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个时候我是真真正正的失去锦绣了,失去了丁怡薇。我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因为爱而疯狂到这种地步,也许,这份爱已经扭曲了,于是,我开始害怕,不知所措。我把家里的刀具绳索以及药品全部带出了屋子,然后将房门反锁就慌忙的去找沈可,告诉了她一切,求她帮我。

是锦绣害死了锦苏的孩子,这算什么,报应?既然是报应也不该报应到锦苏的身上啊,那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都过去多少年了,我以为有了锦绣就可以弥补我不甘心的那颗心和那里面的空洞。然而,我错了,当我现锦绣跟在锦苏的身后,眼睁睁的看着她将刀刺进了锦苏的身体的时候,我终于现自己错了,我当时冲上去,狠狠的一巴掌打在锦绣的脸上,随后看见的是锦绣怨恨的眼神,我顿时心里一片透凉,这就是我自己种下的因而结出的果么?

从不曾想过自己还会有感觉,听见一个声音,那么温柔而亲切,好温馨的感觉,像……妈妈,她轻轻的又略带急切的唤着我的名字,“锦苏,锦苏……”一声一声都让我充满了渴望和依恋,不禁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去看看,不禁出声低唤,“妈……妈妈……”

我在他的对面坐下来,静静的看着他,觉得这段日子他都消瘦了,忍不住伸出手去为他理了理额前的乱,轻声的说,“莫南,可以放弃天建吗?”

当我听见这个名字从莫南的口中吐出来的时候,头脑里便轰的一声全部成了空白,是他,竟然是他,他到底要做什么,一方面怂恿莫南收购天建,一方面又找到白羽轩说要帮他拯救天建,一切都忽然的明了了,这一切根本就是王立恒给我设的一个局,然后请君入瓮。可是,莫南是以前是见过王立恒的真面目的,虽然那时侯他只是从我的口中知道他叫做立哥。

他笑,起身,走向我,倾伏在我的耳边低喃,“因为我现白羽轩和你是否曾经有过一段故事,如此牵扯起来着实很有趣,你知道的锦苏,我对关于你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听见芷希这话,我忍不住想笑,也只有她和以前的朵安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吧,我想,但是一转念我又担心这样的芷希会得罪了立哥,正当我还在想的时候,芷希竟然忽然的一把推开了那个男人,拉着我就往里走,还一边说,“我还真想见见你们大哥,看他有没有三头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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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旬对芷希说,“并不是每一个不幸的人都能像电视、报纸、杂志上说的那样遇见好心人的帮助,所以,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搏。”芷希看着这样的夏旬,伸出手去抱着他,心里酸酸的为他心疼,夏旬却笑了,抬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长,“芷希,不要觉得那个时候的我可怜,那没有必要,这个城市里不幸的人有很多,真正值得同情和可怜的人是那种沉浸在不幸中而不曾想过要努力去改变的人。”

姓江的女子听到这里,就又猛的喝了一口咖啡,明明眼睛已经放光了,却还故意的摆架子,“这个嘛……”

“我是丁芷希,从重庆过来的,前几天我有给你打过电话的。”

我暴怒的打断了他的话,“你混蛋,言而无信……”他却已经挂断了电话。无奈,我只得上楼去换了衣服,给莫南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的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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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此次世洪的所作所为必是那个神秘的股东一手策划的,其动机极有可能是为报私仇。而对于这个人的资料我们一无所获,只知道他名下有过亿的资产。”

王浩然找来了我们结婚时的录象带,我看着电视里我穿着洁白的婚纱和那个王浩然走在一起,脸上的笑颜看起来很是幸福。我睨了王浩然一眼,不都离婚了吗,还看结婚录象带干嘛?王浩然有些激动的说,“朵安,虽然我们离婚了,可是我们还是相爱的,就在昨天晚上你还答应了和我复婚的,你都不记得了吗?”我歪着脑袋想了许久,头脑里什么都没有,关于那一段,全部是空白,就连锦苏说的我出车祸进医院的那一段也不记得了,反正记忆零零碎随,好象只要是有王浩然的记忆全部都没有了,只有一丝让我极不适应的疼痛感。

