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律师笑道:“李小姐不必客气,周先生还让我转告你一句话。”我对他抱以礼貌的微笑,“什么话?”周律师说,“周先生让我告诉李小姐,他希望你今后能够幸福。”

李辉又是憨憨的样子,挠了挠头,“再过段时间,我就给你买。”林微便一脸甜蜜的笑了,然后说:“眉,我和李辉就先走了喔,过几天我给你带新婚礼物过来。”

苏眉摇头,“我只要阿郎。”

林微点头,眼里有些星星点点,压是明白的。记得自己以前和苏眉还在上大学时看的一本书,名字是不记得了,但上面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人的一生会遇见三个人,一个是最爱你的,一个是你最爱的,最后一个既不是你最爱的也不是最爱你的却是能陪你共度一生的人。”

第二天早晨天还没亮,我就悄悄起身穿好了衣服,收拾好了我的一切,然后站在床边最后一次久久的凝视他的脸,真的很矛盾,那眉那眼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会记得的。睡梦中的他忽然皱起了眉,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像个孩子一样的令人心疼,忽然梦呓似的呢喃出声,“微微,不要走……”。

饭桌上,他们一大群人高声的划拳、喝酒,还时不时的冒出来几句脏话,我忍不住皱眉,异常的讨厌这样的场面,虽然是出于礼貌我终究没有说什么,但是我却已经在心里做出了决定,从今往后都会远离秦川的生活,这样的生活,俗气而嘈杂,真的不适合我,我喜欢宁静,喜欢那种午后坐在阳台上喝着咖啡看一本书的静谧,这些,是秦川不能给我的。

记得我们上大学时的一个学姐,就是个女生中的典范,特威风,她问她的男朋友说,“是女人打望一副色相还是男人打望一副色相啊?”她男朋友说,“自然是女人了,那流行语不就是那样说的嘛……”结果话还没说完,那位兄台就被她当场扯住了耳朵,笑得特别深沉的说,“今天你去把你妈家的搓衣板给拿过来,跪几小时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她男朋友张着嘴想要申辩,话还没说出口,就只露出了个表示不满的表情而已,她便特悠闲的继续说道,“好吧,你不大喜欢这种方式,那就别跪搓衣板了,换扛洗衣机吧。”一边说着便一边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然后我们就听见了一声异常凄厉的惨叫声,跟一荣昌猪被杀了似的。

再接下来就是品味道,先喝一小口,含在嘴里慢慢的咀嚼,这样才能让酒里的每一种味道都充盈到口腔里的每一个细胞。恩,说实话,这样喝红酒的感觉真好,让人有一种想说:“嗨,再给我来一碟小甜点。”的感觉,于是,我就一杯接一杯的喝,然后头就开始晕乎乎的,浑身热,我就想啊,这酒怎么就这么醉人啊,我的酒量也没这么差劲吧,好歹也是个重庆妹子,酒量怎么着也比一般的女的强啊,我说我没醉,学长却硬把我带回了房间,我有些不乐意,不过,似乎我还真的醉得很厉害了,走路都跟踩棉花上似的。

芷希说,“编那话儿的就是一哗众取宠的主儿。”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房间的门就被敲响了,我真的很佩服老妈的洞悉能力,每天都能在我从床上爬起来的那一刻非常准时的敲响我的房门,真是比伦敦的大苯钟还准时来着。打开了房门,老妈就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站在那里,一见着我立刻就变的跟朵花似的,一把抱着我给给我的脸上来了一口,“宝贝,早安。”

锦苏看着她微笑,伸出手去帮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你只是他激动了,小溪,你还不够信任俞波,遇见事情你要学会先冷静,有时候,你眼睛看见的东西也可能欺骗我们的直觉,事情也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锦苏叶听出来了莫南的暗示,却只能在心里偷偷的苦笑,对于莫南,其实,就算他没有钱,她也是愿意和他在一起的,最根本的原因其实还是因为朵安的,因为莫南是朵安爱的,所以她不能要,而以前对莫南那样说,不过是个逃避的借口罢了。就算现在她解决了现实的经济问题,她还是会把他让给朵安的。

我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微弱了,但仍然咧着嘴唇撕裂出一抹笑来,“我喝他抢刀,一不小心就扎了自己,锦苏……谢谢你,我这辈子能有你……你这个朋友……死也甘心了……”我笑着说完这句话终于无力的垂下了手臂,只是隐约听见电话里尽焦急的呼唤声,不停地叫着“影子,影子……”慢慢的也消失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虽然被他拒绝了,虽然他的那种行为让我恶心异常,甚至让我在一个星期内都由于疼痛而不能活动,我还是愿意去对他好,竟然坦然的接受了我和他同是男人的这种事实。

因为只是父母不在身边而稍微得到了祖父母关爱的小孩,让年迈的祖父母受了叔伯无数次的漫骂与白眼,我尝试过与他们争执,换来的却是毒打,于是我现了自己的无用,我根本就毫无能力去改变那一切,于是,从此,当我面对所有的困难时,我都只想逃避。

说着,我这边的菜就起了锅,把盘子递给俞波然后念出了菜名,“葱香肉片。”小溪那边也起了锅,“鱼香肉丝。”

他愣了一下就在那边嘿嘿的笑,让我又想起了上大学时候他那憨厚的样子,他说,“你都知道了啊,我……锦苏……”

一进门就看见沙上坐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的女人,穿着挺艳丽的职业装,手里端着咖啡很优雅的轻酌慢品,而总经理正满面春风的载和她聊得正欢,我便开口道:“总经理还有客人我就带回再过来。”说完转身正准备走,总经理却叫住了我,他说:“不用,我和钟小姐正在等你。”等我?我有些疑惑,但还是退了回来,把门带上,走到了总经理的办公桌前站定,并没有去看那个什么钟小姐,但是却能感觉到她的目光有些扎人的一直盯着我看。

锦苏离开了,回到了正常的人群中间,因为立哥最后的那一句话,她一直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给他看。

锦苏一下子慌了,转身看着立哥,吼道,“你们要对那孩子做什么,他那么小,还只知道叫妈妈的……”立哥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也不回答她的话,接着她就听到一点微弱的声音,再转过身去的时候就看见刚才那着注射器的那个男人的手里拿着一把接近二十厘米长的刀子迅的刺入了孩子的身体,她失声尖叫,“不……”但是,那些人根本就不搭理她,伴随着她的那声尖叫,那只握着刀子的手就用力的向下一拉,隔着孩子还有卡通图案的小T恤在肚子上拉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向两边裂开,肚子内的内脏瞬间就全部的暴露在了空气里,有血像泉水一样的往外冒,浸湿了孩子衣服上的那只多拉a梦的笑脸。

“为什么要做二奶,对吧,你想问这个。”她直接过了我的话,看着我笑,笑得像场北方的落雪,“俞波,像你这种从小就生活在那种优越的家庭中的人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明白我们这种在底层社会里长大的人的苦的。”她顿了顿,继续道,“现实是残酷的,我不能抱怨上天的不公平,我一个女子,在这个城市里无依无靠,没有权利,没有金钱,要实现我的梦想那是失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