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重庆,今夜不设防 > 第二十一章、伤城边缘(上)

在林微那边,他们下了车,然后上了楼,从楼上看见石岩派来的车走了以后,她立刻给李辉说明了关于苏眉的一切,然后又说,李辉,这件事很危险,很有可能送命,你如果现在要走,我不会拦你。”

她苏眉,不过一个女子,除了身体还有什么?他却肯让她跟了他五年,给了她一切锦衣玉石,帮她实现她的梦想,若不是因为爱她,何必留她这么久,要换作是其他的女人,呀早就玩腻了。可她的心里却只有一个穷酸的画师。

苏眉一个人开车回去,走到富人区的那条叉路口的时候她就忽然转了方向盘,她今天就决定要离开那个老男人,她要去找阿郎,那个落魄的画师才是她爱的男人。

我说:“不知道。”他就忽然地抱住我,疯狂地吻我,我受了他感染就热烈而疯狂地回应着他,然后我们就疯狂的纠缠在了一起,做爱,他不停地要我,一次接一次,肌肤火热而湿漉漉的……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才平静了下来,他俯在我的身上,呼吸由急促缓缓的变得平静,忽然的,我就感觉到有冰凉的泪水滴落在我的肌肤上,瞬间化去了所有的热情,刺痛了我的心脏。

秦川的手指很修长,指间冰凉却掌心温暖,就这样牵着我的手走过了壁山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在每一盏昏黄的路灯下留下了我们相互重叠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我总觉得他和饭局上的那一群人是不一样的,我会这样说,是因为他的眼睛很明亮,纯澈而干净。

我承认我第一眼见到秦川的时候是因为他长的帅才给他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的,因为我们平时走在重庆这座可以说是美女如云的城市里,早就习惯了打望的生活,养眼来着,正所谓打望打望,三天不打望视力都要下降,这可是句在山城重庆流传颇广的顺口溜哦。

想着,我就试着挪动身子,想要起来自己倒水,却现浑身还真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睁开模糊的双眼,却看见学长正站在我的床边,吓了我一跳,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怪异,我没好气的说,“你还在啊,那干吗不出声,人吓人要吓死人的……”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王浩然忽然的开始脱他的衣服,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他脱去了外套、领带、衬衣……然后我又忽然的就意识清楚了,总算明白他想要做什么,恐惧感就就慢慢的爬上了心头,我想挣扎起身,却手脚乏力。

吃过饭以后我便给锦苏打了个电话,让她来参加舞会,可以把莫南也带上,舞会上大多都是商界名流,多接触接触对他的公司有好处,于是锦苏就说同意了,我说晚上我去接他们,她说:“好的。”

“那哪儿行啊。”这小老太太丢给一个白眼,“晚些来怎么能看见我想看见的地方呢?”她说着眼睛就直往我的胸部瞄,神情极其猥琐,差点口水也就跟着下来了,这是一啥老妈啊,我慌忙用手去遮掩,转身就往更衣间里走,真是懒得理她。

顿时,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的看着苏眉,偶尔传来了小声地议论,素玫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一转身捂着脸就冲了出去,那背影单薄的令人心疼。

整场婚礼中,锦苏和莫南并排站着走在俞波和小溪的身后,一直带着礼节性的笑容面对每一位来宾,表面平静,内心波澜起伏。穿着那么正式的服装,虽然只是伴郎扮娘的服装,但是置身于俞波和小溪的的婚礼中的时候,他们都有了一种错觉,好像这场婚礼的的男女主角就是他们自己一样。他们和俞波小溪一起看见了白色的吉祥鸽从草坪后面的小教堂的屋顶上飞起,洁白而美丽,飞进了绚烂的阳光里。他们一起聆听了牧师的誓词,李朵安小姐,你愿意嫁给俞波先生无论生老病死,都对他不离不弃,与他相守一生吗?朵安说,我愿意。他们就都在想要是牧师问的是他们,那么,他们也一定会说,我愿意的。

我的手上全站满了血,用力的伸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捡起了电话,拨通了锦苏的电话,我说:“锦苏,他走了,我终于战胜了懦弱。”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是笑着的,很开心,是真开心。

就在认识锦苏的前一年,我都还在痴痴傻傻的追寻着他的踪迹,一个人走在陌生的城市里,走在无尽的陌生的街道上,带着孤独无助和恐惧没有目的的寻找着他,终于找到了,他却仍然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我的一切。

