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在改变他,我比谁都清楚。我明明最爱他干净纯清的模样,却在一点一点地将他染黑弄脏,没办法,既然注定了有天会分道扬镳,还不如就此将他捆绑,你不能爱我,那就变成我。

“放手!”我不想看见你,我不想跟你说话!

“ifoundange1”

而何析是个名副其实的武术全才,除了拳械套路多而杂的洪拳以外,其他武术也都能融会贯通,他曾在顾浅草面前把所有洪拳套路都打了一遍,其中包括龙拳、虎拳、豹拳……十形拳、五行拳、闯少林、叠掌、青龙手等徒手套路和单头棍、双头根、八封棍、二十四枪头棍、十八连棍、飞龙棍……青龙刀、洪家二龙刀、大斩四门刀、关刀、双龙拐、洪家双刀等器械套路,每一样都耍得有模有样,真不是盖的!平日里赤手空拳也绝对不会害怕遭遇劫匪,顾浅草甚至都怀疑随便给他一根棍子或是一把长刀以一打十不成问题,不当武打演员去当保镖真是浪费人才。

“你十八岁了,而我,是第一个见证你成年的人。要知道,我已经缺席了十七年。以后,每一年的这一天我都不想再错过。”

心虽是这么想的,但实际行动却不然,手早已先大脑一步划开了接听条,打算用沉默宣示心中的不满,那头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在哪?”

“我一直都很乖。”本就年纪不大的少年,在恋人面前又小了几岁,像个赖皮小孩,紧紧地抱住男人的腰,把头埋在他宽阔的胸口一蹭再蹭,撅着嘴,闷闷不乐道:“我不想和你分开。”

男人抬起头来看着他,银液顺着嘴角滑落,说不出的淫-靡,眼中宛若野兽般嗜人的光芒让顾浅草微微缩瑟了一下,下一刻已经被翻过身体,坐到了男人身上,“叔……我我……”顾浅草紧张得有些无语伦次,目光不知道该往哪瞟,夏沉渊拉过他的手,在那莹润洁白的指尖上一一吻过,眼里的神色沉了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自己点的火,自己来灭。”

“嗯。”

夏沉渊不说话,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身边的小奶牛,然后从床上下来,顾浅草赶紧取下架子上的衣服递过去给他,“喏,早餐我准备好了,热一下就能吃了。”

顾浅草抱着小狗在走廊里来回走了几趟,他不信男人会这么狠心真的将他关在门外,但是从晚上6点半等到9点钟那扇门都没有再打开过,顾浅草腿都站麻了,干脆就抱着狗狗在门口蹲了下来,靠着墙壁不一会儿腿也蹲累了,索性就自暴自弃般坐到了地上也顾不得脏了。外头雪还在不停下,顾浅草身上冷,心更冷,最后等得几乎绝望了,他终于意识到男人是真的打算就这么将他关在门外不让他进去了。

突如其来的吻带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气势让夏沉渊微微一怔,但也仅仅呆愣了几秒便反客为主夺回主动权,大手按上小孩的脑袋,肆意地在那张可口的红唇上碾压辗转,撬开他的牙关攻城略地,造访每一寸只属于他的领土。

“一下就好,真的,只要一下。”夏沉渊拼命克制着自己的**,连声音都忍得有些颤,“快啊!”

外头anna正指挥众人七手八脚地洗擦地上的血迹,正忙得焦头烂额猛然转身见到自己老大正黑着脸站在身后,三魂顿时丢了七魄,“老……老大。”

“您好,您就是顾少爷吧?我是夏总的秘书,anna,夏总让我来接您,请跟我来。”anna一接到前台的电话就马不停蹄地冲到了接待处,开始饶有兴趣地打量起眼前这个干净清秀的少年,这就是传说中的把他们那个万年冰山脸的老大迷得晕头转向的小情人吗?

顾浅草忙回头对何析道:“她就是这样,做什么的都风风火火的,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这个人有口无心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根筋,但心地挺善良的。”

“就这样?”

见他窘得像是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知道他紧张,男人收起玩笑心思,将他重新抱过来,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将他圈进怀里,低头在他头顶上亲了一下,柔声道:“别怕,我什么都不会做,就这么抱着你睡觉。”

“我……我哪有?你,你不讲理!”顾浅草愤愤地想要推开他却被男人抓住了双手,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小鬼,我这辈子还没这么伺候过别人,你是唯一一个。”

“**!也不看看是谁害的!”蜜琪低咒一声,“我得先了解一下基本情况,安全套有没有戴?”

