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你了么?”顾浅草撇开脸,轻轻地挣了挣他的怀抱,“我做饭去。”

“嗯?”

小孩嘟嘟嘴,一脸好奇地撕开了包装纸,把木制盒子打开,里边赫然是一把黑色的手枪,“你你你,你居然……这,不是真的吧?”

“心疼了对吗?”男人伸出食指,挑了挑他尖尖的下巴,“我应该伤得再重一点,这样你就心疼得再也舍不得离开我半步。”

“我们回家。”夏沉渊说着,没受伤的左手拉住他的手,开始往回走。顾浅草怔怔地跟他走了几步,才猛然回过神来,“你的手受伤了,现在还不能回去,得先去医院。”

胡乱地抹了一下眼睛,顾浅草闷不哼声地从房间里出来,男人抱着笔记本在客厅里上网,见他出来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又重新把注意力转回到电脑上。看着男人云淡风轻的脸,顾浅草心里一阵失落,他总是这样,有时候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像是心血来潮,有时候又冷漠得吓人,把你无情地关在门外。

“喵……”

变成,像我这样,只能在地狱里祈祷的人。不不……我这种人早已不会再祈祷,因为,我已经学会了在地狱里寻求快感。

“呵,滚出去?”夏沉渊怒极反笑,“主人都没哼气,你倒是敢开口!怎么,还是这么快就已经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了?顾浅草,你好像忘了你是谁的人了吧?三更半夜不回家跑到陌生男人家里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开口叫我滚?你是打算当着我的面出轨了?”

“rea11y?i'tbe1ievehati'mhearing!”

默默地转过身,脑海里突然闪过某天在公益广告里听到的一段话:还记得小时候不会拿筷子,不会穿衣服,是他们慢慢的教会你的吗?还记得你练习了很久才会唱的第一儿歌吗?还记得他们牵着你的手教你学走路吗?如果有一天,当爸爸妈妈站不稳,走不动的时候,请不要催促他们,因为你在慢慢的长大,而他们却在慢慢变老……请你紧紧握住他们的手,陪他们慢慢地走。就像当年他们牵着你一样。

顾浅草有些哑然,以后是什么时候?以后远吗?未来是个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努力再努力,坚持再坚持,未来它才会像个样子。可未来很远,未来……它总也不到来。

“因为我急着去外地找人。”末了还补了一句:“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那就带我回家。”夏沉渊把下巴搁在他头顶,笑得有些促狭。

“我……我不知道。”顾浅草埋头在他胸口,任由男人抓着他的手在底下动作,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不要……说这种话。”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许抽烟!绝对不能抽,一根都不许!若是让我知道你背着我偷偷抽烟的话你就死定了,听清楚没有?”顾浅草抬起头来凶巴巴道。

男人怔忪了一下,终究还是张开手,顾浅草不满地撇了撇嘴,心领神会地走到他面前开始替他穿衣服,“你以后再这么多毛病我就不伺候你了。”

原来他的强硬不仅是表现在床事上,有些时候,他也是会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据理力争,分毫不让的。往日温柔历历在目,然而此刻却像是瞬间成了梦幻泡影,捉摸不透,他甚至怀疑那些蜜里调油的日子是否真的存在过,那个志气矜骄,目空一切的男人真的曾经无限包容迁就着他,把他捧在手心,藏在心尖吗?

“我知道。”男人截断他的话,低头亲吻他的额头,“你已经在证明了。”

听到男人的催促声,顾浅草知道躲避不了,只能把心一横,闭着眼睛凑过去飞快地吻上眼前那个面目狰狞的庞然大物,谁知唇才刚碰到,男人就直接捏住他的下颚,迫使他把嘴张开,刚毅而浓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充满他的口鼻,那物直接插-进了他的口中。

“既然事情已经处理了,我,我就不打扰老大您跟顾少爷吃饭了。”anna小心翼翼地回头,努力摆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顾浅草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怯怯地开了口,“anna小姐,你好,我们……可以走了吗?”眼前这位西装白领戴着黑框眼镜,踩着黑色高跟鞋,个子比他还要高一点的青年女子,外表看起来精明睿智,略显冷艳,怎么一开口给人的感觉却是……怪怪的。

“我除了武术以外别的都不会。”何析讪讪道。

“恩啊!”顾浅草点点头,老实巴交道:“只是他跟我说话的口气很客气,有点怪怪的,但是总体给人的感觉还不错啦,挺平和的一个人。”

“呃……早。”他明明睡得很熟啊,怎么这么容易就醒了?

