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立恒大声的呵斥打断了,“你住口。”他似乎很生气,“白先生不要妄加猜测,一个人知道得越多也会死得越快。”

锦绣的声音越渐嘶哑,我歪倒在她的身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清醒的,看见锦绣瑟缩在角落里满脸的泪痕,那眼中全是满满的绝望和恐惧。我就蓦然的愣住了,我能想象她此时心里的痛苦,叫她如何来接受和自己呆在一起二十年的‘爸爸’夺去了她作为一个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除了那一片薄膜还有那心里最纯真的信念。

顿时我就那样傻呼呼的愣在了那里,有些惊艳的感觉,心跳激烈,呼吸差点就停止了跳动。那个站立在窗边的女子穿着洁白的工作服,,漆黑的长披在身后,耳边的几屡被掠起束在脑后,那张脸是那么的美而干净,淡淡的却温暖的笑容像雪白的莲花一般在那里温柔的绽放了着清雅的芳华。

走在街上,夜色渐浓,灰蒙蒙低沉沉的一片,我看着那长长的街道,想起了某一部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似乎也是这个样子的,拎着一个皮箱在街上,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在上海,我除了莫南什么也没有的,或许呆会儿还会遇见什么小混混来抢劫,跟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一样的落魄,想着想着,我就又笑了,我干嘛要这样呢,至少该把车开出来吧,好歹走累了,躺躺也好啊。

“锦苏,你就这么爱你的旧情人吗,为了他,你竟然肯开口要我放弃自己用尽心血去做的案子……”听见他的这句话,我一惊,不解的抬眼看他,他却继续说,“那个白羽轩对你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么,我在你心里的位置就真的不及他?”莫南语气中的哀伤让我的心脏猛烈的收缩疼痛,可是,莫南啊,你怎么会这样去猜测我和白羽轩的关系。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白羽轩只有求助于王立恒,但是这些我都不曾知道的内幕,莫南又是怎么知道的,我就问,“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外界可一直都没有丝毫风声。”

我回头“我文锦苏说话算数,难道你还怕我反悔不成。”他笑,“不是,只是丁小姐若是回去了,这出戏可就没那么精彩了。”我笑,执意带着芷希往外走,我不会把她丢下的,却忽然被几个高大的男生拦住了去路,不顾我们的反抗,他们很利索的将我缚住无法动弹,另两个人就把芷希抓了起来带出了客厅,芷希反抗也无济于事,无论她怎么咒骂都是徒劳,终于,最后连她的声音我也听不见了,两个男人才放开了我,我看着王立恒,对他这样卑鄙的人,我觉自己真的无能为力,明知他把我当作了一个玩具来摆弄,却拒绝的力量都没有。

到了立哥的别墅,门口依然站着好几个类似保镖的人物,统一的穿着黑色的西装,个个都面无表情,其中的一个保镖看见了我和芷希就拦住了我们,他说,“大哥只见文小姐一个人。”芷希却拉着我的手不原放开,看到这样的阵势,她也许也明白了我要去见的人是个不一般的人物吧,她表情关切而凝重的低声对我说:“锦苏,我决不会让你一个人进去的。”看见这样的芷希,我心里就有一种暖暖的东西在来回的游荡,于是我对她笑,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我转过脸去,冷冷的看着那个黑衣的保镖似人物说:“要么让这位小姐同我一同进去,要么,我也不进去。”说罢,我就做势拉着芷希准备走人,其实我是不敢真走的,因为我怕立哥会对莫南不利啊。

最后,童医生说我的身子还有点虚弱,给我开了些进补的药,让我回家多吃写营养丰盛的东西好好补补就成。我对着他礼貌的微笑然后告辞,然后忍不住对芷希说:“芷希,你觉不觉得那个童医生很怪怪的,就他看我那眼神就叫我的心里直毛。”

丁芷希看了私家侦探送来的关于夏旬和江敏雅的资料,上面显示:夏旬,男,二十八岁,祖籍安徽,父母双亡,二十一岁时开始以诈骗为生;江敏雅,女,二十七岁,原名江凤英,祖籍成都,十八岁只身一人到深圳打工,在某娱乐城里当坐台小姐,因一次用啤酒瓶砸伤了客人的头而离开,十九岁开始以小姐的身份盗取财物。两人认识于五年前,是合作伙伴兼情人关系。

至那以后,奇怪的事情就生了,先是芷希打夏旬的电话总是关机,接着是现夏旬的房子已经被卖了出去,当时,芷希的脑海里就窜出了个不好的念头,但是很快的被她自己否决掉了。她等了三天,依旧没有夏旬的任何消息,她这才把这件事告诉了徐晶晶,马泽当即就报了警,然而芷希仍然不肯相信是夏旬骗了她,于是她想到了要去夏旬的公司看看,这才现夏旬从来就没有带自己去过他所谓的公司,于是立刻打电话进行了查询,查询结果表示夏旬的名下的确有一家公司,于是她就一个人坐车去了她查询到的那个地址。到了那里,她看见公司里的职员们似乎都很忙,做事急迫,似乎公司里有什么重大的变故,然后她又看见了夏旬,那一刹那间,她就安心了,心想,之前一定是误会了。

听到这里,电话那头的女子便欣然应许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见?”丁芷希说,“江小姐就现在过来吧,我等你。”她就把出租房的地址告诉了她,半个小时以后,姓江的女子便来了,敲开了门,当她看见丁芷希的那一刹那惊讶极了,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整容后的丁芷希的确长得和她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她并不知道丁芷希是整了容的,所以,她立刻对丁芷希在电话里对她说的那一切深信不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