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我会把那些故事一点一点的用文字写下来,其实只是想给那些故事里的人们一个更好的结局,也希望他们能获得幸福,能真正的快乐,也想借此给所有的人一些感叹和警示。

王立恒的脸色有些许的苍白,他听见白羽轩的这句话就忽然的笑了,“我怎么可能喜欢她,怎么可能喜欢文锦苏……”他的这句话像是说给白羽轩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想沈可是会帮我的,因为她爱我。一个人爱另一个人是愿意为那个人做任何事情的,就像我对丁怡薇。

二十六年前,我刚从医学院里出来实习,就和沈可一起被分到了同一家医院里跟了丁怡薇老师,也就是锦苏的母亲。虽然锦苏的母亲是我们的老师,其实和我们的年龄也相差不大,她不过二十七岁,是早我们五年毕业的学姐,因为能力强在医院里已经是很有名的主治医生了。而我的父亲和院长交情颇深,院长也就是沈可的父亲,所以由院长安排我们才能跟着丁怡薇老师实习。

我终于睁开了眼睛,听见有人欣喜的低呼,寻声望去,就看见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但并不是我的妈妈的,意识蓦然的就清醒了,眼泪湿了一脸,不禁苦笑,我的妈妈早已经在我三岁的那一年死去了啊,早就死去了的,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坚强的过这一辈子,对妈妈毫无怀念,因为不想父亲担心,所以每当父亲问我说,“锦苏,,你想妈妈吗?”我都总是倔强的摇头,说,“不想。”后来,父亲也失踪了,而现在,我连莫南也都失去了。

他似乎很惊讶,猛的抬起头来,眉毛纠结在了一起,眼神深邃如深渊让我看不见底,却让我觉得心里堵得慌,于是收回了手来,就听见他说,“锦苏,你知道我在天建这件案子上花了多少心血吗?”他的声音有点冷。

“你不知道王立恒是谁吗?”我问。

“你……我忍不住在极度的愤怒中扬手就想打碎她的那张脸,却被他抓住了手臂,他说:“锦苏你最大是弱点就是你在乎的人太多,这次是丁芷希,下次有可能就是朵安、俞波、苏眉……他们每个人都可能成为我的筹码。”说罢,他放开了我的手,退后转身再次坐下,笑脸盈盈的对白羽轩说,“白先生,文小姐已经答应帮忙了,”我颓然的垂下了手,心里波澜起伏,我与王立恒相处不过短短几个月,他竟能了解我地如此清楚。我觉得自己很悲哀,侧过头看着白羽轩,靠着芷希,我才稳住了自己已经软了的身体。

芷希的这一举动不仅吓了那男人一跳,连我也给吓着了,芷希是不知道立哥是个多么残暴的人,才能这样的大胆和放肆,我也笑了,这样也好吧,也好让立哥知道,并不是谁都会怕他的。

忙完了这一大堆的事情以后,芷希便搬到我家来了,反正我们俩也多年没见,而且这段时间莫南又在忙新的案子,也正好留给我们两个小女人足够的空间,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的校园,心里溢满了什么。

记忆的潮水缓缓褪去,丁芷希擦去了脸上的泪,开着车直奔秦海云的诊所而去,当下真的不是该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她应该先学会如何保护好自己。那么。她该实行她的最后一步计划了。

于是,芷希在朦胧的泪光里绽放出了一朵笑颜来,很认真的点了头,她说,“旬,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我……想要给你一辈子的幸福。”说罢她就看见夏旬的眼睛里神色瞬息万变,许是有一丝的感动,一把拥她入怀,轻轻的吻她的额头,低喃,“傻丫头……”然后轻轻的叹息,把她拥得更紧。

“那就三百万,一口价定下来,我想江小姐也应该是个爽快人的。”丁芷希道。然后就看见姓江的女子两眼里全是光亮,一口将杯里的咖啡喝尽,笑容明媚的说道,“好,绝对没问题。”说着她就放下了咖啡杯,起身准备告辞,“我还约了男朋友得告辞了,明天早上八点我就过来,你看如何?”

“哦,想起来了,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到我的诊所来吧,我会根据你的实际情况给出一些建议的。”秦海云说,口气听起来很专业和礼貌。

在那家小餐厅里,此刻正是清闲的时候,立哥给我叫了咖啡,我却动也没动,只是冷冷的说,“不是已经说好只要我答应给你一个空白承诺你就决不再为难莫氏了么,现在你却又拿这个来威胁我,不觉得自己很卑鄙么。”

晚上七点,我穿上了轻便但依然优雅的礼服,画了淡淡的妆,莫南把我送到了门外,亲吻了我的额头,轻声的叮嘱,“小心点。”我点头,然后就上了那个人派来的黑色宝马。

我的话音一落,所有的人就开始议论纷纷,莫南有些许的疑惑,“私仇?”我点头,“只是不确定这其中究竟有何渊源,但是,我认为只有这一种可能,如果这个人不是为了私仇,是没有可能用钱来砸垮对手的。”

我就笑了,一脸天真的问他,“王浩然,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啊,怎么我谁都没有忘记,偏偏就把你给忘记了呢?”

