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顾浅草叹了口气,垂着眼,“电话也一直打不通,你不知道她那晚跟我说话的口气到底有多着急,像是有人在催她一样,说好了第二天跟我说的,结果手机关机到现在,王馨那丫头冒冒失失的,让人想不担心都难。”

“那个是求婚用的,不算。这个才是,我比较想送你实用点的东西,去意大利的时候顺便给你带的。”男人把盒子塞进他怀里,“打开来看看。”

“小伤而已。”男人不屑一顾。

顾浅草僵立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顾浅草浑身一震,只见男人已经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踢了踢地上捂着j□j不断抽搐的醉汉,“下次记得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躲远点,别让我再碰到你!”

换好了鞋,正准备出去,身后终于传来男人平静无澜的声音,顾浅草没有回答,直接走了出去,摔门的声音一点也不比昨天男人摔的小。

抬起左手看着无名指上那枚耀眼无比的钻戒,鼻子有些酸,用尽全力才能忍住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多希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觉醒来,什么都不曾改变,我还在c城,没有迫不及待地赶来,叔还是原来的叔,不会抱着别人,不会对他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事,让他怀疑曾经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甜美幻想,华而不实。

身体被翻转过去变成俯趴的姿势,身上仅剩的内裤被粗鲁地撕掉,脸被强硬地扭到一侧被迫承受男人的亲吻,舌头在他口中翻搅,醇烈的男性气息充斥着他口鼻,完完全全属于那个人的气息,将近两月未承雨露的身体,急不可耐地亟待爱抚,兴奋得微微颤。

“你闭嘴!”夏沉渊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阴寒,“我是问他,没有问你!”

“it'snot1ikeyou”

一直到安检口外妈妈都抓着他的手,眼里满是不舍却已没有第一次送他时那么多话,只是默默站在他身边陪他排队。顾浅草微微侧过头去看她,现那个怀胎十月生他下来的女人,眼角不知何时悄悄多出了几条细小的鱼尾纹,很快就轮到了他,回过头去对身旁的人道:“妈,您跟爸回去吧!还有爷爷奶奶,要注意身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哈!”

“呃?”

“……”哼![7]〖7〗8{8}〖小〗&1t;说&{网}

“傻瓜。”夏沉渊嘴角微微上扬,低头在他鼻尖亲昵地亲了亲,“这……算是承诺吗?”这些话难道不应该是我说?他的小恋人真是可爱得紧,可爱得让他恨不得就这么将他囚禁起来,干脆连家也不让他回了。

看着身上的小孩头垂得低低的,红着脸,鼓着腮帮子,看似不情愿却还是乖乖地替他将睡衣的扣子一一解开,这副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像个小媳妇似的简直让男人爱到不行,坏心又起,“还有下面。”

“然后……呃,还有一点,最后一个问题,就是……就是……”

“喂,你要不要这么……”

门终究还是开了,外面空无一人,夏沉渊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抬脚走了出去,眼角的余光却突然扫到旁边一个栗色的脑袋,少年靠着冰凉的墙面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后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似乎是睡着了。心脏猛然一缩,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又差了不少,“啧,起来,要睡回屋去睡。”这么冷的天就坐在地上?这小孩到底有没有常识?身体底子那么差,搞不好又要烧!

“叔,夏沉渊,夏沉渊……”将头埋在男人温暖的颈窝,一遍又一遍叫着男人的名字,顾浅草的眼睛微微湿润,“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顾浅草在心里大声哭叫,男人全然无视他控诉的双眼,仍旧我行我素,眉头紧锁,紫色的眸子变得越暗沉,黑得让人慌,偶尔自喉间出两声野兽般舒服的低叹,没有一丝愧疚与不安。

“叔,叔,你在外面吗?”顾浅草拉了拉门把,现门打不开,外头传来男人沉稳的声音:“我在,别怕,我马上进去。”

顾浅草手里的袋子猝不及防被抢了过去,看着anna笑得像是一朵太阳花似得脸蛋,顾浅草心里微微有些毛,忍不住加快脚步走进了电梯。表情要不要这么丰富?一副要扑上来的样子,简直吓死人!

“谢谢。”何析脸上闪过一抹感激,顾浅草主动帮他把课本拿过来放到桌上,“你别总跟我说谢谢,以后我们不止是同学,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跟你当朋友,咱们可以一起玩的。”

“嗯?”

手指摩挲着男人食指第二指节上那个突兀的凸起,顾浅草的心情有些复杂。听说手凉的人大多是因为心脏不好,血液循环不佳,心脏没有把血液输送到身体末梢部位,可从大叔喜欢飙车这一点来看他的心脏功能应该不会差到哪去,肯定不是身体的原因。内因已经排除那么就只剩外因了,以前顾浅草听爸爸讲过,长期处于紧张状态手也会凉,叔的手之所以一直这么凉是因为压力过大吗?到底是怎样的压力导致他连睡着的时候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我就是这么霸道的人,我只是想让你明白。”男人的大手落在他的脑后,“我给的,不许不要,不能不要,不得不要。”

“你他妈不干不净的是你的嘴巴!你以为谁都能随随便便上老子的床?”

