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我冷冷的说道。他却在电话里笑,声音淡漠,仿佛事不关己,他说,“我要见你,就现在。”我不知道这次他又想耍什么花招,但是我依然害怕他会变卦而对莫南不利,所以,挂了电话以后,就对芷希说我要出去,让她晚些和莫南先吃饭,不用等我。许是我脸上的表情让芷希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吧,她拉住我问我,“锦苏,都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好了,莫南他一个大男人的,自己总该知道吃饭的吧……”最终我拗不过她,只好让她保证决不和莫南说起这件事就让她和我一起去了,一来是为了让芷希放心,二来是我对立哥这个人始终带着一种恐惧感,有芷希在兴许我能更坚强一点。

我从芷希的眼神里能够看出她对秦海云是有种说不清的感情的,似爱情却又不像,但是,出于理性来说,就算是爱一个人也没有必要去等他四年的。虽然我也明白爱情里,是没有理智可讲的,它不同于暧昧的游戏,需要你时刻的计算着每一步。做为朋友,我是希望芷希过得好,所以终究觉得她不应该为一个犯罪的男人惘送青春。

丁芷希这才明白过来,那天她看见夏旬的公司里职员们之所以都在忙碌其实不过是因为夏旬正在办理公司的转让手续,这也是一种重大的变故啊。原来真的是一开始他就是打算了骗她一笔钱,然后卖掉房产和公司,然后带着钱逃之夭夭。这么看来,那天的自己去夏旬的公司找他,竟然就是自动送上门去找死的。想到这里,丁芷希就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悲哀,也许,要是自己就那样的甘心了,早些相信了他夏旬是骗子的事实,是不是表姐和表姐夫就都还活着,或许,夏旬和那个叫做江敏雅的女人还可以被绳之于法。

后来,是夏旬先打电话约丁芷希看电影,然后他们便很自然而然的开始了交往,他会开车去接芷希下班,顺便带上一束漂亮的玫瑰花,很的芷希就知道了夏旬的年龄是二十八岁,名下有一家不大也不小的公司,有车也有房,喜欢打高尔夫球,喜欢吃家常小菜,和威士忌和蓝山coffee,看《战国策》和《孙子兵法》,丁芷希觉得这样的夏旬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但是,也许就是因为他的奇怪,她就那样毫无防备的爱上了他。

电话那边的女子就沉默了,似乎在犹豫,她就继续道:“不瞒江小姐你说,我父亲前两年就去世了,现在母亲又病危,就留下了一大笔的遗产,但是,母亲说一定要将遗产分为两份,一份给我,还有一份要留给我那个失踪了的妹妹,而我那个妹妹如今是死是活的还不知道,总不能让那一份几千万的遗产放在那里而不能为我所用吧……只要江小姐愿意帮这个忙,报酬的事情我们好商量。”

丁芷希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抵触的情绪,“先生你未免太多管闲事了吧。”男人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兴许是没有料到这样一位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女子竟然这样不好接触,于是,他耸了耸肩膀就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启动快离去。

在立哥放弃了对公司的打压后,莫南每天都得去公司忙着整理资料,安排各部门各行其职,希望能尽快的恢复公司的正常运作,还好,公司内部的职工都很齐心协力,公司的危机就渐渐的解除了,也算是躲过了一劫,而董事会里那一群股东们也都闭了口大气都不敢出,但是,无可否认,他们总算是彻底的服气了,我想,他们以后都不会再在莫氏遇到危机的时候就嚷着要抽资金了吧。

回到了家里,无需再面对外人,我们总算都可以脱去外面的那一层伪装,表现出我们本来的喜怒哀乐来。我安心的偎进莫南的怀抱,轻轻的唤他,“莫南。”他就微笑着注视着我的眼睛,抬手温柔的抚着我的头,每一次,只要感受到他在我的身旁,无论形势多么的危急,状况多么的险恶,我都会觉得莫名的安心……这也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吧,我想。

我重新回到了电脑前,调出了世洪的资料,,结果现,世洪整个集团的势力与我们相当,若按此计算,他们一再的将价格下调,以最低的价格抢走了我们的一个又一个的客户,他们必定是有赔无赚,到现在,也应该到了停产的地步了吧,但是奇怪的是,世洪竟然丝毫没受影响的正常运做着,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损失。

我说完这句话,就靠在床的靠背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才现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我的这句话惊呆了,我疑惑的一一看过去,就看见就看见了一个长头的美丽女子,我就向着她伸出了手去,说,“锦苏。”

我抬头看他,他瘦了,不过两年,他就有些显老了,脸上有掩饰不去的憔悴,我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着要下车,乖乖地坐着,垂着头不说话。他绕过车头,回到了驾驶坐上,开动了车。一路上,我只是无声地落泪,连我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从哪儿来的这么多眼泪。

展浩很快地就和负责这个病室护士们混熟了,结果每次护士为我检查身体的康复情况的时候总会说,“李小姐,你的男朋友真是细心呢。”起初我还会解释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结果护士们总是微笑着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就懒得解释了。锦苏也笑,她说如果我和展浩在一起是会幸福的。我就问她,“锦苏,如果你不爱那个男人,你嫁给了他年会觉得幸福吗?”锦苏微微一怔,然后摇头。

石岩的笑就更多了,“眉,你依旧天真,你知道你的阿朗现在在哪里吗?”苏眉一惊,眼神凌咧,“你对他做了什么,你不是说我来了你就不为难他么?”

苏眉惊声尖叫,“石岩,你才没有资格说爱。”她拼命地挣扎,而一旁被缚住的阿郎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里全是血丝,手握成了拳头,指节苍白。苏眉挣扎着说,“石岩,你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说什么爱,你不过是把我当成你身边的一件物品,你只想占为己有而不想被别人夺走罢了。”

她还记得,自己刚毕业的时候,就对爱情充满了期待,只是后来她为了自己要做画家的梦想而偏离了轨道。其实,曾经的她也是很鄙视那些当二奶的女子的,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走上这一条路,没有多少人知道和明白她曾经的艰辛,她也是在走上了那条路以后才明白并不是所有做二奶的女子都是贪慕荣华的,她们掩藏在背后的伤痛没有人可以看到,因为自己不光彩的称谓,没有人愿意听,没有人愿意理解她们。

回到了我自己的家,在南坪最豪华的居民小区,第二十六层。推开门,一切依旧,放好简单的行李,沐浴,穿上软软的浴袍,赤脚走在地毯上给自己煮了咖啡,我想我应该把秦川彻底的忘掉,从今以后,我和他就是两条平行线,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早晨起来的时候,秦川已经走了,桌子上还有温热的豆浆和油条,还有一把房门的钥匙,我的理智就溃不成军,犹豫了许久终于决定再留下来直到这个假期结束。于是,我收好了那把钥匙,吃了早餐,然后下楼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打扫房间,十一点,穿上了我围裙做好饭菜就给秦川打了电话,轻声的说:“回来吃饭吧,叫上妮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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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笑了,笑得凄楚无奈,我说,“王浩然,你他妈的和我说什么爱,你就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锦苏和莫南手牵着手从楼上下来,穿着漂亮的小礼服和西装,站在一起很般配的样子心里还是会有一丁点的不舒服。他们看见我显得有些局促,尤其是锦苏,然后我就看见莫南紧了紧牵着锦苏的手,仿佛在鼓励她要勇敢的和他一起来面对我,我不禁苦笑,我知道,他们两个才是最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