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身,走向我,倾伏在我的耳边低喃,“因为我现白羽轩和你是否曾经有过一段故事,如此牵扯起来着实很有趣,你知道的锦苏,我对关于你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这天,我比莫南先回来,就看见芷希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我是既欣慰又想苦笑,这段时间啊,莫南也总算了解了我的痛苦了,每次看他也被芷希热情的逼着喝营养汤的时候那张脸儿都皱得跟根儿苦瓜似的,我心里就特别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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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律师事物所里办理相关手续的那天,丁芷希见到了马泽的父母亲,两个老人面容憔悴,泣不成声的,叫人看着无比的心酸,这就更肯定了她要报仇的决定。

夏旬对芷希说,“并不是每一个不幸的人都能像电视、报纸、杂志上说的那样遇见好心人的帮助,所以,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搏。”芷希看着这样的夏旬,伸出手去抱着他,心里酸酸的为他心疼,夏旬却笑了,抬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长,“芷希,不要觉得那个时候的我可怜,那没有必要,这个城市里不幸的人有很多,真正值得同情和可怜的人是那种沉浸在不幸中而不曾想过要努力去改变的人。”

被丁芷希称做了江小姐的女子就笑了,“你一定搞错了,我是我爹妈的亲生女儿,不可能是你的妹妹的,可能只是长得比较像罢了。”

“我是丁芷希,从重庆过来的,前几天我有给你打过电话的。”

我抬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的笑,“莫南,没有什么的,不要担心,那个人是……是我曾经的一个朋友罢了。”莫南看着我的眼睛许久,口气中略带了叹息,“你这个样子真的不要紧么,要不要叫医生。”我摇头,手紧紧的包住了他的腰,“有你在我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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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开口,声音沉着,其实心里已经一片恐慌了,但是我知道我现在不能乱,所以,我故做了镇定,我说:“各位,根据我们公司物流的记录表资料显示,我们公司的财政严重亏空,而原因则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公司,将货物价格降到最低限额以下不计血本的抢我们的客户,以至我们的货物积压。”

王浩然找来了我们结婚时的录象带,我看着电视里我穿着洁白的婚纱和那个王浩然走在一起,脸上的笑颜看起来很是幸福。我睨了王浩然一眼,不都离婚了吗,还看结婚录象带干嘛?王浩然有些激动的说,“朵安,虽然我们离婚了,可是我们还是相爱的,就在昨天晚上你还答应了和我复婚的,你都不记得了吗?”我歪着脑袋想了许久,头脑里什么都没有,关于那一段,全部是空白,就连锦苏说的我出车祸进医院的那一段也不记得了,反正记忆零零碎随,好象只要是有王浩然的记忆全部都没有了,只有一丝让我极不适应的疼痛感。

我站在那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犹豫着终究不肯上他的车,我说,“不要你管,你走。”他看着我许久,终于还是开动了车,看着他的车越走越远,天上的雨丝越来越粗,我终于忍不住蹲下身去大哭出声。忽然听见轻轻地响动,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竟然又是王浩然的车,他又回来了,他从车上下来了,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将我裹住,抱起来塞进了车,我挣扎,依旧倔强,“不要你管,不要你管。”用手使劲的推他准备下车。

我又一怔,眼神游移,我以为脑海里会浮现出莫南的脸但我错了,浮现出的是,竟然是王浩然的脸,我蓦然的认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爱上了王浩然,而且是在与他离婚后。

苏眉的手指紧紧地揪着沙垫,低着头不说话。石岩便狂怒的抓住了她的双肩,“我到底哪里不如他。”苏眉淡淡的抬眼看了他一眼,声音淡淡,“也许他样样都不如你,唯一点,我爱他不爱你。”

苏眉还是去了石岩的别墅,走之前阿朗拉住她的手,眼里全是哀伤,“眉,别去。”苏眉摇头,“阿朗,我必须去,不然你的一切都会失去的,梦想甚至是生命。”阿朗仍然不肯放手,“我们报警吧,眉。”苏眉就笑了,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温柔的看着他的眼睛,“没用的,阿朗,这个社会没那么简单的。”

于是,阿郎抱紧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眉,等我的画也能卖很多的钱以后,我就娶你,你一定会是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

朵安打来电话说俞波邀请我们这些社团里的老朋友去他家小聚,我就想起了俞波结婚的那天叶小溪对苏眉的怒骂,于是我说:“朵安帮我转告俞波我不去。”

出了浴室,看见秦川的屋子里亮着等,我就进去了,但是,我们这天夜里什么也没有生,我们只是并排着躺在那张大床上,十指相扣,然后他就说,“微微,我很久都没看见妮妮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接近中午的时候,来了一个女孩子,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很漂亮而略显稚气,穿着却很是大胆前卫,一头长烫成了大大的波浪,染着浅浅的酒红色,她一进来就很亲热的挽住了秦川的手臂叫了一声,“哥。”叫完就开始和店里其他的型师眉来眼去的,打情骂俏的说着一些荤段子,令我感觉很不自在。

他垂下了头去,没有说话,我感觉到滚烫的东西开始在我的脸上开始蔓延开来,我裹紧了被单便下了床,开始拾那些被他扔到了地上的我的衣服,每拾一件我都倍觉屈辱,然后就站在那里开始失声痛哭,不能自己。

我们走了进去,因为莫南的英俊潇洒,锦苏的美丽以及大方得体立刻就成了全场注目的焦点,我很自知的退到了他们的后边,看着他们对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点头微笑问好。

我顿时无语却又无从反驳,这些年来谈了些不痛不痒的恋爱,却一点都没有当年喜欢上莫南时的那种感觉,“老妈啊,感情的事情嘛急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