“疼也要承受,这是我给你的,要铭记。”

“快?”男人坏笑一声,明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灵巧的舌头动得更加勤快,将他整个都深深含进了嘴里,吞吐的动作加快了许多,舌尖还特地有意无意从那小小的铃口刮过,嘴里不住地出像是品尝般美食般“啧啧”的声音。顾浅草顿时只觉得下腹热浪翻腾,一股股热流自四肢百骸袭来,全都集中到了同一个地方,拼了命地往外冲,急于寻找突破口,“啊啊啊……不要我……我真的啊啊……呜呜……”

“真是……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顾浅草嘴里嘀嘀咕咕,但还是伸手接过毛巾,细心地替他把头擦干,“以后要自己擦,我可不管你臭毛病。”

握在手里的手猛然一僵,夏沉渊有些愕然地看向身边的小孩,现小孩脸上的笑容褪得一干二净,那只小小的手迅地自他手中抽离,明亮的大眼睛看向他的,里边多了一层不安的神色,“叔,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我妈是意大利人,我爸是中国人,他们都是混血的,至于混了几个国家的,大概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我就更加说不清了,也懒得深究。”夏沉渊耸耸肩道。

“当然。”

帝王攻?

大手伸进毛衣的下摆,落在细滑的腰上,自下往上一寸寸地抚摸,丝绸般滑腻的触感让夏沉渊爱不释手,感受到怀里的身体轻轻战栗着,将黑色的毛衣全部撩起,雪白的胸膛一览无余,上边缀着两抹殷红缩瑟轻颤着,泛着诱人的色泽,像是两朵绽放在黑夜里的小花,摇曳生姿引人犯罪。

“你能走吗?”见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王馨忙搀住他,满腹狐疑道。

他似乎也能感觉到那种痛,至少他可以理解,那种刻骨铭心,铭肌镂骨的痛。到底生了什么事?他不想再问,总之无论生了什么,他肯定都不想失去他,可他已经失去。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挚爱死去却无能为力更让人绝望的事?

那头再次传来蜜琪的声音:“当然是中药,怎么突然起呆来?中药好西药快,但西药治标不治本,想根除的话还是吃中药吧!你现在在家吗?方便的话我给你送过去。”

心脏莫名跳漏一拍,顾浅草攥着手机,整个人都紧张得无以复加,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夏”,姓夏的!他什么时候偷偷在他手机上留了号码和名字的?

男人回过头来,脸上有些不悦,“认识的你就给?”

夏洛很快就把车开到了派出所对面,顾浅草趴到窗边往派出所门口看了一眼,问道:“人真的都抓住了么?需不需要我配合警察判案?我也算是证人之一。”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明明老狐狸一个,道上的人哪个听了夏家三爷的名号不忌让三分?可他就是不想继续了,也不知道有啥好怕的。”

“六哥。”门口站着一个面容刚毅的青年男子,一身黑色皮衣,“你要的东西都在这了,还有外卖。”随后想了想又补道,“我来这的时候,刚好碰上了送外卖那人,就付了钱要过来了。”

很快他们就在医院里见到了一身白大褂,气质出众的蜜琪,她见到顾浅草后眼睛亮了亮,随即好看的脸上泛起一丝薄怒,看向夏沉渊道:“怎么搞成这样,你打的?”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顾浅草瞪圆了眼睛与他对视,气势一点都不弱于那个男人,“周围好多人都看到了的,你分明就是想偷东西!”

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左手托着苹果,另一只手拿着刀开始切,看上去毫无章法,动作却异常娴熟,最后一刀下去后,左手手指微微向外一摊,整个苹果就四分五裂开来,在他手上变成一片片月牙形的薄片,中间是被单独分开来的苹果心,上边还连着梗。

“闭嘴!”顾浅草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控诉地看着他,“我讨厌你。”

“撒旦变上帝?”夏沉渊低笑一声,丢下烟头抬脚碾灭,“可我比较喜欢送人去见上帝,对当上帝没兴趣。”

没见过大世面的顾浅草小朋友立刻就胆怯了,险些拔腿就跑,吃个饭呢要不要这么排场?站在大厅里等候大叔过来的时候,顾浅草简直是度秒如年,好不容易见到那人进来,瞬间松了口气,小跑过去,下意识地扯了扯他的衣摆,小声道:“叔,这个……看上去好贵的样子。”

夏沉渊转身离开,嘴角微微上扬:小东西,你当我真的不懂吗?你的那些小心思,不安的眼神,低落的语气,旁敲侧击,慌乱地掩饰……这些你当我真的看不明白?

“你还给她。”顾浅草忍住头晕,勉强站住,闷闷说到。

“你是我室友,这大半夜的出去要是失踪了,警察还不第一个找我?”夏沉渊笑回到,“走吧!我有车,别傻站着。”

“没有。”夏沉渊脸上云淡风轻,接着又说:“L大不错,在犯罪心理学这块极具权威,我有位朋友就是这个大学毕业的,公费留洋,闻名海内外,是国际知名的犯罪心理学博士。”

顾妈妈回过神来,见偌大个房子只有他们两人,忍不住好奇道:“你室友呢?听说是个比你大几岁的年轻人,他怎么不在?”

“哦,好,谢谢你!”顾浅草拎起挎包就追了上去。

“卖肾?”顾浅草整个人都懵了,喃喃自语道:“这都是犯法的……犯法的,犯法……”

“小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冲你脾气,我真的,真的是……”王馨见他一副被吓呆了的样子,眼泪顿时涌出眼眶,“我也知道这是犯法的,但是,我们别无选择你懂不懂?他们背后有强大的黑帮支持,有的钱,手下多的是为他们卖命的人,完全可以替他们顶罪,如果遭到报复,我真的不敢想象,我不为我想也要为我妈想,我真的怕呜呜……真的好怕,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小草,你说我该怎么办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