说罢,就看见了他的眼里有了一种异样的神采,缓缓地有了些许机械地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串钥匙,非常准确而迅的找出了一把插入了钥匙孔,轻轻地转动就打开了门。门依旧放着两双拖鞋,一双男式,一双女式,是以前他买的。他看见了,就楞了几秒钟,转过脸来看我,我却垂下头不敢看他。是的,当我现自己爱上他的时候,我就有些许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他。

展浩依然每天来医院照顾我,一会带鸡汤,一会带清粥的,脸上总是乐呵呵的表情,让我心生愧疚,我对他说,“展浩,我……。”他却依然笑脸吟吟,向着我摆手,说,“朵安,什么都别说,别想,一切都等你的伤好了以后再说。”于是我也笑,不再说什么。

苏眉却笑,“我知道了。”一副平静而泰然的样子,林微疑惑,苏眉便说,“微微,石岩派人跟踪了你,已经知道你们去找过阿朗了,而在那之前,他派人带了五十万去找了阿朗,问他是要自己的双手和五十万还是要和我的爱情。”

说完,她就松开了阿朗的手,转身离开,一步一步,伴随着落下的眼泪一滴一滴作响,她心里明白,这一去怕是再也不能与阿朗相见了,此去为永别,却唯有决绝。

再后来,苏眉把石岩的名片放在了包里却没有去找他,因为她觉得自己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她不想去麻烦他,所以她依旧一个人继续的走访那些画廊,然后就用完了自己身上的钱,她只好将自己的画非常廉价的卖给那些摆地摊的小贩,然后在街上去帮人画画像挣钱,当她的爸爸和妈妈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也不敢哭,因为怕他们担心,她也不敢开口向他们要钱,她知道家里并不宽裕的,爸爸在一个小工厂当工人,妈妈有病需要吃昂贵的药,哥哥起先在工地上工却因为工伤瘸了腿,全家就指望着她能找到好的工作挣了钱寄回去了。

接着苏眉就打来了电话说,“微微,去吧,叶小溪已经向我道过歉了。”

然后,我就和他说起了我的第一个男人,是大学时认识的,高我两个年级,他说他会一辈子对我好,我就信了,把一切都给了他,结果不到半年他就和另一个低我一个年纪的小学妹走到了一起,我问他为什么,不是说好了要一辈子的吗?他却说我天真,然后揽着那个年轻的小学妹走了,我一个人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那是为什么。

秦川把她拉了过来介绍给我,说她是他的妹妹然后便又去忙了,她的妹妹一听秦川说我是他的朋友就很热情的靠着我坐了下来,将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向我伸出了手,说:“你好,我是秦小妮,叫我妮妮就好。”

我们回了解放碑,一路上无言,王浩然把我送回了家以后离开,他看着我欲言又止,而我决绝的转过了身,进门关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间,我恍惚的看见他仍然站在那里看着我,那双眼睛里全是失落和痛楚,复杂的我不能全部看懂。

穿过了人群,我们来到了老爸的身边,我向老爸介绍了莫南,我说,“老爸,这是锦苏的男朋友。”老爸看了看莫南,又看了看锦苏,然后拍着莫南的肩膀问了他一些问题,眼睛里就露出了赞赏之色。接着,老爸就了解到了莫南的公司的情况,于是他就领着莫南去见其他的大老板,留下了我和锦苏。

“是吗?”我就笑了,原来这个家伙并不是那种死板透顶的主儿啊,还好,“原来是学长呢,别李小姐李小姐的叫我,听着别扭,叫我朵安就好。”我说完他就嘿嘿的笑了,然后说:“朵安。”我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那特老实傻傻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朵安……”锦苏看着朵安,张口低低的唤她的名字,不知道还该说什么好,朵安却狠狠的照着她的肩膀就狠狠的打了一拳,“锦苏,你给我记住了,我李朵安这辈子都不会和你强任何东西,你喜欢的就尽管喜欢,不要随随便便就给送人了,不然你就别人我这个姐妹了。”说完,她就走到莫南的身边拖着莫南的一只手臂就往自己的肩上搭。

苏眉笑,眉间有一缕忧伤,“他打的。”

后来,他们就告诉我说是一个叫做文锦苏的重庆女子打了11o,然后通过重庆方的11o转借给了他们,他们才能及时地赶到,接着,他们又问了我事情的经过,我说那是我旧情人,闹翻了他就和我抢刀子,我就一不小心被扎了一下,两警察的眼睛立马瞪得比牛眼睛都大。然后我就解释说,“我们那帮子人,就喜欢管兄弟叫情人,这样叫着多亲切的。”他们才把牛眼睛给收了回去。

可以说,认识锦苏,算是现在的我的生命里唯一的亮色。本来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却还是选择了相信锦苏,她是那种善良,对朋友毫无保留的的女子,漂亮而聪慧。

于是,就这样,我背负着这个疾病的包袱与世俗的嘲笑孤独地度过了人生的前二十年,任由别人同情或不屑的目光在身边游离,直到自己的心也开始麻木了,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最后我竟然还考上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