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微微,我知道你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声音里有一丝哽咽。

小妮走后,我和秦川又去了他的型工作室。工作室的生意很好,秦川一直忙到了晚上十点才下班,下午的时候,大家都凑合着吃了个面包和酸奶。

记得我们还在上高中那会儿就已经开始流行起来了,于是,重庆的大街小巷里都流窜着无数的打望族,形形色色。据说,男人们都好色,所以都有打望美女的癖好,更何况是在这座美女随处可见的重庆城里呢,左看一个美女长飘飘温柔贤淑,右看又是一个美女时尚前卫热情似火,那简直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你不想看都难,谁让美女和和火锅一样都是咱山城重庆的名片呢?

起了瓶塞,倒两杯在高脚杯里,拿着杯柄先轻轻的摇一摇,停下来的时候杯壁上留下了一些红酒滴,王浩然说那叫做酒泪,就是红酒的眼泪,越是香醇的红酒就越是‘泪留满面’,我就笑了,觉得那真有意思。

晚上,我开着自己的车去了锦苏的公寓,在楼下的花园里就看见了一热血青年在那里拿着一页纸在那里念着:“hoThomasedisonbetorisknontoa11……”估计是在练习英文演讲,我就想起了我们上大学那会儿,我们那一群人的英文还都特别流利,有一次遇见一个整天捧着本马克思主义,maozedong思想在那儿背的仁兄,他对我们神采飞扬的说,“瞧瞧……这maozedong邓小平才是伟人嘛,我们中国自己的语言多经典啊,哪儿还需要去学什么英文,现在流行的是,‘外语不及格说明你爱国’。”当然最后那句话你最好用重庆话来说,那样比较顺口。

于是当锦苏再次出现的时候,我选择了沉默,不再提及与莫南有关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两年后还会再相遇,但是,这个时候我已经释怀了,我想是的,就算不是,这一次也该换我站在一边了吧。

俞波看着苏眉跑出去了的背影,然后对着小溪说,“你简直不可理喻。”说完,也转身冲了出去。忽然林微就站了出来,指着叶小溪满脸的愤怒,冷冷的说了句,“谁也没你狠,你……”说了一半却又顿住了,愤愤的也转身走了。林微这一走,大伙儿都有点糊涂,便都安安静静的走了,最后就剩下了朵安、锦苏、还有醉得不省人事了的莫南。好好的一个新婚之夜就这么毁了。

锦苏轻轻的笑,飘逸洁白的伴娘装把她的笑容衬托得那么的柔媚温柔,像水一样的流淌着,那么娴静,她轻轻地说,“还好……你呢?”

锦苏说,“影子,我知道你能行,你本就不懦弱的。”

虽然,那时候,并不知道那算不算也是一种爱情,但是,事实就是那样的让人不可理解,我就忽然的决定了要那样跟他一辈子。

我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农村里,为了生活,父母生下我以后不久就将我丢给了祖父母然后开始了背井离乡的打工生活。许是因为从小就没有父母在身边,我就变成了一个性格内向且沉默的孩子,在村子里常常被别的小孩当作是女孩子来嘲笑和欺负,而我却不知反抗。

她也笑,很可爱的模样,笑容飞扬起来,“好啊。”说着她就从墙上又取下了一口锅来放在旁边的那个灶上,“我们一起,看谁做得又快又好。”

我说,“好,亲亲。”就挂了电话。正在犹豫要不要给俞波打电话的时候电话就响起来响起了,屏幕显示是俞波,接起来就听见他的声音有点儿急,“锦苏,你干嘛呢,电话一整个上午都关机……”

于是换了衣服,洗脸上妆,出门前先对着镜子扯出了一个微笑,就算是代号了面具,想象小时候特别爱看的那个日本动画片《美少女战士》里面有个叫什么假面的帅哥,人家戴着面具那是为了‘除暴安良’,我呢?

