,林微万分焦急的说:“眉,阿朗他几天前就出国了。”

苏眉当时心口微微一痛然后消逝,她就弯起了唇角微微勾画起一抹冷冷淡淡的笑来,说:“如果那样我会离开你,找一个比你更强的男人做靠山。”

在这种世态炎凉的社会中,她已经看惯了人性冷漠的时候,这个陌生男人的关心让她的心里一阵酸,忍不住就大哭出声,那个男人就慌忙的把她送到了医院里,到了诊室的门口的时候她的心情才算是回复了平静,赶紧对那个男人摇头,说:“先生,我没有受伤,不用看医生的。”然后那个男人就看着她笑了,问她为什么哭。因为这个男人的和善,苏眉就告诉了他她的经历,然后那个男人就给了她一张名片,说,“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找我。”然后就走了。等那个男人走远了,她才看了看手上的名片,上面有他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她才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石岩。

我满脸歉意的抱了抱了她,说:“对不起,以后不会那样了。”

他就笑,伸手揉了揉我的,说,“微微,你今年多大了,应该快二十五了吧,这个年龄的女人和男人若是什么都不曾有过就不大正常了。”我听了,想了想也就笑了,我这个问题问的多幼稚来着,在这座城市里,像我这般年纪的女子有几个不玩玩暧昧的游戏,运气好的就遇到了一个不错的男人把自己嫁掉了,安心的当起了温柔的或者辣辣的妻子。

我有些讶异的张了张嘴,立刻避开了秦川的目光,看着秦小妮立刻转移了了话题,我问她说,“妮妮,你现在在哪里工作呢?”

*****

她走到我们的身边,先斜着眼睛瞅了我一眼,然后就把目光移到了锦苏的身上,在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很明显的敌意,包含了深深的嫉妒。她缓缓的开口,语气里满是鄙夷,“文锦苏,像你这种没身份的女人也能到这种场合来么,还真是不自量力,想到这里来钓金龟婿吗?”

他说,“我也是的,应该高你一届,说不定我们还遇见过,只是李小姐的眼睛没能赏光,瞅到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