他没有再说话,我也没有说话,一直到家。站在门口,他说,“朵安,进去吧,我走了。”我说,“钥匙忘在车里了,你帮我开吧。”他有些许疑惑,然后掏出了手机准备叫开锁公司的人,我伸出手去挂了他的电话,在他疑惑的目光里开口道:“还是以前的门锁,没有换过。”

我又一怔,眼神游移,我以为脑海里会浮现出莫南的脸但我错了,浮现出的是,竟然是王浩然的脸,我蓦然的认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爱上了王浩然,而且是在与他离婚后。

第二天,林微和李辉便带着刚去商场买的一份礼物去了苏眉的别墅,借着帮苏眉把礼物拿进房间的空隙,林微万分焦急的说:“眉,阿朗他几天前就出国了。”

苏眉还是去了石岩的别墅,走之前阿朗拉住她的手,眼里全是哀伤,“眉,别去。”苏眉摇头,“阿朗,我必须去,不然你的一切都会失去的,梦想甚至是生命。”阿朗仍然不肯放手,“我们报警吧,眉。”苏眉就笑了,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温柔的看着他的眼睛,“没用的,阿朗,这个社会没那么简单的。”

在这种世态炎凉的社会中,她已经看惯了人性冷漠的时候,这个陌生男人的关心让她的心里一阵酸,忍不住就大哭出声,那个男人就慌忙的把她送到了医院里,到了诊室的门口的时候她的心情才算是回复了平静,赶紧对那个男人摇头,说:“先生,我没有受伤,不用看医生的。”然后那个男人就看着她笑了,问她为什么哭。因为这个男人的和善,苏眉就告诉了他她的经历,然后那个男人就给了她一张名片,说,“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找我。”然后就走了。等那个男人走远了,她才看了看手上的名片,上面有他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她才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石岩。

朵安打来电话说俞波邀请我们这些社团里的老朋友去他家小聚,我就想起了俞波结婚的那天叶小溪对苏眉的怒骂,于是我说:“朵安帮我转告俞波我不去。”

他就笑,伸手揉了揉我的,说,“微微,你今年多大了,应该快二十五了吧,这个年龄的女人和男人若是什么都不曾有过就不大正常了。”我听了,想了想也就笑了,我这个问题问的多幼稚来着,在这座城市里,像我这般年纪的女子有几个不玩玩暧昧的游戏,运气好的就遇到了一个不错的男人把自己嫁掉了,安心的当起了温柔的或者辣辣的妻子。

接近中午的时候,来了一个女孩子,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很漂亮而略显稚气,穿着却很是大胆前卫,一头长烫成了大大的波浪,染着浅浅的酒红色,她一进来就很亲热的挽住了秦川的手臂叫了一声,“哥。”叫完就开始和店里其他的型师眉来眼去的,打情骂俏的说着一些荤段子,令我感觉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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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了进去,因为莫南的英俊潇洒,锦苏的美丽以及大方得体立刻就成了全场注目的焦点,我很自知的退到了他们的后边,看着他们对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点头微笑问好。

他说,“我也是的,应该高你一届,说不定我们还遇见过,只是李小姐的眼睛没能赏光,瞅到我来着。”

锦苏又一次愣住了,刚想开口,朵安却抢先了一步说,“锦苏,你别再骗你自己了,你和莫南爱你一样的爱他,用不着为了我做出任何的退让,以前那时我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就不会再让你犯同样的错误了。”说罢,她就咧着嘴角笑了。

“这是怎么回事?苏眉。”俞波问她。

看了我半天,他们就忽然的咧开了嘴笑了,又那样看着我笑了半天,笑得我背脊都凉了才总算开了口,说,“先生,我们需要你的配合作份笔录。”我点头,真觉得头有点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