男人没有退出分毫,动作仍旧强硬,不容拒绝,到最后干脆低吼一声,按住他挣动的双手,腰腹猛然一用力将自己全部送了进去。底下的小孩小脸瞬间煞白,睁大到极致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夏沉渊知道他很疼,但他没有丝毫心软,这是必经之路,像是一道必要程序,一定要经历了,他们的爱情才能完整,痛点好,痛才会让他记住,痛才会刻骨铭心。

“这样就受不了啊?”男人说着,突然伏下身来,将他那处纳入了口中,松开了小孩突然绞紧的双手,顾浅草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双手按上了男人的头顶,手指纠缠着他刺硬的头,不知是想要拉近还是推开。

不一会儿客厅里传来了电视声,顾浅草知道是男人洗完澡出来了,他在厨房里忙碌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把做好的菜端了出来,“吃饭了大叔。”

“你真是个小孩!”夏沉渊按住他的脑袋,狠狠地揉了几下,还不忘夸赞道:“头真软,比小奶牛摸起来还舒服。”

“普……美国那个?”怀里的小孩猛然睁大眼睛,转过头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夏沉渊被他逗笑,“难道还有别的?”

“你你你……你就瞎编吧你!”顾浅草立刻急眼,夏沉渊气定神闲道:“你平常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你比谁都清楚,你觉得我在编故事?”

“什……么小攻啊,你别乱讲!”顾浅草脸红了红,心跳却快了几分,银色跑车应该是那辆雷克萨斯吧?长得很帅那肯定是夏沉渊了!他回来了吗?

男人吻得极尽轻柔,小心翼翼像是捧在手心的至宝,生怕磕着碰着,不舍得损坏半分。顾浅草兴许是被伺候得舒服了,竟主动张口让他的舌头进得更深,更加方便地他口中作恶,还伸出小舌来勾,惹得夏沉渊向来引以为傲的的自制力瞬间崩塌成渣,再也顾不上其他,直接放低座椅,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重新占据了那双甜美的红唇。

“你别管我,先处理好其他人吧!”王馨摆摆手道。

“呵呵,我想和他在一块啊……”男人拉长了语调,复而用平静到近乎死寂的语气道:“可他不在,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什么东西?”顾浅草立刻竖起耳朵,就听见蜜琪道:“治哮喘的中药,前几天你叔专门来找过我,跟我说明了你的病症,然后我找了定安医院最权威的呼吸内科医生给你开的药方,我给你抓了几副,很管用的,但中药治疗效果比较慢,要长期服用,我拿药过去顺便跟你说一下熬夜方法和服用时间,只要你坚持,你的病应该可以彻底根除的。”

我的小孩,是你自己要选择留下来。

“什么?”顾浅草一头雾水。

“呵。”阿哲冷笑一声,揪住他的头强迫他抬起头来,“出来不好么?放心,我们一定会以最快的度保释你出来的,怎么可能会让你坐牢呢?现在你只需要好好地配合我们,去警局走一遭做做样子。”

夏沉渊一张脸瞬间就变得乌漆墨黑了,“你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是么?要不要哥给你找点刺激调节调节嗯?”

“啧,我他妈怎么像个小毛孩似的。”夏沉渊懊恼地低声抱怨一句,抬脚走了出去,“好好擦药,一处都不许漏,不听话打你屁屁。”

暴君!

因为李铭临时有事,篮球只打了一场便满怀歉意地先行一步了,饭自然也没法一起吃,只剩下他和王馨两个人结伴在学校外边的“沙县小吃”解决了晚饭。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天还亮堂,才五点多钟,街上人来人往,顾浅草突然看见前边不远处的人群中,有个青年男子偷偷将一把镊子伸进了一个女人的包包里,包包的拉链已经被拉开了,明显是想要夹人家钱包和手机,而周围明明有很多人看到了却无动于衷,没人出来阻止。

“哦。”顾浅草接过苹果在水槽里洗净,“你把刀给我,我给你削。”

“不要你管,出去,你出去!”被子传出一个闷闷的声音,听上去已经有些喘了,夏沉渊皱了皱眉,抓住被子一角,用力一扯,里边的人就露了出来,“别闹,快出来。”

“喂,就这么走了?要不要我打电话帮你约一个,绝对都是上等货。”陈靖涵跟在他身后出来,看着靠在车子上抽烟的男人笑道。

看着暖黄灯光下那抹渐行渐远的纤细身影,路灯将他的影子拉长,干净的格子衬衫,纽扣规规矩矩地扣到最上边,外边套着单色毛衣,卡其色棉裤,帆布鞋,鞋带整整齐齐地系好,明明一切都是那么地简易而平凡,却让人忍不住要怦然心动。