虽然,一切都事过境迁了,我也并不想去回忆那些所谓遗失的“美好”,但每当我看着自己手腕上遗留下的那道疤痕,我就觉得胸口隐隐作痛,那往日的种种都历历在目,仿佛永远都忘不掉,它始终都久久的纠结在心里那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扎根繁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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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妈催魂了,就跟催婚是一个音,我去了,你自己小心点,明天我上你那儿去看你,给你带点小点心。亲亲宝贝,拜拜。”

我一听这话就有点冒火,可是啊,俗话说得好啊,那狗咬了你一口难不成你还要咬回去怎么的?所以我就依然保持着微笑松开了她的手,也没搭理她直接问经理,“总经理,您找我什么事,我呆会儿还得忙。”

锦苏看着立哥,目光冰冷,有强烈的恨意,半晌之后,她还是接过了立哥递过来的刀,缓缓地走向了那个被缚住了手臂的男人,她不愿意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看那些没有人性的变态拿人当动物一样的屠宰。走近了,她就看见了那个人因恐惧而你扭曲了的面容,手指紧紧地握着刀柄,指节泛白,终于还是一用力将那把刀全部没入了那个男人的心脏,她隔着刀都能感应到刀下的那颗心脏最后的跳动,再一用力,刀就拔了出来,血溅了她一脸,还带着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脸上蔓延,她没有用手去擦试,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握着刀的手不住地颤抖。

叫做立哥的那个男人端着饭菜进了她的房间,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然后走近她,抬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轻声道:“吃点饭吧。”锦苏睁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了一眼他,又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白瓷碗里有很多菜,其中那个西红柿和猪肝的颜色尤为突出,锦苏就立刻失声尖叫着站了起来,狂怒的把桌子上的饭菜全部扫落在地上,在清脆的碎裂声里她疯狂的用双脚去踩,口中不停的念叨,“不……不……”地上的碎片划伤了她的脚他也不管不顾,好像失去了知觉一般,血从她的足底溢出,混合在了那些饭菜里。

其中的一个男人靠近她,一把拎住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粗鲁的捏住了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了头来,把她打量了半晌就笑了,说,“长得还真漂亮,要不就陪哥儿几个玩玩儿,玩得痛快了就饶了你一条命,送你去娱乐城赚钱来还债。”他身后的其他人便又一起哄笑起来。她拼命的摇头,眼泪不停地往外流,那些男人却根本不理会她的反抗,粗暴的把她拖到了巷子的中间,任她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挣扎反抗也无济于事,终于被几个高大的男人按在了地上,箍紧了手脚,为的那个男人便急切的脱去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古铜色的皮肤,带着猥琐的狞笑趴在了她的身上,唰的一声撕烂了她的衣服。皮肤忽然的裸露在了空气里,她的心里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却只能无助的哀求,“不要……不要……求求你……”

她抬手,将她的一头卷从额前往后的顺了顺,手指纤细而苍白,在酒红色的间就更显得苍白无力了,我一直看着她,心里觉得莫名的伤感,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一种伤感。苏眉说:“俞波,每一个人都有一条自己的路,在那条路上只有他们自己一个人去挣扎拼搏,当力量微弱,而前方的路崎岖难行的时候,为了存活,就只能够不择手段。所以,我就不择手段了,我只是选择了牺牲自己的身体,而不伤害别人,仅此而已。”

回到家洗了澡换了睡袍,我就早早的把自己塞进了房间里,打开了笔记本电脑,调出了最近几个case的资料,小溪忽然就推开了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雪白浓香的牛奶,穿着一件红色的蕾丝吊带睡衣,那还是我买给她的,我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选这么一件睡衣作礼物来送给小溪,只知道当时小溪接过去的时候整个小脸儿都红了,跟苹果似的,很好看。还记得我去买那件儿睡衣的时候啊,那个女服务员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对我说,“先生您可是好眼光呢,这睡衣可是正宗的苏州绸缎,纯手工工艺,加了蕾丝边儿的,剪裁合体,您的太太穿起来一定很性感迷人。”我只是保持着冷静的笑容,脑袋里就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毕竟还是个正常男人来着不是。

到了公司,对过往的员工点头微笑,然后进了办公室,不一会儿,一个俏丽可人的卷女子穿着干练的职业套装,手里端着一杯牛奶和三明治就进来了,然后把那些东西一古脑的放在了我的面前。她叫叶小溪,是我现在名义上的工作搭档兼女朋友。她温柔的趴在我的肩上,轻轻地说,“早安,昨天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