两个手下松开了缚住男人手臂的手,那个男人便在她的面前缓缓地倒了下去,立哥带着他的手下也离开了,临出门时他还轻轻的说,“锦苏,你自由了,我放你走,其实只是想看看一个经历了那么多残酷经历却依然不够残酷的人再次回到那个社会中去的时候是否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立哥看见往她身后躲的锦苏,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硬将她拖了出来推倒他的面前,然后俯下身去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你得认真的看,这可是我精心为你安排的节目,你连这点血腥都不敢看,还说什么报仇呢,还有……千万不要忘记了你答应我的条件。”他的声音冰冷,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她就愣了,半晌之后终于还是抬起了头来,因为她想起了她要报仇。这时候,立哥就对着那些手下点头示意,那些人就把地上的那个女人拖了出去,在地上留下了一路的血痕。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带着些许霸气音调从容不高不低的,“放了她。”几个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看清了来人就立刻很恭敬的退到了一边。摆脱了控制的锦苏里可爬了起来,拉好了自己的衣服蜷缩在角落里瑟瑟的抖,脸上泪痕斑驳,隐约的听见那些人叫了一声“立哥”。那个被称作了立哥的男人很高大,三十多岁,西装革领人模狗样的,一看就知道那是名牌,根本不像电影里演的黑社会那样穿什么黑色的风衣,头染成了黄色还拿一把抢。看来那也只是喽罗打扮,真正的老大应该是这样才对。当锦苏还在学校里看着那些黑社会的电影的时候,她也根本不会想到有一天这样的事情会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垂下头没有说话,许久,终于摇头,“苏眉,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们是朋友的不是,我只是替你难过。”说完就看见苏眉的眼睛里有异常闪亮的东西,她一仰头就又准备把那杯酒喝尽,我抬手就抢过了她的杯子来,“别喝了,苏眉,会醉的。”

小溪把牛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从我身后揽住了我的脖子,俯在我的耳边轻轻的说,“俞波……”我回身,拥她入怀,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颊,“怎么了,小溪。”

我一把推开了他的手,拎起我的公事包,起身就走,“别和我讨论这个话题,兄弟,你还是自个儿琢磨吧,我公司还有事儿。”说罢,我逃也似的出了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听见展浩唉声叹气的说了一句,“女人心,海底针呐。”

我的话音一落,立刻听见一声尖厉的响声,许是他因为震惊而猛地踩下了急刹车,剧烈的震动中,我得眼泪已经彻底的蔓延了我的整张脸,我继续道,“本来,我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是我现自己做不到。”我轻轻地说着这些话,心也一寸一寸的疼痛着遍布了整个胸腔,然后再蔓延了四肢百骸。

我只是拽着他的领带,一用力,逼迫他俯下了身来与我平行对视,我说:“傅追鱼,你算个什么东西,如果你还有一点自尊的话就早该悄悄的滚蛋了去。”

兰雅和凌燕达吵了一架,心情不好,然后就一个人跑出来到处闲逛的,兰雅一个劲的说凌燕达丢下她和别的女人好去了,一边说一边掉眼泪,那阵势就是一滂沱的雷阵雨,朵安只好放弃了继续血拼的念头来陪兰雅,毕竟同学朋友一场,总不能那么没有良心的为了自己的购物热而放任兰雅一个人难过吧。她们到处闲逛,兰雅不厌其烦的数落着凌燕达的罪行,一直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她都还是不肯回家,还说想要去喝酒吃火锅。于是,朵安也只好留下来陪她,她不能把兰雅一个人扔大街上不管不顾的啊。所以后来朵安就给住在沙坪坝的俞波和傅追鱼打了电话,让他们出来陪一下,毕竟她们两个各女孩子大半夜三经的在街上喝酒不大安全。

她听了锦苏的话,伸手拿起锦苏的手机,也看了那条信息,也笑了,然后说,锦苏,这个男人也不行么?

锦苏说:“爱情一旦沾染了现实的尘埃就变质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不承认也罢,事实无可改变。”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的笑着,看着我的眼,目光清寒如水,已经令我有了些许的陌生,但还好,并不疏离,只是更令我多了一丝无奈和心疼。

ca在音响里不停的重复着飞扬的旋律,我的脚步不曾停息,微醉中抬起了头,看见了这个正和我跳着舞的女子的脸,有纤细的眉黛,漆黑的眼瞳,眼神深邃看不见底,这精致的五官都那么的似曾相识了。静静的端详着这张脸,许久,许久,慢慢的觉得两边的脸颊微烫,头有些晕,眼前的这张脸就越来越熟悉了,她嘴角的那抹淡淡的微笑也宛若那月光下的白莲花一般徐徐的绽放,一层一层大展开,最后蔓延了她的整张脸。

领班是个长我几岁的英俊男人,他为人很好,他看着我淡淡的笑着说,“是楼上的一个富太太给你的,她希望你下班去以后去陪陪她。”

“凌燕达。”兰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