顾浅草微微一怔,又听男人不疾不徐道:“我给你的,你便接受,即使哪天你不想要了,也由不得你。”

“第一次的话烧是正常,谁让你射里边了?那玩意不弄出来还会闹肚子,你给他清洗了没?”

手在紧绷的穴口外围轻轻按压,确认那处没有受伤,男人才低下头来吻住急促喘息的小孩,开始深入浅出地律动,“很疼?”

“哟,挺快的啊!我看看,今天都做了什么。”男人放下遥控器走了过来,顾浅草见他头还是湿的,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怎么不把头擦干?你这样会头疼。”

“那你以后不能再这么说了。”顾浅草埋头在男人胸口闷闷道。

“那……那你岂不是与一堆州长,好莱坞明星,科学家,甚至是美国总统什么的都是校友?瞎编的吧你?看不出你这么厉害。”

“你表白,我接受,这有什么不对吗?难道天底下还有人希望表白被拒的?我看你那么喜欢我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夏沉渊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应该高兴。”

“喂,你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是闹哪样?犯花痴呢?想你家小攻啊?”王馨靠在他身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看,看得顾浅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赶紧把她推开了些,“别瞎说,那是我室友。”

“哪里难受?嗯?”坏心的男人明知故问,将唇移到他的耳边在他的耳廓上重重地舔过,毫无意外地感受到底下的人又一阵剧烈的抖动,手被箍着,只能挺起下身用早已硬得不像话的地方主动去蹭男人的腹部,想让他知道,“这,这里……摸摸。”

“那多谢了,我先过去那边。”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嘛……这有什么?你都不知道那个人走的时候,我哭得有多惨,梦里都是流着眼泪醒来的,就是现在偶尔想到也还是会……唉,算了,不说这个,咱们换个话题吧,他在天堂肯定不会希望看到我一蹶不振的窝囊样,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他好好活着。”

“啊?中药啊……”顾浅草一张脸立刻就垮了下来,中药的味道,闻着就想吐,更别说是喝了。他这个病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的,从小也没少折腾,他爸爸和爷爷都是医生,自然知道他这个病想要根除的话肯定得用中药慢慢调理的,从小到大各类中药他都尝过不少,可每次最多只能吃上两三副就不肯再吃了,那个味道他实在是受不了,家人也拿他没办法,因为不是什么大病,最后也只能作罢。

那边很快就回了,“你不问我去哪里?”

“好吧!”夏沉渊没再说什么,直接拉开车门走了下去,顾浅草感觉到他好像有点生气,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只得闷不哼声,拉拢着脑袋跟在他背后。

“就是他!”顾浅草忍不住伸手指了指那个人道。

“六哥你别这么说,听着怪难受的,什么一个人,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不知道我爸和大伯还有四叔五叔他们怎么看你,反正我真心把你当哥哥。”

顾浅草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然后开始专心致志地给自己擦药,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嗯,谢谢你。”顾浅草冲她笑笑,心里有些感动,眼前的女人不止长得好看而且平易近人,一点架子都没有,脸上的笑容给人很亲切的感觉,名副其实的白衣天使,这样的人你想不喜欢都难。他之前竟还因为大叔对这个姐姐心怀芥蒂,感觉自己太过小肚鸡肠,顾浅草忍不住有些惭愧。

顾浅草眼疾手快,来不及多想就直接冲了上去抓住那男人手,“你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